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侄仨吃了程老太给做的绿豆汤面片,各自回房休息去了。
四点半,朝云带着二闺女去学校门口卖茶叶蛋时,叔侄仨才起来点钱和整理货。
程莉站在南堂屋,看着西屋干劲十足的仨人,“三叔,要不要休息一天?”
“不用,还剩下170箱,我打算两天卖完,所有钱都拿去进了货后,再休息一天。”
“那三叔自己注意点。”
“三叔不是小孩子,不需要你这个真正的小孩子操心。”
“好吧!我走。”
程莉跨出南堂屋,就看到东边胡家进了一个人,一个男人。
胡东华不在家,白艳玲一个女人,在家招待男人?咋说都不好听呀!
程莉干脆坐在北堂屋门口,和小花玩着。
过了很久,胡家紧闭的房门才打开,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走了出来,白艳玲跟在男人身后,满面春风的送客。
是她想歪了吗?怎么有种窑姐儿送客官的既视感?
白艳玲的余光看到程莉,拉了拉那男人,对程莉方向努努嘴。
程莉对白艳玲咧嘴一笑,“白姨,送客呐?”
男人长相端正,方脸剑眉,看着很正派,可那狭长的眼形毁了整体感。
男人阴冷的目光扫视了程莉几眼,才转身跨过水泥门槛。
白艳玲对男人挥挥手,回头对程莉嫣然一笑,“小四,刚才这位客人,可是一位高人,很难请到的。”
“噢,难怪关上房门这么久了,听说高人的脾气一般都古怪,要的报酬也不一般。”
“小四!”白艳玲被程莉这影射的话,刺激的暴跳如雷,“你会不会说话?”
“怎么了?我说的不对吗?”
程尚湖走出南堂屋,“白艳玲,我家小四又怎么你了?你大声嚷嚷什么呢?”
“你不会问小四呀?你问问她说的是人话吗?”白艳玲伸直了胳膊指着程莉。
“关键是,你听得懂人话吗?”程尚湖不以为意,小侄女说什么都无所谓,只要能气到这个做作的女人。
“你?”白艳玲气得胳膊发抖,“你们给我等着。”
“等着呢!我就等着胡叔下班。”程莉笑得开心。
“小四!”白艳玲的脸都黑了,“你敢对你胡叔胡说八道试试?”
“我只说大实话,是有人心虚了。”
“呜呜呜,”白艳玲都气哭了,“小四,你是不是想要我命?”
若可以,程莉当然是想要的。
“白姨这话说的,一直是你在针对我和我家吧?我说句实话就是要你命了?行,以后我只说假话,你家没来客人,我也说上下午都来了客人。”
“你……”
扑通一声,白艳玲翻了白眼,晕了过去。
“怎啦怎啦?”
吴玉廷听到了白艳玲的大嗓门,刚走出来,就看到白艳玲倒在了地上。
“不知道呀!”程莉很无辜,“她自己自说自话气晕了,我也不知道她气得是什么?”
“是吗?”
吴玉廷跨过水泥门槛,看了看地上那眼皮下面还在转动眼珠子的白艳玲,“那小四说说,她是怎么气晕的?”
“我说实话白姨不准,我说以后我天天说假话,她就晕倒了。”
“你说什么实话了?”
“我不知道能不能说哎,很发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