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继续问“我换下来的衣服在哪里,我要我的衣服。”
陆霆川身上的气息瞬间就冷了下来,他抬起脚朝着沈清走过去。
沈清心中警铃大响,一见他过来后,猛的往阳台窗户方向冲,身上的链子哗哗作响,明明知道跑不过去,可她还是不要命的往前冲。
就像刚被关进笼子里的野鸟,挥动翅膀冲撞铁笼,身上全是血,羽毛掉了一地。
明知道逃不掉,可还是要做无谓的挣扎。
她身子太过虚弱,几次去医院检查都说营养不良,她身体虚弱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怀孕导致的,严重的妊娠反应让她很难作息正常。
四肢上的锁链差点把她绊倒,脖子上的项圈更是将她绑的很紧,她出不去,她看着眼前的窗帘,明明……明明只要再近一步她就能看到光了。
“跑啊,你倒是继续往前跑啊。”
沈清身上的伤很多,有陆霆川弄的,也有她自己弄的,脚踝上已经被蹭掉皮,血迹染红了脚链,而脖子上也被勒出了淤红,可她却像是感觉不到疼似的继续往前爬,像是身后有什么毒蛇猛兽在盯着她。
她拼命往前挣扎的模样稍稍刺痛了陆霆川的眼睛,他弯腰扯住拴在床脚上的链子,脸上狰狞的笑容一闪而过。
他用力拽住手里的链子将沈清硬生生的扯了,他扯的是拴住沈清脖子上的链子,力道控制的很好。
沈清被勒的往后仰,手拽着脖子上的项圈,身体不受控制的跌倒在地上,她停止了挣扎。
可陆霆川还是没有放过她,用力拽着锁链将沈清硬生生的从地上拖到了床边。
沈清乌泱泱的一双眼睛里出现了一丝丝微弱的光,而那道光源来自陆霆川的手上,她看到了那枚戒指。
“你要的是那件换下来的衣服,还是这藏在衣服里的戒指?”陆霆川站在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很冷。
沈清看见男人的眼里,被那股几乎凝成实质的寒冷,冻的全身冰冷,她手指收紧,指尖掐的掌心生疼。
陆霆川声音加重“我问你话!”
陆霆川一想到电脑文件里调查出来的资料,他就气的头皮发麻。
一个小地方,想要查清一个人每天和谁在一起,做了什么事,是再简单不过的。
地方太小,一点风吹草动就人尽皆知,何况江亦鸣和沈清在当地的事还不算小。
陆霆川就让人查到了,沈清住在那五个月里,和江亦鸣同住屋檐下,他们卖小吃,开网店,生活可算过的是风生水起,去她那儿买吃的人都“亲切”叫他们为老板和老板娘,已经把他们当成了夫妻。
就在前不久,江亦鸣在广场街道上当街弹了一曲钢琴,当着围观群众高覅的给沈清求婚,当时拿出来的就是这一枚戒指。
俩人对视,对沈清来说,无异于凌迟,过了好一会儿,沈清咬着唇瓣磕磕巴巴的开了口“那是我的戒指……能还给我吗?”
明明短短一句话,却仿佛用了她全身的力气,声音听起来尤为吃力。
陆霆川意味深长的看着戒指内环的那一小行字。
“auqester,知道是什么意思吗?”陆霆川好笑的问沈清,不等她回答,他自言自语解释道,“你真以为这句话江亦鸣是在夸你和星星一样漂亮吗?他是想说的是,星星这么多有没有你这一颗都无所谓。”
沈清内心否定,不是的。
“沈清你还记得你以前说过的一句话吗?你说你和江亦鸣没有任何关系,这就是你口中的没有任何关系吗?住在一起,求婚,结婚,睡同一张床,吃着同一碗饭,是不是还要给他生孩子?你肚子里的种是他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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