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六章 找上大悲寺(1 / 1)

大悲寺。

延智简直都要笑掉大牙了,有一只金乌上门讨要俗家弟子魏灼,说是魏灼仗着大悲寺元智大师的威名污蔑他!他的行得正,坐得端,飞得高,容不得这样被抹黑。

还说魏灼在金乌一族坑蒙拐骗,伙同那么个小杂种偷盗走了金乌一族的重宝!叫骂着让大悲寺交出此人,交出金乌一族的重宝。

大悲寺碍于此金乌修为高深,又有金乌一族做后盾,自然勉勉强强地在俗家弟子中搜寻俗世名为魏灼的人,可是!根本没有此人。

大悲寺便认定这只金乌是趁着元智大师重伤之际,故意上门来找茬的!

寺内的长老和这金乌大打出手,最后却是派出了三四名得道的长老这才勉强压制住了这只金乌。

并且在交手的过程中,也发现了这只金乌修炼的功法有点问题,有那么一丝邪法的味道。

而本在侍奉师父元智大师的延智听闻了此事之后,觉得很是荒谬!

且通过金乌的只言片语可以推断出,此魏灼就是华阳宗秀山峰峰主之子魏灼!怎么会是大悲寺的俗家弟子?

大悲寺俗家弟子里容得下魏灼这尊“大佛”吗?

延智还在心里腹诽,莫不是魏灼这个“小人”故意打着大悲寺的名号,做出这等没品没德的事吧?

只不过这件事也传入了元智大师的耳里,元智大师早就二十多年前就已经清醒过来,这二十多年间一直都在修养中,而延智也一直侍奉左右。

元智大师掐指一算,竟发现此事非常的棘手!

元智道,“延智,金乌一族确实犯下罪孽!”在元智看来,金渠犯下的罪孽,须由金乌一族一同承担。

延智直接被嘴里的口水呛到了,他惊愕地瞪大了眼睛道,“师父,你在说什么?”所有人都以为这是一场闹剧,师父却说“魏灼”没错!

元智捏着手指道,“金乌一族坑杀了数十名极具天赋的人修,为人修和妖兽之间埋下了巨大的祸端。”

元智沉吟片刻道,“你将几位长老们喊来,我有事交代你们。”

随后事情的发展好似和普通大众想象的一样,金乌被赶出了大悲寺,大悲寺还给了这只可恶的妖兽一个狠狠地教训,而实际上却是有那么些出入。

大悲寺的长老们带着延智,力压金渠,并且气势汹汹地将金渠押回了殳山山脉内围的金乌一族地盘,因着大悲寺长老们的修为高深、气势恢弘,在最开始的时候殳山内围的妖兽家族都派了修为高深的妖兽来为金乌一族助阵。

可是那大悲寺的人一说出事情的原由,妖兽们直接哗然了,他们没想到金乌一族竟然背着他们犯下了如此恶劣的事端。

这简直是把所有的妖兽们放在火上炙烤啊!让所有的妖兽为金乌一族背书!实在是太欺兽了。

金乌一族也从原先的稳定自若变得慌乱无比,但是事情一摊开在阳光下,金乌一族也没那么大的手段将其再掩埋下来。

事情到了这一步,其实关于“魏灼”其人是谁的事,已经不那么的重要了,关键的是魏灼所言都是真的!金乌一族更是处理这些棘手的事情都来不及,根本没甚时间去理魏灼这个凭空出现的人。

当然这还是因为,没有具体的证据表明,金渠长老门下的杂种妖兽齐昀和魏灼“有一腿”的事。

重宝最后是在齐昀的手中和齐昀一起消失的!而魏灼金乌内部早就猜测是因为有性命之忧,才提前逃跑。

唯一对魏灼和陈水心的消失耿耿于怀的是金郁,他好似才反应过来,他“输给”了魏灼,陈水心那只杂毛鸟最终竟然还是选了阴险狡诈的人修。

金乌一族和妖兽、大悲寺扯着皮。

延智一时之间不知是埋怨魏灼给大悲寺惹来了不得不主动解决的大麻烦,还是该庆幸魏灼将这件事“交到”了大悲寺的手上。

让大悲寺代替那些家族和妖兽们能够提前和解,将祸端提前移除。

在西境圣殿处。

“师父,我并未梦见此事。”李芩摇了摇头说道。

灵仙儿可有可无地点了点头道,“看来关于大悲寺魏灼的这件事并未波及到你的身上,你也就无从得知这件事。”

李芩低下头,其实这二十多年间,她带着灵仙儿走过好几个地方,提前收了那些地方的珍宝,也是侧面展现出了她的能力。

但是令人遗憾的是,上一世的她也不过是活了两百岁,知道藏宝的地方并不多,大部分都已经在这二十多年里被她带着灵仙儿走了一遭。

好在,这二十多年间,她的修为一日千里,现如今已是筑基后期修为,想来用不了一年,她就能达到筑基期圆满,为结丹做准备。

而李如莞却是在这二十多年间,不知因何修为停滞不前,她也曾旁敲侧击问过师父,可是师父总是语义不详,前一段时间,更是直接说不知道。

但李芩心中莫名的有些慌张,她总觉得是李如莞在憋着准备放大招,给她致命一击。

灵仙儿自然是把李芩的所思所想所虑看在眼里,她也只是道,“芩儿!你该将你的心思放在修炼正途上!有些事,以你现在的修为不该深究。”

修为代表了一切,有了足够高的修为,那些鬼魅伎俩便会不攻自破。如此情况下,又何必耿耿于怀,庸人自扰呢?

李芩低头应是,问了一些修炼上的遇到的问题,便告退出去了。

李嬷嬷在李芩走后,有些恨铁不成钢地说道,“圣女,这李芩还是不开窍啊,天赋不怎么样,却不在修炼上多花时间,反而对着那位耿耿于怀!哎,算是我看错她了。”

灵仙儿却是比李嬷嬷洒脱多了,也早已释怀,“一个记名弟子!有缘便是多走上一程。”

而在圣殿中李如莞的小院子里,李如莞仔细地计算着时间。

三十年很是难捱,到现如今,也不过是过了二十一年,竟还有九年时光。

但是就算如此,殿主每一年间,还是会教授她《圣典》。

李如莞想到这里,整个人变得越发的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