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灼看见陈水心跌落在地上,心下一咯噔,连忙跑上前,小心翼翼地喊了声“心心”,在没有听到回应之后,慢慢地伸出手搭在陈水心焦黑的身体上。
在感受到微弱的心脏跳动之后,他的心终于放了下来,他用手慢慢地捧起陈水心的身体,把储物戒里的补血益气丹拿出来塞入陈水心的嘴里。
陈水心所受的伤当然不是简单的服用补血益气丹就好了,只是魏灼手里没其他更对症的丹药。
但好在天道没有赶尽杀绝,再加上那十分之一滴的凤凰精血,也不断地再修复陈水心的身体。
因为在那洞穴阵法崩溃之时,天道也已经察觉到了一丝异样,减弱了一些雷劫的威力,之后还有那些火焰的帮助,使得陈水心终是有惊无险地过了这一关。
且用雷劫淬体也是对练体之人有莫大的好处的。
魏灼也没有管四散逃逸的火焰们,陈水心引来雷劫破了阵法放出它们,而它们选择在最后关头帮助陈水心,也算是一饮一啄,因果已解。
他把陈水心安顿在了灵兽袋里,灵兽袋有一定的保护作用,也有让陈水心安心养伤的意思。
他准备立马就回华阳宗,去落霞峰上求取能够让陈水心复原的丹药。
魏灼走出殳山来到最近的城镇,打听最近的大型城市,准备借由传送阵回回到离华阳宗最近的大型城市,以缩短时间。
其实魏灼不在此地停留片刻,也是因为他猜测火精的主人,也就是布下洞穴阵法之人,定然能够在阵法崩溃、火精泯灭之时,察觉一二。
此时的他尚处弱小,自然不会傻傻地留在这儿等着那主人来欺他。
况且,他早就知道了其人是谁,报仇也知道仇人了。
此时,还是救治陈水心要紧。
十天之后,魏灼风尘仆仆地赶回了华阳宗秀山峰。
他甚至没有稍微收拾一下自己,一个箭步就冲进了秀山峰正堂寻找母亲王落英的帮助。
可是,魏灼并没有在母亲惯常处理事务的桌前看见她的身影。
这时,秀山峰上的管事魏诚听了杂役弟子的禀报才追了进来,他恭敬地说道,“小少爷,峰主夫人同峰主一同前往余地处理本宗事务了。”
魏灼用手捏了捏自己的眉间,转而问道,“魏叔,我祖父还在宗内吧。”
“长老未出远门。”
魏灼点点头,本想直接去宗门隐居处找祖父的,突然他想到了魏焃。
“我二哥他回来了吗?他现在在哪儿?”魏灼问道。
魏诚回答道,“二少爷一年前已经回到了宗内,现如今正在闭关冲击金丹期。”
“那我去找祖父”,魏灼点点头道,往宗门隐居处走去。
他穿过一片迷雾,熟门熟路的找到了祖父居住的小院子,手持着令牌解了小院的阵法,就推门而入。
“爷爷!我回来看你了!”
魏其重一如从前,正坐在树下的石桌前,手执棋子,一人分饰两角,相互对弈。
“你结丹了。”魏其重看着眼前尚未满二十岁的小孙子,好似看见了又一个‘魏凌’。
魏灼直接一屁股坐在了魏其重的对面,他说道,“爷爷,你棋艺臭的,王爷爷他们都不爱和你下棋了。”
魏其重嘴角抽抽,本以为魏灼结丹了,心性应该稳重了起来,没想到还是一如既往,竟然调侃起来他来。
魏灼倒是故意为之,噩梦里的自己出宗门历练一次,再回来看见的就是支离破碎的魏家,现在每个人都好好的,他的心情不由好起来。
可是他又想到还在灵兽袋沉睡的陈水心,他立马严肃起来。
他到没有多和魏其重闲聊,反而慢慢地开始和魏其重讲起了他从重炎城火山群离开后的经历。
当他说到魏焃被西境荒原圣殿之中的八仙子下了幻术之事。
魏其重眉头直接皱成了一团,他道,“其实大家对那西境圣殿所行之事,都有所耳闻,只不过那圣殿大多是挑一些无名散修,又或者是一些大家族里的旁枝。”
“这些人遇到了被圣殿之人截取气运之时,不说能不能察觉到,就说能猜出一二,却也找不出人对付那圣殿了。”
“只是我没想到,那圣殿之人竟把你二哥选在了其中,实在是欺人太甚!”
魏灼倒是想到魏焃自称散修出身,再者那阿月眼神也不好,若是遇上了那灵仙儿,灵仙儿断不会对魏焃下手。
魏其重老神在在地说道,“好在你心血来潮前去找你二哥,才能误打误撞把他从幻术里拉了出来。”
他话音一转,颇为严肃地说道,“不过,你可太莽撞了,竟没做准备就在那海音阁结丹?”
魏灼低下头认错道,“祖父,事有轻重缓急,也是怪我没有算计好。”
魏其重很满意魏灼的态度,懂得反省之人,才能走得更远,“你还打算将你的修为掩盖在筑基期?”
魏灼却道,“祖父,我们总得给掌门人一个薄面。”
魏其重面上不显,却在心里叹了一口气,他们魏家一向是低调行事。
魏灼继续说道,“我观那蓝相后续可能会把西境圣殿如此行事曝光出来。”
魏其重点点头,“既然圣殿敢欺我魏家之人,我们魏家必会在暗中推一把舆论。”
接着魏灼说了一下王家之事,还向魏其重询问为何母亲和王家关系并不友好的原因。
“阿灼,你该知道我们魏家向来奉行低调处事,特别是元家已经是东极大陆的顶级世家之一了。”
“可是你的外家王家却想扯着我们魏家的旗帜,称霸余城,可是却被你父亲识破了他们的企图,上门把他们教训了一顿,之后我们两家的关系便不大好了。”
“直到你那姨母送来了魏毓,你父亲为了安抚你母亲这才勉强答应了下来,将其收为养女。”
魏其重说到这儿,不由摇了摇头,“魏毓不类魏家人!”
“至于你所说她有异心,我会放在心上,之后我也不会再见她一面,就当是魏家为你母亲全了和王家之间的情份。”
魏灼听到魏其重所说之话,不由松了口气,他对于魏毓身上有祖父的紫玉葫芦一直耿耿于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