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雅茗看叶老太太和尹氏那兴致勃勃的样子,只得跟着他们去了上房。
按公中的份例挑了两个铺面和一个田庄,叶雅茗自己也挑了两个铺子和一个田庄,她便道“可以了。我到时候还想自己买些茶山,在京城也买两个铺子。”
她是现代人思维,不会把钱留在手上,都会拿出去投资,让钱生钱。她赚到的钱,这一年多来都陆续变成了地契和田契。
她在桐乡又买了两个田庄种菊花,还买了两个田庄种桂花和茉莉花。在黄山、祁门和闽州各地她都独资买了茶山。
这些茶山在她买的时候还是荒山,地价十分便宜,一万两银子能买下一两个山头。
这些茶山不说每年产茶能给她带来丰厚的收入,等当地的茶成为名茶时,山上的茶园也一定会跟白藤县的茶园一样,地价倍增。
这种呈几倍甚至十几倍增值的资产才是她最愿意投的,而且这种资产还隐蔽,不易被人发觉眼红。真遇到难事时还能成为极好的退路。
倒是大家最喜欢的每月收租的铺面以及用来种田的田庄,叶雅茗就没怎么看得上眼。随手买上几个放在明面上,除了安慰长辈,也是鸡蛋不放在一个篮子里,让投资多样化的意思。
因为徽州是叶鸿荣跟着去,闽州是叶鸿昌跟着去,叶雅茗买茶山也是大大方方,并没想瞒着人,叶崇明也知道她手上的钱大部分变成了地契。
他点头道“成,你自己看着办。祖父相信你的眼光。”
他这话把尹氏想要劝叶雅茗的话给堵在了喉咙里。
在尹氏的固有思维里,自然是田地、铺面最为稳妥,其他的都不牢靠。
叶鸿盛愧疚道“爹娘都不能干,手上的银子还是茗儿你给的。旁的我们也不备了,就准备给几千两银子给你压箱底。”
叶雅茗见尹氏有些不自在,笑道“几千两已很好了。爹娘疼爱,不拘着我,让我自由做事,这是你们给我的最好的礼物。”
她知道尹氏在不自在什么。
陶氏自己的嫁妆丰厚,叶雅清出嫁的时候她是送了女儿一个铺子和几套头面首饰、几百两压箱底的。
相比起来尹氏是什么都没有。她手上的铺子和那点银子,还是叶雅茗给的。
这两年,叶雅茗的表现让叶老太太对她的疼爱已盖过了她最庞爱的幼子了。叶雅茗成亲,叶老太太自己肯定是要送些东西给她的。
不过碍于尹氏和大房,叶老太太不打算把自己送的东西摆在明面上,打算在叶雅茗出嫁时私下里给她。
做家长的,最要紧的就是得一碗水端平。
等叶雅茗去叶家公中库房挑了陪嫁里要带的首饰、绸缎等东西,叶老太太问道“你要陪嫁哪些下人?”
“就我院里的那几个就行,如果她们愿意跟我走的话。”叶雅茗道,“其他的祖父、祖母你们都是用得顺手,我要带走了,你们又要重新挑人,给你们徒增麻烦。所以我打算从我买的那些下人里挑一些过去。”
孙安管的那些下人里,有一些是大户人家出来的,有些虽出身农家,但脑子灵活。只要品行好,脑子灵活,踏实肯干,就是叶雅茗培养的对象。
培养好了,她不可能把他们放在叶家的茶厂、茶坊等地方,她要把他们的身契要过来,当成她的陪房,以后成为她的左膀右臂。
她不光有嫁妆田庄、铺面要打理,还管着叶家这么一大摊子事儿;陆家那边看似没几个人,但麻烦事肯定不少。这都得要人。
这些话,她都跟叶崇明和叶老太太说清楚“我打算挑三十多个人出来放在身边培养。咱们家和陆家的事,我想要管好,都得有人帮我,起码得有人跑腿传话;有些事他们能处理的就帮我处理了,我没那么累。所以我得有我自己的人。”
叶崇明对她这做法非常赞同“就应该这样,否则你哪能事事兼顾。”
叶老太太听叶雅茗提起陆家,就忧心忡忡“陆家那边是什么情况?你嫁过去,会不会受气?”
尹氏也担忧地看着女儿。
陆家的情况他们还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陆观弈有个继母,对他十分不好。
这里也没外人,叶雅茗便将陆家的情况跟他们说了。
听到陆观弈的继母被休了,叶老太太自念佛,心里的一块大石头落了地。
她问道“子默那个弟弟,不会很恨子默吧?毕竟史氏是他亲妈。子默不在家,他会不会针对你?还有,他定亲了吗?”
叶雅茗摇头“恨不恨的我不知道,得接触了才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他定了亲的,在我跟子默定亲之前他就定了亲了。”
据她收集的情报,史氏早在陆观宇十二岁那年就给他定了亲,定的还是镇南王的孙女庆容县主。要不是陆观宇才成年,前头又有陆观弈这个兄长挡着,估计史氏早就让陆观宇成亲了。
现在发生了谋逆这事,陆观宇作为史家的外孙,不知道他有没有被镇南王退亲。
当初赞儿是跟她一起去的闽州,回来后还没时间整理京城那边的消息。
撇开史家的血脉关系不说,只看陆忠勇这一边,想来镇南王是很乐意继续这门亲事的,毕竟现在陆忠勇手握兵权,跟当初的卫国公的权势有得一比,还不那么受皇帝的猜忌。
想到这里,她感慨道“幸亏子默想方设法地让皇上给我和他赐了婚。有了皇上的赐婚,不管是谁,身份地位再怎么高,也不敢随意欺负我。”
赐婚这一招,虽有陈震想压叶家黑茶价钱的原因在里面,但更多的应该还是陆观弈预料到以后以叶雅茗的身份在京城举步维艰,特意促成的。
有皇上昭书上对叶雅茗的盖棺定论,谁敢说她配不上陆观弈,谁又敢给她冠以“狐媚”的名头?有大嫂和世子夫人的名义,又有皇上的赐婚,便是庆容县主也不敢在她面前摆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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