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反转又反转(1 / 1)

“我是樊应”,他的眸中似有某种情感,一闪而过。南央却没能抓住那一瞬,就见他低下头,“你走吧!我回不了家”。

南央仍在疑惑,然而身后的侍卫们不断的催促着,天色开始昏暗了。

草原上或许有狼,南央犹豫着,实在是不忍心将他一个人留在这地方。

可再次听到马蹄声,南央才反应过来,原来樊应离开的路径,竟然是朝着林城驻军的方向。

这么一遭,南央才想通关节,得意的笑了笑。

“抓住了个淘气的小郎君啊!”

一路上紧赶慢赶,终于在天黑没多久回到院子里。

南央没想到崔乾回来的比昨日更晚。不过看起来,脸上是没那么闷着了。

南央猜测,崔家大郎的事应该有了很大的进展。或许这几日,便会有喜讯传来。

崔乾将上身枕在南央的怀里,由着她轻柔的按着太阳穴,累成这样还惦记着她今日都干了什么。南央有种被人珍视的感觉,她知道崔乾对自己从来都不是敷衍的态度。

他是怕南央有什么不快的事闷在心里,又想着如果有令人愉悦的事,也一同开心。也就崔乾是个男子,若是女孩子,估计南央就直接拿他当闺中密友了。

“去草原跑马了一圈,遇到了个小郎君”,南央笑了笑,想起樊应张牙舞爪的样子。

“嗯?”崔乾坐了起来,凑近南央,“可有我长的好?”

南央别过头,转了转眸子,故意学着崔乾平日里对她的样子逗他,“比你俊多了”。

南央说完,时不时的瞥崔乾,很是期待他的表情。

谁知崔乾默不作声,停了一会儿,便叹着气将铺好的一床被子卷了卷,作势就要走。

在南央的怔愣下,他走了几步,没见她拽着,扭头委屈的说着,“怕是崔家郎君要卷铺盖走咯!”

“噗嗤”,南央这才反应过来,等崔乾将被子放回来,才又拿脚去踹他。

结果,被崔乾一把抓住,捞进他的怀里,顺手将帐子给解了散开。

锦屏春暖,一朝香蕊迎蜂来。

再醒来,南央习惯性的去摸身边人的枕头,结果迷迷糊糊中竟然发现崔乾的手拽住了自己的指头。半睁着眼,南央疑惑,脑子像卡了壳似的。

“几时了?”南央感觉被崔乾给捏了一下。

“快该起了,今日是要一同去宴会的。郡主可想好了让我穿哪套?”崔乾是半点不想费心,在内务闺房中,除了撒欢就是“撒娇”。

自然是南央要打理的,她一向喜欢插手崔乾的装束,总想着让他打扮的如自己心中所想那般。

南央一身粉紫色云锦纱地妆花缠枝莲夏衣,梳着惊鹄髻,戴着闹蛾扑花冠,鬓处随意插几根金花筒桥梁钗与嵌碧玺宝石珠翠花簪。

崔乾则着了蓝色金箔锦鲤如意纹的香云纱袍子和氅衣,腰间坠了组嵌宝石玉佩与银鎏金香囊。

两人的装束比往日庄重却也并不会太过招摇。

下了马车,便到了和府门前,南央瞧见已经有人来迎了。

见了礼,南央也倒不难为他们。彼此相互寒暄着,由着让和李氏带至后院,而崔乾则与和知府一同去往前院叙话。

不知怎么回事,南央只觉得林城的妇人们是亲切又真诚,极其合她的意。几位妇人行为举止间既客气又让南央感受到了她们的善良与爽朗,谈话时也不卑不亢,毫无谄媚之言。

往常都城的那些贵妇们聚在一起,连姑娘们都被拿来暗戳戳的攀比。话题中,不是衣裳料子,就是饰品、发式、制香。

昌平公主和南央在的时候,那些人都紧着她们恭维。

一个嵌珍珠宝石金珠璎珞项圈便“你一言我一句”的绕了整天,实在是无趣,枯燥的令她只想抬脚就走。然而,却还要顾忌着礼节,微笑以对。

和李氏和甄氏等也都会夸赞南央的打扮,可句句都在南央自己也喜欢的点上,特意藏着的小心机也被她们笑着提了。在都城练就“假面”的本事,到了这里竟然被讲到害羞而闹了个“大红脸”。

不过,或许是怕南央不好意思,便也没继续“惹”她,而是转到了她们平常最爱的“戏文、话本、说书先生”那处。

没有什么比了“一手连载”更有意思的了。可能是之前聊的次数多,南央听了好久都没见和自己之前接触过的有重复的。

“野史、外来的故事”,也被她们拿来讲。

与其他宴会不同,她们还把“斗诗会”移在了这上面。“击鼓传花”什么的惩罚也都是讲个有趣儿的众人都没听过的情节。

倒也没特别猎奇的肮脏事,总之,是些个意料之外的“反转又反转”的。

南央很能融入其中,竖起耳朵,生怕错过什么,听的那叫一个津津有味。

周围的其他人也都是如此,且越听身子越低,相比之下,南央还要看起来矜持一些的。

玩闹间,令南央意外的是,虽然知道和李氏和甄氏从前很喜爱舞刀弄枪,但从未想过她们的功力居然也能不容小觑。这让南央觉得自己如同遇到了知心亲近的人了。

不过,南央倒不会马上就像个“傻姑娘”一般推心置腹,只是更为欣赏她们,并且在宴会上表现的更加从容了而已。

快到宴会结束,才有位妇人匆匆赶来,向各位赔罪。

和李氏先笑着给南央介绍了,“郡主,这位是樊将军的夫人”。

那眼前人对着南央见了礼,“早晨便从账中而出,谁知还是迟了些。冒犯郡主了!”

南央意外的看着她。

和李氏连忙解释,“樊将军把几位家眷都搬到了营中。樊家小郎君,樊应、樊承也都在那里养着,与将士们同吃同睡”。

此时,些许的不满就全都转为了钦佩。

自然不会继续责怪,南央是能体会樊夫人的难处的。若不是他们一家镇守在林城,恐怕也不会有本国的长治久安。

享受的法子和都城是比也不能比,即使再在林城显赫,可到底对于都城而言,这里算是所处“穷乡僻野”了。樊夫人往返营中,也是人之常情。

除了起着拉拢的心思,南央是真的敬重。

大家坐在一起,如同有说不完的话,道不尽的言语。喜气洋洋又觉得满身暖意。

临走,南央甚至纳罕的生出些不舍来。

被他们送到大门,南央回头间,便瞧得了“较为规矩”的樊应立于崔乾错半身的位置。

崔乾走的慢,落后于南央几步远,周到的给一一回了礼,道了别。

站在马车上的,南央转身瞧见樊应似乎向前走了半步,仰起头往南央那里看。

南央报之以笑,对他点了点头,“小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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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一遍架空,很空,非常空的那种。虽然我写的时候都有查,但是有些确实太宏观了,例如官职啊礼仪啊有没有逾制啊当时有没有这种东西啊,实在是知识有限,难以把控的很全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