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清泓吱吱唔唔的,看了一眼那天上飘着的美丽倩影,又有些犹豫。
“雪女好像比羸勾可爱多了,要不...我还是..留...”
留字还没说完,杨瑞一把抓过他的头,猛地将他按了下去:“留个屁,给老子下去。”
接着他也沉下了水里,张清泓冷不丁的被这一按,连喝了好大几口水,杨瑞也不管他,拉上去就死命往下拽去。
羸勾已陷入了一个死循环,他在水里发挥不出正常的战斗力,敌方又是成群结队的而上,感觉已越杀越多,无休无止了。
其实只是他杀得慢了,蛟人们损失的少了,所以时间也变得漫长了,这就是一种自我意识上的错觉。
当从他附近掠过时,杨瑞不经意的瞥了他一眼,那眼神,竟有些落寞。
感应到了他的气息,愈加的混乱了,而且尸气也早没有岸上时的那么充足了。
再游了一阵,他们终于又回到了海底城,杨瑞一推开房门,马灵莎就扑了上来。
张清泓诧异的看着这两人:“什么...什么情况?”
马灵莎眼里好像没有了别人,光直愣愣的看着杨瑞发呆,后者都有些难为情起来了。
马佳佳在一旁哼了一声:“姑姑,你就知道欺负人家,又不是我不让你去的,是杨大哥,哼。”
张清泓摇摇头,叹了口大气:“哎,冤孽呀冤孽。”
“苍天呀,我的亲祖师爷呀,您的玄孙孙孙....反正您没徒孙媳妇了,被人抢了,不,被妖尸抢了。”
“你说什么?”马灵莎凤目一瞪。
张清泓马上就老实了,连连摆手:“没...没说什么。”
黄泉冥海,海空之上,安倍信长缓缓的睁开了双眼,嘴角勾勒出了一个完美的弧度:“是时候了。”
一把纯白色的折扇徐徐升空,最后停留在了离他头顶一丈高的地方。
他捏起了手决,开始慢慢的变化着,折扇也像是某种神秘力量所操控了,跟着慢慢旋转起来。
一丝丝黑气从纯色的折扇中缓缓流出,如千百条细线一般,全部落在了岸上。
一时间望去,如绽开了一朵又一朵黑色妖艳的花,也像极了一副诡异的水墨画。
那真是会动的一副“画”,并全部都开始动了,不可思议的事情就这么发生了...
岸上蛟人族的尸体,突然跟牵线木偶一般,一具接一具的重新站了起来。
而它们的头上,都连着一丝黑线,这黑线就是刚才在动的黑气。
“儡,速去!”安倍信长大喝一声,双手捏着手决突然指天。
一道黑色的光束疾速的射进了纯白折扇里,连着折扇的那些万千黑气,突得如疯长的头发一般,更多更密了。
‘咚’‘扑咚’‘哗啦啦’这些蛟人尸机械般的向前走着,最后全部跳入了海中。
安倍信长在半空中负手而立,笑意更浓了。
雪女飘回了他的身边:“主人,那个可怕的怪物是要醒了么?”
“它可不是怪物,那是神,高高在上的神,呵呵。”
安倍信长负背的双手忽得握紧了,眼里露出一丝的不屑。
羸勾顶着拦在他面前的一大片的鱼人怪,全速向保护罩冲刺,又是几百只鱼人怪命葬冥海。
水底下又发出了一声天雷般的巨响,保护罩的裂痕同时间又增加了好几道,岌岌可危。
阿布带着所有蛟人族战士又围堵了上去,大家都不俱生死,用一条条鲜活的生命,愣是囤起了一座海中“城墙”。
羸勾发了疯似的撞击着这道“城墙”,闷雷之声在海底连绵不绝。
每撞击一下,深海碧绿间又添上了一抹鲜绿,不同于深海的颜色,那不是水,而是一股股的热血...
羸勾已经开始喘气,尸气消耗的极快,眼见保护罩就要被撞碎了,可他低估了这些完全不俱生死的蛟人们。
原来有时候最弱的群体,只要团结起来,那也是一股不容忽视的强大力量。
“阿布大统领,那是什么,是我们的兄弟们么?他们...他们复活了?“
跟着阿布身边的一位战士,忽得看见了海中竟有大量的蛟人们向这边游来。
“是啊,是我们的兄弟们,没错呀。”旁边又有几十道的声间传来。
阿布定晴一看,不由心头大怔,暗道不好,因为那些兄弟们根本就是活死人。
一个个眼神空洞,身体行动如机械,头上还有冒着一股股诡异的黑气。
这黑气长的都看不见头,好像一直延伸到了海面之上。
羸勾眼中却闪起了一道光芒,心道:“这个该死的家伙,终于舍得出手了么,哈哈哈,龙珠,你就是本王了的。”
有些不明所以的蛟们战士们竟迎了上去,满心欢喜的去拥抱他们的“兄弟”。
阿布根本来不及阻止,就见那些一个个的蛟人傀儡在海中爆炸了...
一团又一团的黑雾瞬间在海中扬起,一声又一声的闷响之声也不时在耳边响起。
阿布被一个炸开的傀儡鱼尸波及到了,荡起的暗涌不知会将它带往何处,它已完全控制不住身体...
成千上百的蛟人傀儡如一串千响鞭炮一样,在水里‘噼里啪啦’的乱窜乱舞。
只不过全是闷声的,炸起的也不是水花,而是大量的水泡,激起的是数百成千的暗涌。
蛟人战士用命垒砌起来的”城墙“,就这么在瞬间崩溃了,蛟人族们最后的希望也就此破灭了。
‘砰’‘咔嚓’能量保护罩开始碎了,从最开始的海水倾泄如柱,到最后几乎三分一的冥海海面全部塌陷。
水底城倾刻之间被瓦解,湮灭...
杨瑞四人身处的贝壳屋也瞬间被压塌冲散了,巨浪暗涌将他们都吞没其中。
,众人只感头晕目眩,一直在翻滚,不知会被带往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