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瑞试着又重新下了水潭,从之前的水下甬道又潜了回去。
洞穴依然存在,但铜台却再也无法开启,那些上面凹刻的古文字也消失了。
回忆着跌落铜台时的情景,仿佛那时夜明珠发出了极耀眼的光芒,应该跟开启机关有着关联。
默默记下时间,准备下一次梦境重复的时候再进来一次探探。
嘿嘿,居然有bug,不刷它个几千上亿万经验他就不叫杨瑞。
出了后山,杨瑞回到家中,又过起了日复日的无聊生活。
看着那个便宜弟弟,其实也就是他自己,一天天的又长大了。
哎,真是愁人啊...
这不,转眼又回到了弟弟要出海的日子了。
这次杨瑞可没有陪他去出海,也没有呆在家里,而是直接来到了后山,那个水潭之处。
目的很明显,就是要利用bug刷经验了。
杨瑞难掩兴奋的望着水潭,‘扑通’便立刻跳了下去,轻车熟路的来到了那个神秘的洞穴之中。
龙柱和铜台都在,洞顶的夜光珠也发着各色的亮光,铜台上的凹刻古文字却还没有出现。
他在其上静静的打起了座,只要脑中闪过倒退的画面,那么就表示一切重新开始之际。
那么极有可能也是这机关重启之时。
静,摒弃了脑中所有的杂念,只有太岁之灵还在那幽幽的跳动着。
杨瑞惊奇的发现了它竟然在一天天的长大。
他想起了那会儿,它对自己说的话,太岁,是三界六道里量强的大妖,能吞噬一切为自己进化所用。
只可惜,貌似还未领悟其门道,到现在都吞不了什么实用的东西。
就在杨瑞试图再和太岁之灵交流的时候,耳中‘嗡’的一声,耳鸣声就掩盖了他的听力。
接着脑袋中开始出现倒退的画面,一切又回到了起点。
铜台上的凹字开始一一浮现,壁顶的各色夜明珠突得光芒大涨,机关开始‘咔’‘咔’的响了起来。
身子底下感觉一空,便落在了铜台下面,第二轮的闯关试炼又始了。
第一二三层一点难度都没有,三下两除二就把这些以僵祖后卿为原形的怪物解决了。
从第四层开始,又增加了起些难度,但对于已经闯过一次的杨瑞,也只是时间上的问题罢了。
闯过第四层,一刻不停,直接来到了五层。
这一层就是那个铜头铁身,之前让咱杨瑞用獠牙慢慢磨过去的怪物,这是让他感到最讨厌的一层了。
这一回应该比上一次要快上那么一丢丢,可能也是自我感觉良好。
啃了第五层的硬骨头,他就来打第六层的隐身怪了。
太岁之灵的感应之力对它毫无作用,于是一下来就使用了无敌风火轮。
由于有了上次的经验,它偷袭不成,直接反被杨瑞逼到了角落。
待现出原形,马上就拧断了它的脖子,碎了它的脊椎骨。
到了第七层,依旧是那有着吞噬之气的怪物。
这回杨瑞先下手为强,出奇的没用尸爆术,而是用同一方法对之。
就许对面有吞噬之能,他杨瑞的太岁之灵也有极强的吞噬之能。
它吸我,那我也可以反吸它,就这样僵持了好一阵。
最后还是咱杨瑞吸羸了,连带锁着它墙上的链条都连带着被吸了过来。
殊不知太岁的吞噬之力那可不是普通货色。
虽然他还不得其法,吸不了它的能量,但吸物体这种事那也是有经验的。
就在吸它过来的同时,杨瑞右手五指也伸出了长而锋利的指甲,前胸进,右背出,直接捏暴了它的石头心。
第七层顺利通过,第八层是那会喷火的怪物。
这一次,杨瑞可没有了上次的好运,这家伙在极狭小的空间到处放火,害得他在地上滚来滚去,狼狈不堪。
没一会儿,整个空间温度就极具升高,因为全部是铜,最后跟一个烧砖的小火窑差不多了。
而杨瑞就是那块被燃烧的“砖头”。
地上的温度实在太高,只能时不时的一跳一跳的跟它对打,可是就是破不了它的身。
最后无奈之下,还是使出了最喜欢最有效的尸爆术。
‘嘭’的一声,杨瑞催出的那团尸气几乎要炸塌了这个地方。
剧烈颤动了好一阵之后,才慢慢平静下来。
而这里也变得一片焦黑之色,空间中弥漫着硝烟味道,怪物是被他炸飞了。
但杨瑞自己一身的毛发差不多全毁了,衣服全成了碎布条渣子,一个洞一个坑的。
由于身上伤痕太多,恢复术把他仅剩的尸气都给掏空了。
而他也被瞬间打开的通道口给送了下去,这一次毫无准备的。
第九层是那会影分身的怪物,实力一般,但胜在耐打,而且一直打不死的小强。
杨瑞下来时丹田空空如也的,好在他的心脉中有融有太岁之灵,不然一准死了。
一边恢复着尸气,一边跟两只怪物硬干,实在是苦不堪言。
“你以为bug刷经验很简单,很水呀,错了,那也是个技术活啊...”
上一轮杨瑞不知道怎么阴差阳错的将它们一下子解决掉的,在回想了半天之后,终发现其真正的秘密。
于是同时掐住了它俩的脖子,又再次耗尽了尸气...
九层之境终于又再次被他杨瑞闯了过去。
通道开了,重新落回水潭,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他缓缓的走回了家。
他的眼瞳已在不知不觉间,又加深了一些颜色。
到家之后换了身衣服,杨瑞发现那弟弟...又重新出世了,哎,叹了口气,他便躺在了床上休息。
说也奇怪,自入了龙暮雪的梦中之后,每次连衣服也变回了从前那时。
他用来收纳小猫娘的葫芦也不见了,刚来时还为此耿耿于怀过呢,现在想来应该就是在梦中的缘故。
怀着一颗希望的心,他进入了梦乡,梦中的梦乡...庄周梦蝶,蝶梦庄周。
梦醒之后,又是一天,太阳高高挂起,海上风平浪静,杨瑞正站在沙滩上发着呆。
身边不时有村民过来跟他打招呼,仍是如机械般的,而他还是同样的朝他们笑笑。
在重复中等待,是最漫长的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