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唐季和自己打招呼,陈泽寒浑身一颤,迅速转过身来:“唐大人,下官什么都没有看到。”
说完,他又向李晴梦行礼:“下官参见景阳公主。”
听了他的话,李晴梦连忙松开了抓着唐季袖子的手。
唐季倒没有在意,他还没禽兽到想对一个八岁孩子下手的地步,拿起手帕将口中的山楂胡接下,慢步移动到陈泽寒身边:“陈大人,咱们两个同为侍郎,称什么下官啊!”
闻言,陈泽寒嘴角抽搐,不说这事还好,一说他就来气,刚认识的时候,这小子还是个九品主事,结果现在官职比他还高,更让人无地自容的是他这四品侍郎还是依靠对方才当上的,心中虽然这么想,脸上却满是笑容:“唐大人说笑了,同为侍郎,您是三品,我是四品,按照礼法,下官这称呼没有错。”
见他这么说,唐季也只好撇撇嘴,转而问道:“你这是干什么去?”
“哦,陛下传召,过去一趟。”陈泽寒解释道。
唐季点了点头,继而看向李晴梦:“公主,我要和陈大人一起去趟御书房,你先回去吧,还有这礼物,你先找个太监保管,我一会出宫的时候在给我就好。”
闻言,李晴梦立即让丫鬟接过礼盒,随即回道:“好,那唐大人有空记得来本宫玩,还有啊,昭阳姐姐上次过生日,父皇送了她好多皇宫外才有的小玩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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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出了她话中的意思,唐季淡然一笑:“下官今日路过季然小屋在里面挑选一些,改日进宫给公主带来。”
“谢谢唐大人,那你们聊吧,本宫先走了!”李晴梦灿然一笑,知道唐季是个大忙人,也不想打搅他,招呼一声后便蹦蹦跳跳地朝着侧边的官道走去。
目送她远去后,陈泽寒竖起大拇指:“唐大人,您真厉害!”
“别鬼扯了,赶紧走吧,免得陛下动怒。”唐季懒得和这个思想龌龊的家伙聊这个话题,丢下一句话便继续向前走去,待到后者追上来后,这才继续问道:“陈大人,陛下找你什么事?”
陈泽寒犹豫了一下,随后压低声音回道:“定在晋安龙灵县的制盐司刚刚建成,即将投入使用,但附近有一支神出鬼没、实力强悍的海盗力量,好像是听到了风声,打上了海盐的主意,陛下已经准备派御林军过去驻扎,除此之外,制盐事大,户部和工部要各调一人过去监管,下官便是其中之一。”
闻言,唐季眉头微挑,海水晒盐再到提取食盐的方法他去年离开京都的时候就已经交给了朝廷,没想到这么快就落实下去了,可见盐在古代的地位,但他也没多想这件事,反倒将注意力放在了对方所说的那句“派御林军过去驻扎”上。
他此前还为没法在毒发时多请几天假而烦恼,如果能离开京都,那一切就迎刃而解了,再加上啸林卫的将士需要在野外进行模拟训练,出去后肯定会方便不少,最后还有他和然然成婚后还没好好度个蜜月,去看海是个不错的选择。
想到这里,他顿时眼前一亮,思考一番后便加快脚步朝着御书房而去。
陈泽寒从脸色和步伐上能看出他有些激动,不禁有些疑惑,但下一秒,突然想到刚才目睹对方诱拐公主的一幕,感到背后一凉,晃晃脑袋,连忙追了上去:“唐大人,咱们有事好商量啊!”
另一边,御书房中。
“陛下,晋安密报。”天璇弯腰躬身递出手中的一封密信。
宁皇抬手示意了一下:“呈上来。”
很快,他便从小太监手中接过密信,拆开后迅速浏览起来,将内容读完后,他也蹙起了眉头:“先是西北,再是南方,没完没了了!”
这些年,南部诸州虽然不及淮州、青州这些中部州府,但也因为朝廷政策的扶持,发展迅猛,可这两年却乱象频发,、瘟疫、天灾,如今又冒出个教派,密谍失联定然与此有关。
但这次,他不想再看到第二个西北!
随即,宁皇将密信放在龙案上,抬眸看向殿内的天璇:“传令下去,让晋安的密探进入秦安、延州两地,密切监视那天人教的动向,星辰卫中再派天权前去探查!”
“是!”天璇拱手回应道。
恰在此时,守在殿外的太监突然传来声音。
“陛下,兵部侍郎唐季、户部侍郎陈泽寒求见!”
闻言,宁皇稍稍调整了一下情绪,抬眸看向殿外,他只叫了陈泽寒,唐季那小子怎么也跑来了?虽有疑惑,但也没多想,抬手吩咐道:“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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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唐季率先走了进来,恰巧与准备离开的天璇面对面碰上,不由记起那个神秘红衣女子对他说得话,眼中闪过一丝警惕,但又怕被对方察觉,又笑着点头示意了一下。
但尽管是那细微的神情变化也被天璇尽收眼底,但也没说什么,径直离开了御书房。
“臣唐季、陈泽寒参见陛下!”
唐季和陈泽寒相继下跪,异口同声地说道。
“平身。”宁皇随意挥了挥手,继而将目光投向唐季:“你又有何事?”
“又?陛下,微臣最近应该没有烦到你吧?”唐季低着头,小心翼翼地挑眉问道。
宁皇见他又耍嘴皮子,严肃了几分:“嗯?”
“咳咳,陛下先和陈大人聊吧,臣晚一些也没事。”唐季咳嗽两声回道。
见他这神神秘秘的样子,宁皇也没再坚持,转而看向陈泽寒,将手边的一则文书递给白昌,开口道:“陈爱卿,先前该说的朕也与你说清楚了,制盐兹事体大,朕也是思虑再三才决定让你过去,望你能替朕守好制盐司。”
随后,陈泽寒从白昌手中接过调任文书,大致瞥了眼上面的内容,瞬间睁大了眼睛,本以为这次是平调,没想到陛下竟然保留了他户部侍郎的官职,嘴角扬起,面露喜色,赶忙跪谢道:“臣定当为陛下,为宁国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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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两人之间又寒暄了小会,陈泽寒便退了出去。
宁皇则将目光转移到唐季的身上:“说吧,找朕所为何事?”
唐季愣在原地想了想,随即轻摆衣袍,跪地说道:“启禀陛下,唐季今日是来请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