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被窝里的陈水心眨巴眨巴眼睛,用手揉捏了一下自己的额角,她什么时候把梦都记得这么的一清二楚了!
可真是一梦千年啊。
可不能再在睡前看了,看到令人兴奋的地方,这这都不自觉的把本人都代入进去了。
陈水心觉得有些闷,一把拽下了盖住自己脑袋的被子,瞬时冰冷的空气侵入她的肌肤,生生地令她打了一个寒颤!
她心里想着,快睡觉快睡觉!明天还要帮外公外婆搬家呢!
魏灼已经在洞穴门口打坐修炼了一年了,他抬头望向陈水心的方向,除了最开始的时候,还能感受到心心身上强大的力量,之后的日子里,心心就好似陷入了沉寂一般!
他掐着手指头算了算,觉得陈水心可能再过她自己的心魔!也不知道心心的心魔里有什么?怎么令她一点动静也没有?
若不是心魔只有靠着自己才能过去,他都想进到陈水心的脑子里,大包大干地帮着陈水心早点儿度过心魔这一关了。
魏灼叹了一口气,眼前突然出现了一杯香浓的黄金液,他一顿,从禾苗的手中接过了黄金液。
“禾苗,你可以和秀秀一般,多出去走走!不用跟在我身边。”
禾苗软软的声音在魏灼的神识里响起,‘哥哥,我得守护着你啊!’
这时秀秀正一蹦一跳地回来了,它正好听到禾苗的话,忍不住说道,‘禾苗就你这筑基期修为!连我都打不过,怎么保护小镯子啊!我劝你啊!人得有自知之明!’
禾苗脑袋上的两片叶子瞬时落了下来!好似萎靡不振的样子,禾苗的心里却在恶狠狠地想着秀秀这家伙,真的是碍眼的很啊!
魏灼听到秀秀这番不客气的话,抿了抿嘴。
秀秀直接来到魏灼的面前,‘小镯子啊!我又捡到了好些宝贝儿!我把这些都送给你,你可以给我炼制一件潇洒的法衣吗?’
魏灼的目光滑过秀秀堆在他跟前的“宝贝儿”,什么火晶石啊,火属性的灵草,等等,确实有那么一点儿价值。
可是他现在没心情为秀秀炼制什么法衣啊!
“等心心成功结婴了再说吧!”
秀秀朝陈水心呆的地方看了一眼,‘心心,还早着呢!看起来还在过那心魔一关!小镯子,你先收下!嗯,收下我的定金!’
魏灼有些嫌弃地看着秀秀,觉得它有些聒噪,收下了“定金”,挥挥手就又把它赶出去了!
连带着还把禾苗一起塞给了秀秀,秀秀自得讨做漂亮法衣的人欢心啊,用自己的小爪子一把扯住禾苗,半拖半拽地弄走了禾苗。
到了洞外,远离了魏灼的视线,禾苗使出大力气甩脱了秀秀的爪子,生气地说道,‘你这妖兽好不知礼貌!明知我不想跟着你出来!’
秀秀翻了一白眼,‘你没见着小镯子又多烦你天天跟在他的身边吗?!你这样,那还不如帮着小镯子去寻找好东西呢!不然他怎会多看你一眼?’
禾苗心一梗,知道秀秀说的是大实话,可是,‘我很安静的!也不会打扰到哥哥。’
秀秀一副过来人的模样教导禾苗,‘是你的自我感觉罢了!小镯子肯定不是这样想的!这样吧!你我一起合作,把这里的火山群都翻找翻找,看看有没有神呢大收获!’
‘有了大收获,小镯子才会对你多加关照!’秀秀觉得它冥冥之中能够感受到这火山群的不同寻常之处,好似隐藏着什么大宝贝儿。
可是这一年时间,任凭它如何翻找都没能有大发现,实在是令它挫败极了,还不如带上这棵小苗苗,听说这小苗苗也来历非凡。
说不得还另有一番际遇!
禾苗略微一想,这样做也不失为一个好法子,它也就点点头了。
这日,陈水心坐在小车上,听着陈母在唠叨着家长里短,而陈父却把车子开的十分的慢。
但路总是有尽头的,陈父把车停在了火车站的停车场里。
他叹了口气道,“妹儿,你去了学校要和老师申请回来家里这边实习啊!”
陈水心伤感地点点头,可是话里却道,“爸!我这才大三呢!要明年!明年才去实习!而且都是学校安排的地方,我们学生可不能自行选择。”
陈母拍了一下陈水心,“妹儿!你这是只顾着玩手机都记错了时间吗?你已经读大四了!只剩下最后半个学期了!”
陈水心听了母亲的话一脸呆愣愣的,莫名的有一种“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感觉,她感觉自己和母亲父亲并不是生活在同一个世界里!
明明前几天才帮着外婆外公搬完家啊!
想到这里,陈水心又觉得一阵诡异!外公外婆搬家的事,可是在她初中的时候啊!
她的手臂上不自觉地长起了一片小疙瘩,感觉有一阵阴风袭来。
陈水心背起背包,赶忙拉开车门,外头的阳光明媚灿烂,照射在她的手臂上,令她感觉到一片温暖。
陈父也连忙下了车,打开后备箱,把自家女儿的行李箱子给搬了下来,和陈母一起把陈水心送进了候车室。
当广播响起,陈水心即将搭乘的火车到站时,陈父推着陈水心赶紧去排队,乘坐这趟火车的人很多,人急着人,不一会儿就把陈水心和她的父母相互隔开了。
“妹儿!快去吧!若是在省城待不下去了,就赶紧回老家!”陈父见状只是大声地说道。
陈水心脚步一踉跄,她还没站稳。
就又听到陈母说道,“好好工作!放假了多回家看看!爸爸妈妈也老了!”
陈水心现在的脑子,简直变成了一团浆糊,这都什么跟什么啊?!明明是去上大学,怎么又跑出来了好好工作。
这该不会是爸妈和她开的玩笑吧。
可是当她转头看向自己的爸妈时,只见一向严肃多于柔情的陈父竟然在用手抹起了眼泪,而她的母亲更是泪人一般扑进了父亲的怀里,肩膀一耸一耸的,显然是哭的稀里哗啦。
陈水心一下子站不住了,想要拉开自己身前的人群,回到父母亲的身边问个明白。
可是这时候的她好似越想要往父母那边挤去,人群却偏偏和她作对,越是把她往火车站台上带去。
陈父见到了,又大喊了一声,“妹儿!你快去吧!我会照顾好你母亲的!走吧!走吧。”
陈父慢慢地伸出了右手,摆着小时候和女儿做游戏的手势。
陈水心把父亲的手势看在眼里,那就是“有危险,叫她快走”的意思。
看懂手势的陈水心一下子松了下来,任由人群裹带着她上了火车。
陈水心如同做梦一般坐到了下铺卧铺位上,随后“扑通”一声倒在了卧铺上,她想要一个人静一静,好好的理一理最近发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