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不吃解药让剧毒发作的测试对唐季来说记忆犹新,先是器脏如同被成千上万只蚂蚁啃食,随后血液沸腾,身体中有源源不断地力量想要发泄出去,关键在这期间还会慢慢失去理智,可以说是痛苦不堪,分外煎熬。
一年半时间,也就是还要体验那种滋味近二十次,更关键他上次只过了半个小时就服下解药,之后可是要撑足足两个时辰,不禁有些担心,抬眸看向面前的南宫凌墨:“南宫老先生,一定要这么做吗?”
南宫凌墨单手附在身后,另一只手摸着胡须:“从盈盈书信中所记载你之前发病时的种种表现来看,天魔噬心散中必然掺杂了幻毒,而你每月服下解药实则亦是毒药,若是过于依赖,只会加剧你的病情,这是其一;其二,你这毒已混入血肉之中,想要解开必须配置出解药,但只有采取病发时的毒血才能分辨出成分;最后,听说你在练武,抵抗毒发的过程是个不错的修炼方式,能助你突飞猛进,其中好处想必你也知晓。”
话音落下,他又笑着安慰道:“过程中老夫会帮你缓解痛楚,就看唐小兄弟如何决定了。”
唐季今天在军营中大放厥词,和李向泽定下约定,但他和对方的实力悬殊,原本还想找孙渔夫给他想想办法,但那老头子最多也是丢两部功法,然后让他好好努力,硬抗剧毒发作虽然痛苦,但确实能刺激他快速进步,深吸一口气,随即点了点头:“好,就按南宫老先生说得办。”
见他答应下来,南宫凌墨便点了点头,继而环顾四周,笑道:“没想到唐公子还特意在府内建了座药房,看来我孙女平常过得还不错,之后的日子,怕是要多老头子一个打扰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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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季连忙抬起手示意他不用客气:“前辈哪里的话,您愿意留下来为唐季医治,是晚辈应该感谢您才对,何来打扰之说!”
就这样,几人又闲聊了小会,唐季眨了眨眼,拱手作揖道:“那前辈先和沐盈姑娘叙旧吧,我去换件衣服,再让厨房准备些好菜。”
“唐大人不用刻意准备,家常便饭就好,老头子不挑。”南宫凌墨叮嘱一声,见他转身离开,便又将目光转移到沐盈身上:“臭丫头,当年从家中偷走了十几本医术,其中有一半是不可外传的家族宝典,你爹可被气个半死,好在你现在医术有成,想来他也不会再责怪于你,回头有空传个信回去吧。”
“知道啦,爷爷。”沐盈吐吐舌头回了一句。
南宫凌墨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望着桌上杂乱无章的药材,随口说道:“来,跟爷爷说说,你这些年都是怎么过得?”
圣盟十大堂主的行踪乃是绝密,哪怕是最亲近之人也不能透露,沐盈纠结一番,最终选择了隐瞒,便编起了谎话:“哎,那说来可就话长了,盈盈这些年过得可惨了”
另一边,唐季已经回到房间中换了身比较宽松、舒适的衣服,却没有发现姜然的身影,抬头看了眼天色,便向府中丫鬟询问道:“夫人去哪了?”
“启禀公子,夫人和宋将军出去了,还没回来。”那粉衣丫鬟躬身回道。
唐季挑了挑眉,宋瑶今天休沐,也不知道她把然然拉到哪去了,不过对方实力在线,也不用担心什么,见距离开饭还有一段时间,思考一番,便返回房中,很快就拿着天刑剑走了出来。
片刻之后,后院的桃花林边就传出阵阵剑鸣之声,也有不少花瓣被剑招携带的劲风吹得四处飘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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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你在淮州时跟一个青楼女子一见钟情,虽是花魁,但归根结底也只是个低贱女子!”
“以后别总是将您那位青楼出身的夫人挂在嘴边,那样只会拉低您的身份。”
“”
脑海中回荡着贬低姜然身份的声音,使得唐季的眼神愈加凶狠,但对应的剑招虽然凶猛却毫无章法。
他厌恶别人总用青楼出身来讽刺然然并不是因为那样会让他丢掉颜面,而是因为世人总用身份地位去定义一个人的能力、品质,甚至是善恶,因为然然自己也不喜欢那段在青楼中的日子,他怕反复揭开这道伤口然然会伤心但恰恰会冒出一些不开眼的家伙,以前他要耍嘴皮子、耍心机去教训那些人,但这次,他只想用自己的实力去保护她和她的名誉!
随后,他晃晃脑袋,将那些烦心的事情全部甩了出去,思路变得清晰,剑招逐渐连贯起来。
近半个时辰后,天色变得朦胧,府内各处也点起了灯。
恰在此时,一辆马车安稳地停在王府外,姜然、宋瑶和酒儿相继走下马车,前者无奈地摇了摇头:“到现在才回来,夫君一会肯定要说我了!”
“噗,我们的唐大人怒发冲冠为红颜,才舍不得指责姐姐呢!”宋瑶双手拎着大大小小的包裹,笑着回应一句。
听了她的话,姜然面色变得微红,但也想起午后在街上听说唐季在啸林卫中与李向泽起了矛盾,更是因为自己和对方定下了约定,也因此不要命地拉着啸林卫的将士们训练,又想起按照惯例,自己这么晚不回来,他早该派人出去寻找或者在大门处等待,可今日却不见身影,不禁有些担心,看向迎面走来接包裹的钱左:“夫君应该回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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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禀夫人,公子早就回来了。”钱左点点头回应道。
闻言,姜然这才放下心来,追问道:“他人呢?”
“额”钱左稍稍愣神,继而支支吾吾地说道:“公子,公子他在后院中练剑。”
“练剑?”姜然眉头微微翘起,他在兵营中劳累了一天,回来还练什么剑,简单思考一番,便牵起裙摆,迈步走进府内,一路朝着后院奔去。
很快,她便在拱门处通过院内悬挂的灯笼看清楚了不远处正在不断浮动的一道身影,轻声蹑步地走了过去,虽然周围有些昏暗,但依旧能看到他额头上的汗水以及湿透的衣服。
唐季察觉到身侧有人靠近,但以为又是某个来劝他休息的丫鬟,为免对方再啰嗦,率先开口道:“夫人回来了吗?”
“回来啦!”姜然柔声回道。
听到这个声音,唐季用余光瞥了她一眼,随即停下手中的动作,平息收剑,叹出口气,淡然笑道:“去哪了?这么晚才回来。”
姜然没有急着回复,径直走到他面前,用提前从袖中取出的手帕帮他擦拭掉额头的汗水,继而从他手中接过长剑,莞尔一笑:“笨蛋唐季,我今天去季然小吃街上买了好多食材,想吃你亲手做得火锅了!”
闻言,唐季嗤笑一声,举起手摸了摸她的脑袋:“好,都依你,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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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然知道他决定的事情不要劝,也劝不动,那她便默默地守着他,陪着他,不拖累他以及在他需要的时候帮助他,单手挽住他的胳膊,细声说道:“夫君,妾身今日发现了许多有趣的东西,晚些拿给你看,今天还在戏院中听了曲,洗完澡给你唱两句”
姜然知道他决定的事情不要劝,也劝不动,那她便默默地守着他,陪着他,不拖累他以及在他需要的时候帮助他,单手挽住他的胳膊,细声说道:“夫君,妾身今日发现了许多有趣的东西,晚些拿给你看,今天还在戏院中听了曲,洗完澡给你唱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