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能如此简单地评价留存下来的茅草屋,茅草屋内的一应床铺、桌椅等,都是“钉”在了地面上,根本不能移动。
魏灼猜测茅草屋的主人是故意为之,为的就是在遭遇虚空风暴时,和船舰体形成一个整体的床铺、桌椅等物品不会乱动,从而混作一谈,甚至误伤了别人。
他略有些激动地捧着泛黄的稿纸,仔细观看起来。
陈水心也凑到了魏灼的身边和他一起看起来。
只见泛黄的稿纸上清晰而有细致地描绘了穿梭船舰的头部,它的头部呈现一种“子弹头”,线条流畅、行云流水。
再看旁边做的介绍足足有三、四十样之多!
陈水心看不下去了,用自己的小翅膀蒙住眼睛,想要偷偷溜走去她的小窝里歇一会儿!
魏灼一下子就察觉到了陈水心的动作,他道,“心心!你把秀秀收进芥子空间里先避一避风头!”
“我想炼器谷损失了这么多‘珍宝’,一定会派人仔细查探的!”
秀秀听到魏灼嘴里吐出的“珍宝”二字,不由翻了一个惹人嫌弃的白眼,叽里呱啦地辩解道,‘就这些破纸堆,竟然还是拿什么珍宝?!给我当柴烧,我都不要呢!’
陈水心一言难尽地看着秀秀“大放厥词”,不由万分嫌弃,‘走走走!你快进来!’
她看着秀秀有些“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她诱惑般说道,‘你找到了这么多的珍宝!小镯子愿意把你这三年每个季度的新法衣都包了!’
陈水心看着秀秀发光的眼睛,知道自己抓到了秀秀的小心思,它并不在意这堆破纸是不是珍宝,它在意的是,小镯子满意了,就能给它炼制法衣了。
‘你就代我去芥子空间里监督小苗苗!没道理你都晋级金丹期了,小苗苗还是筑基期啊?!’
秀秀一扭屁股进了芥子空间。
陈水心很是细心地又建议道,‘小镯子!要不我把秀秀偷来的所有东西都藏入芥子空间吧!等你要用的时候再和我说。’
她用小翅膀指了指那页让魏灼如痴如醉的稿纸道,‘这些关于炼制灵器的稿纸,也最好我们自己复制一遍,把那原本藏进芥子空间里!’
这样才能完全避过炼器谷的人的搜索。
魏灼一顿,他觉得陈水心说的十分在理,有备无患,总比被抓住了求饶强。
他还道,“明天正好有人讲课!我去讲堂打探一二。”
还没等到第二日,这天的下午,魏灼所居住的仙居林外的防护罩被触动。
至从魏灼和齐皖闹翻之后,加之魏灼很是低调,不去惹事、独来独往,近半年多的时间,根本无人上门找他。
魏灼和陈水心对视一眼,陈水心立马把魏灼手上正在研究的原稿收入芥子空间。
陈水心窝在床边的小窝里打算装睡,而魏灼拍了拍双手,站起身来走出了茅草屋,打开了院门。
只见院门外站着四五个他并不认识的人,其中两人的修为更是在元婴期之上,一下子给魏灼带来了压迫感。
看见他打开了院门,齐皖才从这些人之中挤了过来。
齐皖的脸上带着几分讨好的笑,魏灼却目不斜视,皱着眉头,镇静地问道,“有何事?”
齐皖接过话头道,“小师叔是这样的”,他劈哩叭啦把这近大半年所发生的偷盗失窃事情道遍。
最后他总结道,“现在脉主命令执法堂的人全力追捕盗贼!他们呢,需要搜寻你的院子!”
魏灼皱着眉头,齐皖所言的搜寻院子好似犯了他的大忌讳!
齐皖笑容扩大道,“小师叔不必多想,每个人的院子,执法堂的人都需要搜寻!”
“那盗贼实在是太可恶了!竟然偷到了‘仙师’们的居所去了!”
执法堂为首的元婴期男修士一把拂开还在絮絮叨叨地劝说魏灼的齐皖,他沉声道,“奉脉主之命,任何人都不允许阻拦!”
他根本看不上这蓝长老收来就放着不管的新晋小徒弟,也不觉得他这么一个金丹中期的小子能有那么大的本事闯进“仙师”们曾经居住的院子里。
但是那周师兄(周寿雍)却叮嘱他一定要仔细查探魏灼所居住的院子,因为魏灼是个还不被炼器谷所承认的“外人”。
魏灼多看了为首男子一眼,面色苦涩地让出了一人位置,他挣扎般说道,“只许你和齐师侄进去!”
元婴期男子冷笑一声,“聒噪!难不成你想隐藏什么?”一顶大帽子直接扣在魏灼的头上。
他一掌直接把魏灼挥开,而魏灼承受不了元婴期修士的一掌,直接被甩到了一旁。
在齐皖的惊呼声中,元婴期男子大摇大摆地带着自己的人走进了小院子。
这边的齐皖赶忙扶起了魏灼,他低声劝魏灼,“小师叔!执法堂的人向来刚正不阿,只听脉主的命令,他们只是依令行事,谁都不能阻拦他们的。”
齐皖还从自己的储物戒中拿出丹药递到魏灼的手里,可是魏灼根本不领情,反而一把打掉齐皖递过来的灵丹。
齐皖心一颤,本想再劝劝魏灼放宽心,却听见执法堂的人一阵嬉笑议论声。
“竟然有人住茅草屋?!”
“哈哈哈哈!”
“真给我们炼器谷丢脸面。”
齐皖的目光被这茅草屋造型刺激个不行!
他惊讶道,“小师叔,这这怎么会是茅草屋?”
执法堂的人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推开了茅草屋的破门进入其内,“哟,这还别有洞天啊!”
在一阵“鸡飞狗跳”之后,那执法堂的人才拍了拍双手从茅草屋里走了出来!
为首的元婴期男子意有所指地对魏灼说道,“你好好地呆在这儿吧!我们执法堂的人盯着你!”
说完这话,执法堂的人又雄赳赳气昂昂地出了仙居林。
齐皖想了想,还是自发地留了下来,他小心地扶着魏灼走进了茅草屋。
只见茅草屋内里一团乱糟糟,陈水心更是顶着她的小窝面无表情地站在了高高的衣柜上。
而床上的铺盖卷儿散落在了青石砖上,书架上的书籍,和魏灼随意摆放的奇特矿石也被扫到了地面。
齐皖抽了抽嘴角,觉得执法堂的人真是不干人事!竟然这样欺负小师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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