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龙一下子也从魏灼的丹田里冲了出来,很是夸张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脯,“真是吓死宝宝了!小镯子和那老天到底什么仇什么怨啊!老天竟然一幅要劈死他的节奏。”
“吓得我瑟瑟发抖,一动都不敢动。”
陈水心没有理火龙的话,她的心思都在魏灼的身上。
随之而来的是上天赐下的甘霖,魏灼的身体好似有意识地在吸收甘霖,不一会儿的功夫,那流血的肌肤就已经结了痂。
好似只要轻轻地一抹,就能将那蜕下来的疤抹去。
陈水心这才松开了爪子,把她收罗回来的疑似悟道果的干枯灵果丢在一旁,任由它吸收甘霖,唤醒生机。
而就连陈水心自己也被甘霖笼罩,让她的身体更加的轻盈,力量更加的充沛,甚至还能抚平身体内累积下来的细微伤处。
火龙更是从后怕的情绪里走了出来,喜滋滋地吸收甘霖。
不过陈水心并没有选择把禾苗等放出来,毕竟甘霖是有数的,其他的兽吸收多了,魏灼就吸收少了。
就连她自己也叮嘱了火龙,让它收敛一点,不要和魏灼强着吸收甘霖。
一刻钟的功夫,那甘霖就停了下来,整个仙居林好似重新焕发了生机,草木崇茂,就连那片自禾苗种下后,就没有怎么管理的灵草,也是郁郁葱葱要盛产的样子。
魏灼的身体也趋于平稳状态,甚至恢复了些微意识,半睁着眼睛却没有开口说话,不知道在想什么。
陈水心这才发现魏灼手里还紧紧握着立了大功的“破铜烂铁”。
现在已经再不能把魏灼的家传碎片称之为“破铜烂铁”了,它完全变了一个模样,由锈迹斑斑看起来一碰就碎的铁块变成了光华内敛、低调奢华的青铜色,一幅古朴大方的样子。
可以想象的是,碎片的前身是多么的高端大气上档次!
就连火龙也露出了惊疑不定的目光,它本能地不想让这碎片重新聚集在一起,那将会是对它造成碾压。
这时仙居林外的防护阵法被人触动,陈水心顾不得什么,直接打破魏灼的沉思,试图唤醒魏灼。
‘小镯子!小镯子!你快醒醒!’陈水心轻轻地通过传音喊了魏灼几声。
魏灼好似大病了一场,头都不能转动,也无力传音回答陈水心,只是微微地转动了眼珠子疑惑地看向陈水心。
魏灼肚子里的“小蛔虫”陈水心立马道,‘你把你和齐皖有联系的传音石拿出来,我告诉齐皖你需要养伤,让他过一阵子再来寻你!’
先打消齐皖要进入仙居林的想法,省的齐皖想太多了,认为魏灼要死了,破门而入!
而且火龙这个惹人爱的家伙还大咧咧地在现场呢!
魏灼用了大力气从自己的储物戒中挪出了传音石,由着陈水心用自己的小爪一笔一画地在上面刻画着什么。
不一会儿,站在小院子外面的齐皖察觉到了储物戒中的传音石有了动静。
他伸手拿出来,才在其上看到“魏灼”给他的留言,留言写到,‘齐师侄,我需要收养一阵,过一段时间我再来找你!’
应淳察觉到齐皖的动作,心里知道齐皖此时拿出传音石肯定是和里面的魏师叔有关。
他开口问道,“怎么了?”
齐皖叹了口气回道,“小师叔让我先回去,他刚刚度过了雷劫,需要好好休养一阵子!”
应淳叹了口气道,“看刚刚的情况,魏师叔也得好好地休养一阵,那你过一阵子再来找他吧!”
他觉得魏灼还有力气使用传音石传话,那就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收养一阵子就好了。
虽然今次没能见上魏灼一面,不过却遇上了难得的晋级后降下的甘霖,修复了身体的深处的伤痕,还是很值的一趟。
得到了应淳肯定的话语,齐皖便决定和应淳告别回到第三脉的正堂向师父禀告他所见一切。
陈水心打发走了齐皖,收了那大变身的碎片,这才慢慢地把魏灼挪回了茅草屋里,还从芥子空间里叫出了禾苗和秀秀,并且让禾苗多带一些能够恢复身体的灵果灵草出来。
她推测以魏灼那样豪迈地往自己嘴里塞灵丹的架势,他手上的灵丹肯定所剩无几,而现在也不是什么好的时机,让她去外面和王鸣的人换取灵丹。
只能用一些温和的灵果、灵草让魏灼缓过劲来,再做打算。
禾苗出来就看见哥哥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它一下子冲了过去,在即将碰触到魏灼时,被陈水心给拦了下来。
陈水心低声道,‘禾苗,小镯子收了重伤,你可不能让他伤上加伤。’
‘把温和的灵果拿出来,喂给小镯子服用。’
禾苗显然把陈水心的话听进去了,它一下子放缓了动作,满是心疼地把珍藏的灵果拿了出来放到了魏灼的嘴边,那灵果一碰到魏灼的嘴,就如同水一般流入魏灼的嘴里。
火龙眼尖地认出了禾苗拿出的是什么灵果,它下意识地舔了舔自己的嘴,狠狠地咽下了口水。
陈水心倒是没有发现火龙眼间的官司,她也不敢轻举妄动,只能期盼着禾苗拿出来的灵果有大用处。
秀秀则去屋外把疑似悟道果的干枯灵果拿了进来,经过了甘霖洗礼的干枯灵果变得略微丰满起来,能够明显感觉到其身上的生机。
就这样,魏灼进入了养伤的日子。
可能真的是禾苗拿出的灵果子有奇效,第二天,魏灼就能够开口说话,稍微动一动身体。
陈水心把碎片从芥子空间拿了出来,准备还给魏灼,连带着镇水剑也跟着出来。
‘诺,这是你家传的那块碎片!’
魏灼斜靠在床边,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没想到倒是它救了我!心心你是感觉到了什么?才会让我用它抵御最后的那道雷劫?”
陈水心却说不出来那感觉,那念头就直白地出现在了她的脑子里,她觉得对魏灼有益,就立马说了出来。
她回道,‘那是一种很奇特的感觉,好似我不说出来,你就会消失不见了!’
陈水心用消失不见代替说不出口的“死亡”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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