陈水心休息了大半天,才觉得自己恢复了一些精气神。
她这才有了闲心把最近的事情娓娓道来。
这一次她并没夸大其词,毕竟还有一个当事人也在现场。
并且她还提出了一点疑虑,‘小镯子,你知道幻灵镜吗?我觉得二哥去了一趟幻灵镜之后,变得不一样了。’
魏灼想了一下,很是认真的回答道,“幻灵镜属于辅助修者修炼的灵器,它能够探取人心之破障,也就是日后晋级元婴期所要面对的心魔,以此设下幻境。”
“若是能够破开幻境,一般来说修者的心魔已解,只要修为提高便可一路无障碍通行至元婴。”
陈水心接话道,‘二哥是第十位走出幻灵镜的修者!在这之后幻灵镜便被关上了。’
魏灼蹙眉道,“你的意思是二哥已经没有心魔了?”
魏灼有些难以置信,他一直没有想到好的方法帮助魏焃摆脱阿月,可是看起来是陈水心的几句无关痛痒的话和一通乱操作,加上歪打正着的幻灵镜,竟然就这么的让魏焃清醒过来了?
陈水心点点头,“二哥一出幻灵镜就闭关稳定心境了。之后,我再没有听他提起过阿月。”
火龙在一旁听得津津有味,到了这时他还评论道,“大兄弟,你不是诧异你那傻二哥心脏上破了个口子不好修复吗?我听闻有人专门修炼一种幻术,可以在你们修者身上设下枷锁!”
“可能那个阿月就是在你那傻二哥心脏上设下了枷锁,让你二哥心里有她,才会为她出生入死!”
“可惜啊,那个阿月修炼的幻术不到家,竟然被小鸡仔三言两语就触碰到了锁眼,那幻灵镜设下的幻境就是钥匙,两者一起出现,你那傻二哥跪着都能破除阿月对他下的幻术!”
陈水心满脸无语的看向火龙,这火龙说出的话真是话糙理不糙,她想了半天愣是没想出反驳之语。
“你二哥肯定是没复原好,就上台比赛,才导致中途发作了出来。”
“这没什么好讲的”,火龙颇为得意,它转头又暗摸摸地试探道,“倒是你这个小鸡仔怎么逼得那人含恨自爆?”
陈水心斜了火龙一眼,心里吐槽火龙本性不改,非要刨根问底。
她慢悠悠地吐出了一句话,“很简单啊,我逼出一滴心头血,再施展秘法,最后借小镯子之灵力,就召唤出来。”
她故意上下打量了一遍火龙,“不过火龙啊,我观你根骨不佳,想来是练不成了!”
火龙翻了一个白眼,这小鸡仔竟然如此调侃它,它也不掩饰直白的问道,“你是怎么得到这等秘法的?”
陈水心半真半假的说道,“当然是血脉传承啊!我的血脉之力提升,它就自然而然的出现在了我的脑子里,你这孤家寡人自然难以体会。”
魏灼听了陈水心调侃火龙的话,抿嘴一笑。
他越发的为小时候的自己感到庆幸,还好收了陈水心这只小鸡仔,陈水心越神秘,他就越有踏上最顶峰的机会。
一直到三日后,魏焃才苏醒过来。
魏焃一睁眼就看见了坐在他对面盘腿修炼的魏灼。
此时的魏灼气息稳定在了金丹前期。
魏焃眼里带笑开口道,“阿灼,你已是金丹期了?”
“二哥”,魏灼睁开眼,“你总算醒了。”
魏焃用手撑着坐起身来,不知道为什么看着比自己小三十多岁,却已经晋级金丹的弟弟,他的眼神有些黯淡,苦笑道,“我是不是输了比赛?心心,她还好吗?”
魏焃是在陈水心召唤出真凰虚像后,被那虚像带来的威压昏迷了。
陈水心听了魏焃的话,瞬间从对面的桌子上飞了出来,她还特意飞到了魏焃的面前,展示她的身姿。
这三日连续让客栈小伙计阿良跑腿到望月楼打包精美灵食,吃香的喝辣的,她觉得自己又回血了一些,不再那么虚弱,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
她赶紧让魏灼开口,告诉魏焃,她为他打赢了比赛。
陈水心豪情万丈的样子,就差亲口对魏焃说,‘看,朕替你打下的江山!’
魏灼看着陈水心这样子,莫名的有些醋味,他转头和魏焃说道,“心心替你赢了比赛,下一场比赛是两日后举行,你已经睡了三天了!”
魏灼很理智的继续说道,“二哥,现如今,你的情况并不好,身上的伤虽然养好了,可是你的神识受伤严重,且不知为何你的心脏上还有一个口子,那些丹药只对它有一丝丝效果。”
魏灼并没有直白的说出魏焃心脏上破口的原因,那都是火龙一厢情愿的猜测,除非魏焃亲口承认。
他建议道,“二哥,现在的你不适合继续比赛了。”
魏焃也早就知道了自己的身体状况,他原先以为那三天他已经修复好了,没想到阿月竟是那样的狠心,简直是趁他病要他命啊。
但是他从来也不是那等轻言放弃之人,他道,“我会量力而行!”
他又转头看向陈水心,真诚感谢道,“谢谢你,心心。”无论是帮助他脱离泥沼,还是替他赢得了紫心草。
魏焃想了想从自己的储物戒里拿出了一块三色土壤递给陈水心,“这是我的谢礼。”
他脸上一红,似乎觉得拿一块土送给小鸡仔未免不合时宜,但这是他现阶段最拿得出手且能送出手的东西了。
他解释道,“回到宗门后,我会将赢来的紫心草找落霞峰的人练制成紫心破障丹,会匀出一颗给心心的。”
这块三色土壤本是他准备送给阿月的礼物,阿月已成往事,他也不想再留着三色土壤了,就送给给予他最大帮助的心心吧。
陈水心眼睛冒泡的看着眼前的三色土壤,真是没白费这半个多月的功夫,打瞌睡遇到了人给送枕头,简直不要太棒。
魏焃想了想又说道,“阿灼,你是不是早就发现了我的异样?”
魏灼抬头看了魏焃一眼,斟酌一下说道,“二哥你为人大方,性情豪爽,断不是那种为了情爱要死要活之人。”
魏焃叹了口气,“我是被阿月算计了。大概三四年前,我与阿月相遇,潜移默化下,我对她渐渐的没了防备之心,这时她对我下了幻术。”
“之后,我像是忘了自己的本心,只做阿月手底下的傀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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