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去将鸿运赌坊的东家展东押进衙门问话!”
下头人立时领命去了,约摸两个时辰之后便回来报道,
“大人,那鸿运赌坊的东家已经逃逸……”
“哦……那下头一干人等呢”
“也已全数逃逸,赌坊早在两日前便转手卖给了新东家,如今里头的人手都换遍了!”
牟斌闻言冷笑,
“跑得倒是快,即是跑了那就是心虚,看来卢得宝就是他们害死的……”
想了想吩咐道,
“你们带着卢得宝的尸体去顺天府衙门一趟,将验尸的结果告诉给他们,让他们发下海捕文书捉拿那展东等人!”
“是!”
卢得宝的尸体就这么被牟斌给转到了顺天府去,只说是卢得宝因与赌坊东家有仇,赌坊东家命人害了他,之后与案者全数逃逸,官府需得发出海捕文书,将这一干人等缉拿归案!
那顺天府张文吉也不是个傻的,见锦衣卫又将人给送回来了,却是在后衙里破口大骂,
“牟斌那厮好生狡诈,半道截了案子去,发现是个烫手山芋就甩到我这处,当本官是好欺负的么”
下头的师爷不明所以问道,
“老爷,何出此言”
张文吉骂道,
“蠢货,你倒是说说,要缉拿逃犯是锦衣卫厉害还是我衙门里那帮子酒囊饭袋厉害”
“这个……自然……自然还是……还是……”
师爷支吾了半晌,终是不敢说出口来,倒是张文吉一挥手道,
“你不必替本官遮掩,本官虽说断案不成,可官场上这一套,本官不比牟斌差,锦衣卫的本事是比我们大,你说说……他们为何不去拿人,让我们去拿人”
“这个……”
师爷也回过味儿来,
“那……应是这些人拿不得,连他们都拿不得”
张文吉一声冷笑道,
“他牟斌都拿不了的人,我如何能拿得,这是想祸水东引么”
师爷想了想嘿嘿笑道,
“大人这事儿也好办,您不都说……我们不如锦衣卫么,那便拖着呗,日子久了这事儿不就过去了么”
张文吉闻言大怒,
“老爷我是给锦衣卫擦屁股的么,他牟斌办不了案子推给了本官,他倒是在陛下面前好交待了,本官在吏部那处可就没法子交待了,在那考绩上给本官记上一笔,京查时不正好让人逮住把柄么!”
张文吉气得吹胡子瞪眼,
“牟斌狗贼,好生阴险,本官与你决不善罢干休!”
牟指挥使将案子给交出去了,自然不会在乎张文吉如何,只是自己回转家中,吃罢了饭去书房里坐了一会儿,想了想叫人道,
“把八少夫人请来!”
下头人领命去了,不多时披了一件天青色披风的贾四莲过来了,
“公爹,何事召儿媳”
牟斌点头让她坐下,
“卢得宝的案子我交到顺天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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