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铃刚发出响声,对面那只刚刚变大的猴牛怪就不知为何,傻傻的伏在地上,好像等着被打似的。
‘咚’‘叮呤’阿财一跳一跳的来到了那怪面跟前,呵呵一笑。
“傻牛,本道爷用的这可是‘摄妖铃’,就你这小破怪,找打。”
真是有什么样的主人,就养什么样的宠物,这胖僵尸阿财还真会道术,而且全身好像都是宝贝...
‘啪’‘砰’只见阿财先拿桃木剑拍在了猴牛怪的头上,然后再同一位置踹了一脚,最后拿胸前的八卦镜照在了它身上。
八卦镜发出一道金光,‘嘭’一声,猴牛怪倒飞出去好几丈远,最后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直接呜呼哀哉了。
那头的安倍苍汰‘噗’得吐出了一口鲜血,当场晕厥了过去。
“主人主人,我还要加一个月的猪油血。”阿财蹦蹦跳跳的又回了棺材,‘砰’一声,那棺材盖竟又自动盖上了。
“黑棺回位,太上清令,收!”“张清泓‘嗖’得抛出了一道黄符,精准的贴在了黑棺之上。
一阵耀眼的金光亮起,黑棺马上变回了手掌般的大小,并飞回了张清泓的手里。
他拍了拍黑棺,‘啵’得又亲了一下:“阿财啊阿财,这回你真给本道爷长脸了,再给你加一个月猪油血。”
说罢,他将黑棺收回了‘乾坤百纳袋’中,然后‘嚯’地站了起来,眉毛一扬,头发一甩,手指着对面吼道:“还有谁?”
这是什么日子?
竟然也有他张大道爷大显神威的时候,杨瑞这边阵营的人都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觉得不可思议。
“八嗄,混-蛋,对面的小子,你很没有礼貌,那就让我来教教你吧。”
安倍秀树一边说着蹩脚的汉语,一边将晕厥的族人抬了下去。
“気をつけて、こいつの式神はおかしい(小心,这家伙的式神奇怪的很。)”
安倍侑看了一眼张清泓,对着安倍秀树说道。
“嗨,多谢关心!”安倍秀树拿起大骨头棒子,就接替了安倍苍汰原来的位置。
张清泓竖起姆指朝下,不屑的道:“小矮子,你不行,识相的赶紧给本道爷滚蛋。”
“八嘎!”安倍秀树骂了一句,然后马上举起了大骨头棒子,贴在了额头之上。
“闇の中を泳いでいる魂は、歳月を経てよみがえるのだろう(黑暗中游荡之灵魂,觉醒复苏吧!碎!)。”
他双闭紧闭,开始念起了奇怪的咒语。
白色的大骨头棒子冒出了一阵阵的黑烟,环绕在它的头顶之处。
当咒语念头,他猛地睁开眼时,只见从这团黑烟之中,飘出了一只身穿白衣,脚踏单齿木屐,头发凌乱,面容不清的女鬼来。
这女鬼全身装束甚是奇怪,嘴中还衔着什么东西。
细看之下,竟是把长木梳子,并且她左手还拿了把铁锤,右手紧握一根长五寸的铁钉子。
这还没算完,她头顶带戴着个铁箍,铁箍上面插着三支白烛,白烛之上一闪一闪的,冒着是绿色的鬼火。
“这又是什么怪物?鬼不像鬼,妖不像妖,我说你们扶桑还有没有只正常点的式神了?”
张清泓也算曾在龙虎山闲书《鬼妖集录》中见过不少稀奇古怪的怪物,但今天这些还真是头一次见。
这女鬼除了样子怪一点,其它倒和中原的厉鬼也没啥大区别的。
不过那头顶上插着的三支白烛,让人看上去感觉十分不协调。
“巴嘎,对面的家伙,放出你的式神吧。”安倍秀树操着一口蹩脚的汉语在那头催促道。
张清泓愣是听了半晌,才听出个所以然来,这才回道:“你是猴急个屁,本道爷偏要慢慢来。”
“行きましょう、恨みの力、思い切って解放しましょう(去吧,怨恨的力量,去尽情释放吧)。”
安倍秀树只听懂了一个屁字,知道那是不好的意思,所以马上就愤怒了,他结起手印,口念咒语。
只见咒语一毕,那女鬼的头上中间的白烛幽幽的亮起了一点绿光,初时跟莹火一般,但渐渐就变作了徐徐燃烧的火苗。
“好强大的气息,是怨气么?”杨瑞虽说没开系统,但凭他现在的妖灵,在外面就明显的感应了到。
钟夏岚有些担心张清泓,张口就喊:“小清儿,你可别逞强,听到没?”
张清泓一见他小师妹关切的神情,不禁心头一暖,表现欲立马翻了两倍。
他一甩头发,冷哼道:“不就一女鬼么,跟谁没有似的。”说完就在包里翻了起来。
窸窸窣窣的一阵之后,只见他从包里拿出来了一颗雪白的球,就像手中握了一团雪一般。
“这是?妖气?”杨瑞感应到了张清泓手上那球散发出来的气息。
“小白,小白,好久不见,有没有想我呀,嘿嘿。”张清泓对着这白球说起了话。
“不想,你最近都不理人家,哼。”从白球中传来了一阵银玲般的脆响。
张清泓嘻皮笑脸的道:“理,我怎么会不理你呢,一会儿打完架,我带你去逛街可好。”
“唔,你这次真不骗我?”半晌之后,这白球又发出了声来。
“真不骗,骗你是小狗,咱拉钩。”张清泓左手拿着白球,右手还真伸出小手指来。
这白球抖动了两下,竟突得从里面伸出一根葱葱玉指,跟他勾了三下之后才又重新不见。
“小白,看你的了。”张清泓将球往符圈里一掷。
白球凌空发出一阵青芒,逐渐变大,开始变形,‘嘭’一声之后,圈中腾起了一道白雾。
从那白雾中,走出来了一个极妩媚美艳的女子,一袭白色的轻纱裙,额头一点红印,如梦如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