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太,是寡人失礼。”
庆忌随即大大方方的朝着孟嬴作揖道“寡人所言,并无他意,还请国太勿怪。”
“然,寡人以为,国太之容貌,实乃沉鱼落雁之容,闭月羞花之貌,能在姿容上胜过国太的,世上恐怕没有几女。”
“吴王谬赞。在哀家看来,吴王相貌堂堂,英姿雄发,亦是世间少有的伟丈夫也!”
被庆忌这一番赞美,孟嬴忍不住脸上染了一层红霞,并风情万种的白了一眼庆忌,如娇似嗔。
是抛白眼,还是抛媚眼?
庆忌不得而知。
但,光是被孟嬴这般扫一眼,庆忌就有一种如沐春风之感。
天生媚骨,说的或许就是孟嬴这种女人。
随后,庆忌、熊轸、孟嬴等人都相继落座,坐在四方台之上,一边欣赏着曼妙的歌舞,欣赏着琴瑟和鸣之声,一边觥筹交错,聊着闲话。
庆忌适才切下一块鹿肉,送到嘴边,还未来得及咀嚼,便听见坐在一侧的孟嬴柔声发问道“吴王,哀家听闻,吴国最近正在效仿昔日齐之管仲变法,变法改革?”
“正是。”
庆忌并没有否认。
因为吴国改革的动静可不小,只要不是瞎子,不是聋子都能听到风声!
“可有成效?”
“现在来看,成效甚微。”
“日后吴国因变法富强,莫不是将再兴兵伐我楚国?”
孟嬴黛眉微蹙。
“哈哈哈哈,国太切莫如杞人忧天矣。”
庆忌微微一笑道“以变法之成效,或许十年,或许二十年,或许在你我的有生之年,都不一定能大功告成。国太如何忧哉?”
“楚吴本是近邻,理应和睦共处。”
孟嬴说出了一句违心的话。
人与人之间,或许有远亲不如近邻的说法,远房亲戚的关系还不如自己的邻居。
然而,国与国之间,尤其是在这大争之世,一个国家强大之后,遭殃的往往是接壤的邻近国家。
所以吴国富强,对于楚国而言可不是一件好事!
“国太所言极是。”
庆忌一脸的赞同之色,说道“吴楚两国本是近邻,不该为敌。于楚国而言,真正的大敌是北方的晋国,于我吴国而言,真正的大敌是南方的越国!”
“既如此,吴楚何以不可消弭兵事,各自对付大敌乎?”
“善。”
孟嬴的想法,显然是跟庆忌一致的。
吴国与楚国之间,相互攻伐数十年,血海深仇不可化解,但是未尝不可暂缓,各自为战!
越国之于吴国,好似吴国之于楚国。
吴国是被楚国的大敌晋国扶持起来的,其目的是为对付楚国。
同理,楚国感受到来自东面的吴国的压力,跟着扶持起了吴国南方的越国,使其相持不下,无力于西征楚地。
只可惜,越国一直是烂泥扶不上墙,始终没有能如愿的牵制住吴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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