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这么无怨无悔的做这一切为的是什么?难道真的无欲无求吗?这么说谁会信啊!所以,当李天这么一说时,二人便迫不及待地回答:“愿意!怎么可能不愿意呢!”
“范无救拜见师父!”
“赵无极拜见师父!”
由于二人好像举着一个什么透明的看不到的什么东西,二人只是微微的欠了欠身子道。
李天摆摆手道:“师父就免了!我们还是以兄弟相称吧!不过,所谓:法不轻传!你们必须发现誓言:习得此法后,不得传授他们,违者必受天谴!”
“我范无救若违背誓言,他日必死于天劫之下!”在无间地狱呆了这么久,范无救当然也知道很多修行者的事,所以不用李天多说,他起得誓就很重。与此同时,二人像商量好似的,赵无极也仅次他几秒,也发出了同样的誓言:“我赵无极若违背誓言,他日必将死于天劫之下!”
由于现在的李天没有任何修为,充其量不过一个世俗武者,再不能像以前似的刻个玉简什么的扔给他们了,所以在听到他们的誓言后,李天在他们的遮护下,一边走一边给他们述说着适合他们的功法。
在他叙述完不久,他们来到一处地窖里,李天取出一些水火了蓝瓶的金乌散涂在身上每一处,顿时觉得身上紧巴巴的,这是药力在凝固他已经开始溃烂的;然后急忙把红瓶子里的乌金散倒进嘴里,当他咽下后,就觉得一股暖流流进小腹,随即这暖流流向全身各处。
身上出现了久违的暖和,这一刻他更加确认自己确实已经死了。心里不由得暗自发誓:就算把这无间地狱翻个底朝天,也务必要找到自己的七魄。只有这残破的肉身重聚七魄,自己才有可能再次三魂重聚!
这时,范无救二人取来了这个世界的衣服,出去等着已经消化完金乌散的李天。
“来了!来了!便宜了!”
“……”
走在烈日下,身体暖暖的,舒服极了!李天闭着眼睛一边走,一边享受着已经七亿亿亿年再没有的感觉。好一会儿,他才从这种美妙的感觉中走出来暗运玄功一些……
“我靠!”李天急忙停止玄功运转,并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娘的!什么无属性?这不还是佛力元能吗?这佛门果然是无孔不入啊!”
“在乐境时,自己没有了七魄的身体准确的来说,应该已经是尸体了,所以根本无法很准确的分别出天地元能的属性。由此李天推算出这金乌散,应该就是用残破的七魄炼制的!”
知道了这些事后,李天再也不急着寻找僻静的地方修炼了,而是对范、赵二人说:“你们赶紧去找个地方闭关吧!”
二人早就迫不及待了,听了李天的吩咐,一个往东,一个往西寻找各自的修炼场所,约定三个月后在来的地方碰头。看着二人匆匆离开,李天独自一人漫步于集市中。
这是一个冷兵器时代,一个个穿着奇异服饰的男男女女,熙熙攘攘的来回穿梭。
“妈的!你会不会走路?”正在路当中间儿晃的李天突然听到有人在后面怒骂道。
李天扭头一看:一个推着独轮车的壮汉,满头大汗的站在他后面,可能是看到他停了下来,那壮汉一手扶着独轮车,一手抓起搭在脖子上的毛巾,擦了擦头上的汗,怒气冲冲的骂道:“你他妈的在路中间晃个屁呀!还不赶紧给老子让让!讨打啊!”
“老三!他一个外乡人,你给他啰嗦了屁呀!”旁边有人喊道:“直接打他个鳖孙就是!”
壮汉老三瞪着眼看看旁边那人说:“娘的!万一碰坏我车上的货咋办?堂主还不废了我?滚犊子!你就放不出来一个好屁!”然后,又瞪着李天说:“想死了不是?傻站在那里干什么?还不赶紧给我滚开!”
“难怪会是一个次世界,这里的人竟然都如此不讲理。”李天站着没动,而是冷冷的看着他心想:“一个个话都不会好好说,很牛b吗?老子正憋屈了慌了!就那你泄泄火!”
壮汉老三看到李天根本没动的意思,怒狠狠地打独轮车往旁边一推,挽着袖子就走了过来。然后,扑面一拳打了过来。李天都懒得动,身子微微一欠,壮汉没打到脸,却实实的打在身上。
李天的七魄虽然不在,但那也是经历过元婴劫的,岂是一个凡夫俗子所能撼动的?壮汉老三一愣,他的拳头就像打在了棉花上,根本就没有着力点。
“柔劲?”他也是混江湖的,立刻就明白了怎么回事,也随即明白自己踢到铁板上了。
柔功门源出少林,由广东新会白庙九源寺道生长老所传,后传与乘来大师与杰来大师,杰来大师再传铁隐禅师,乘来大师传于戒冰和尚,后铁隐禅师南游,传广东高明人夏汉雄,夏后又深造於戒冰和尚。夏於1924年在广州茘湾成立夏汉雄体育会,在港能承其所传者有儿子夏国璋。至此,流于世俗。
柔功门讲究外形卸膊沉肘,含胸藏肚,使用之时,形如虎步,状若龙腰,练习之时,使俘下行,劲从身发,采取禅宗练气敛神之理,手法则以刚柔并济,劲力兼施,故曰:柔功门。其弟子,个个好比我们日常看到的杂技演员一般。
而柔劲是柔功的升级,柔功练得是外在的、可以看得到的,柔劲则是内在的、看不得到的。此时李天的身体,就好像一根皮筋儿似的,受到了外力往后直缩。
壮汉老三的冷汗顿时就下来了,不同抬头看,他就可以感觉到:一道阴冷的目光盯着他。吓得他腿一软,便跪在地上不住地磕头道:“大哥!大哥饶命啊!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就饶了我的狗命吧!”
大哥,是世俗混江湖诨语;可修真界就不同了,修真界的等级制度很森严,所以一般都是叫大人、老爷什么的。
“不知所谓!”李天弹了弹身上的衣服,懒散的说道:“把我的衣服都弄脏了!有事儿没?没事就给我滚!少碍我的眼!”
“呲溜~”
壮汉老三连自己的独轮车也不要了,匆忙忙的在人流中来回穿梭,一溜烟就不见了。
他的独轮车可以不管,这是因为他的车上刻着‘义首堂’的标记,所以城里的人谁也不敢碰;可李天就不同了,这么厉害的人物,必须要立即报告总堂,好让各个分堂的弟兄有个准备。
“大爷!救命啊!”
壮汉老三刚消失在人流中,李天刚要继续溜达,却又一个老妇人跪在了李天的身前。
“哎呀!大妈你这是干什么啊?”李天深受新社会的影响,尊老爱幼的思想怎么可以让一位老太太给自己下跪呢?于是,他急忙弯下身去扶起老妇人。
老妇人哭着说道:“大爷!您一定要救救我可怜的孙女啊!我的儿子已经被人打死了!呜呜呜……”
“欺男霸女?”李天心想:“看那壮汉和刚才说话的路人,发生这种事还真不稀罕。”范无救和赵无极想要熟悉他们的功法,怎么也要三个月,左右没事的李天说道:“大妈您看!我人生地不熟的,您怎么知道我就能办到的?”
“不瞒大爷说,我也是有病乱投医!”老妇人哭述着说:“抢走我孙女的就是这……”说着,她伸手指了指一旁停在路边壮汉老三的独轮车说:“义首堂西城分堂的堂主金少云!……”
“前面带路!”
“啊~”老妇人正喋喋不休的哭述自己惨痛的经历时,却没想到李天会直接说出这么一句。大半个月了,她几乎求遍了城里所有的有头有脸的人和来往义首城的人,那些人一听义首堂便一个个摇着头走了。已经快死心的她,在看到刚才义首堂的小弟,狠狠地打了这人一拳后,竟然吓得直接跪到了地上苦苦求饶,然后行当也不要的逃跑了,这才又鼓起勇气前来哭诉。而义首堂西城分堂的堂主金少云,也是料到没人理她,这才任由她在城里到处哭述,无形中也向城里的人彰显他们义首堂的威严。
万没想到:自己还没说完,李天竟然爽快的答应了,震惊的她呆滞的看着李天:“您,您说什么?你答应我的请求了?”
“反正我没什么事,就陪你转转!看看这金少云是何等的人物!”李天微笑地说。
“那太谢谢大爷了!”说着,老妇人略有欢喜的前面带路。
这里的人,谁不认识这个老妇人,见她兴冲冲向城西走去,又看到跟在她后面的李天,大家立刻便明白怎么回事了。其中,义首堂的小弟们纷纷往城西分堂报信,并通知各路老大;一些好事儿的百姓则是远远的跟在他们后面。老妇人在前面偷了,因为跟的人越多,事情就会闹得越大,那样后面这人就不好再反悔了。
殊不知:李天一脸悠然的在后面漫步,完全就不把这当回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