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秀的脑袋垂了下来,它是造了什么孽哦!要被魏灼和陈水心这样耍弄?
陈水心却问道,“小镯子,难不成你以为秀秀会继承齐昀的遗产吗?”
遗产?!魏灼表示有点不理解,不过他猜想陈水心所言应该与他想的相差无几,“有可能齐昀感念秀秀的所作所为,或许会为秀秀留下一两件有助于它修炼的宝物。”
“当然也有可能什么都不给。”但做总比没做的好。
秀秀瞪大了眼睛,陈水心则是终于明白了魏灼的所作所为所图,“小镯子你不会觉得齐昀会把浑火球转赠给秀秀吧?!这几乎不可能啊。”
陈水心还算保守了,没有一口就否决了魏灼了。
魏灼却道,“不试试怎知毫无可能,况且让秀秀通风报信,也只是‘力所能及’之事,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得到我们想要的。”
神!“力所能及”,这是空手套白狼吧!
陈水心忍住笑意,“也算是这一段时间秀秀辛苦陪聊的报酬吧!”
秀秀左看看右看看,魏灼道,“我们只取浑火球!其余的一切归你!”
“你这一段时间就打起精神来,再应付一二。”
秀秀这头一脸懵逼,还没有从自己将有可能获得巨大的财富的快乐中清醒过来。
齐昀却回转自己的住处,思考起来秀秀留下的这四个字的含义,危险?快逃?
首先是秀秀来历,据秀秀说它是二十年前跟着它主人一起来到金乌一族!它的主人是一只有颇天赋的杂毛鸟,长于人修之手,修为在元婴期。
像秀秀主人这样的情况,在来金乌一族的外族妖兽中比比皆是,他不屑于去询问秀秀的主人究竟是谁,但从秀秀偶尔流露出来的信息,可得知它的主人是金乌一族直系血脉的新一任跟班。
在他看来秀秀的主人十分鸡贼,明显是看重了秀秀所出身的寻宝鼠家族的天赋,才收留了“两不像”的秀秀。
遂这样的妖兽不值得他的结交!而他对秀秀的感情也颇为复杂,一面觉得秀秀与自己的遭遇十分的相似,一样的怀才不遇、疾世愤俗。
一面又···不大看得起秀秀!
而其次他猜测这消息想必是秀秀从它主人吐出的话中分析出来了。
而它的主人跟在金乌一族直系血脉的身侧,得到了很多第一手消息!
若是这般,齐昀的心一咯噔,难不成是金渠长老所做下的事被发现了!?那些高高在上的金乌长老们打算对金渠动手?
齐昀的脑子里突兀地想起一句人修的话来“覆巢之下,焉有完卵?”他是金渠长老一脉的,怎有活命的机会?
况且他的身上早就“不干净”了。
逃吗?!
这个念头在齐昀的脑子里升起来,却又直接被他否决了,他能逃到哪里去?!
他若是没有误入歧途,或许还有机会摆脱了一切,换个地方苟活着!可是他身上的···就是一个雷!
但齐昀却是不断地在心里说服自己,不管是不是一个雷,都不妨碍他求生的本能,没试过怎能轻言放弃呢?
齐昀是个果决的妖兽,他当机立断决定试一试。
金乌汤池。
炎热的气浪一层又一层的向齐昀扑来,他满脸的焦虑找到了金渠长老的头号心腹金莱,“金莱长老,主上可有空闲?”
金莱瞥了一眼齐昀,“什么事?长老正在闭关修练。”
齐昀面对金莱的态度没有半点不爽,反而道,“我察觉到了那处有一丝不太平,打算先去查看一二!特来请示主上。”
金莱皱了皱眉头,反应过来此事影响很大,他回答道,“你等着!”
齐昀点点头,目送金莱进入金乌汤池。
金莱是金乌一族的本族人,同他一般,乃是化神期修为,甚至他的修为还要比之高上一筹。
他的年龄比金莱小,天赋比金莱高,能力比金莱强,可是因为血脉上的原因加之他出身不好,他在金渠长老心里却是排在金莱之后!
金莱很快就出来了,招呼着齐昀进入其内。
金渠长老坐在一块火红的大石块上,看起来好似前下真的是在闭关修炼,身上的气息起伏不定,还有些微外泄,像是进阶的前兆,压的齐昀有些喘不过气来,齐昀不由自主地收敛起来。
金渠满脸的严肃地道,“是齐昀啊!说吧,何事?”
齐昀早就想好了说辞,他恭敬地说道,“这一段时间,我的心神不宁,总觉得有什么不大好的事情将要发生!”
他抬头看了一眼金渠的表情,金渠脸上毫无波澜,他只能硬着头皮道,“我想带着浑火球去那处山洞看一眼!提前将火焰带回来!”
金渠冷漠地看了齐昀一眼,他沉下心来认真感知着什么,不料好似情况真的如齐昀所言,他感知不到那只火精的情况,只不过这只火精之于他已经不那么的重要,而他现在也在修炼的关键时期。
他转头看向身侧的金莱道,“阿莱你带着浑火球和齐昀去看一眼吧!”
金莱令命,金渠又多加了一句,“你们该怎么做不用我多说,收尾好即可。”
齐昀低垂着头和金莱一起应声。
但他在心里想到,做过的事怎会雁过无痕呢?
不过他所求之事,金渠长老答应下来了就好,虽然有一个金莱在他身边,但···
出了金乌汤池的金莱叫住了齐昀,“我这儿还有一些事要处理,晚几天我们再出发!”
齐昀面露难色,“金莱长老,我的心绪不宁,恐那头出了什么不好的事,可否今日就出发?!主上也是同意的。”
离开金乌一族这件事只能宜早不能迟!迟了,恐怕就出不去了。
金莱皱着眉头,“你可真是事多!这样吧,明日,明日我们出发。”
齐昀只能勉为其难的同意下来,金莱好似被冒犯了一般,又好似他被齐昀借金渠长老之名压了一头,一甩袖离开了。
齐昀却不把已经在他眼里是死人的金莱放在心上了,他转身离去回到他居住的木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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