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这些人要加以善待,以后随时都用得着的。”石门满仓意味深长地说着,“你说史蒂芬是怎么回事?”他喝了口茶,又示意久井英一用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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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告老师,不是史蒂芬,是蒋信义。”
“蒋信义?那个巡捕房政治课的科长?”
“今天早上最新的消息,他又升职成了警务处副处长,代理史蒂芬行使处长职权。”久井英一这才端起杯子喝了茶,把杯子放下说,“有人怀疑他就是激进分子,夫斯基。而且是高层人物。”
“消息确凿吗?”
“巡捕房的线人目前只是怀疑,还在侦察之中。”
“很好。让他抓紧查。不过现在当务之急是要把租界这盆水搅浑,让它翻天覆地,血雨腥风,叫那个新来的什么章鱼无处落脚,最后行差踏错,自投罗网。”石门满仓恶狠狠地说。
“章鱼?”
“对,刚接到情报,夫斯基从福建派来一个大员,接替上海的寒翁负责这次军需品的运输。情报说,章鱼明后天就到上海,我们先把租界搞得风声鹤唳,那么,他就有可能变成海上的孤舟,无法靠岸。伊丽莎白女王号后天靠岸,花栗鼠还没有消息吧。”石门满仓道。
“报告老师,没有。根据计划,花栗鼠在邮轮进港前,没有特殊情况,会一直保持静默的。”久井英一答道。
“嗯,没有消息现在是最好的消息。这边布置的怎么样了?”石门满仓严肃地看着久井英一道。
“宪兵队,极司菲尔,警察局,卫戍区总队,还有青龙会残部,都已经严阵以待。就等她靠岸了。”久井英一兴奋地答道。
“你还要通知参谋本部,要海军下达命令,所有军舰加强戒备,对于出现在海岸的没有标志的船只无差别地一律击沉。我看这批军需还能插翅飞了?”他狠狠地抓起报纸的号外,捏成一团,狠狠地摔在地上,“先把这两个半死不活的人,让他死透了!”
……………………
巡捕房地下室,停尸房。
跟在后面的金虎穿着一身巡捕的衣服,不停地打着寒战。
蒋信义看了一具尸体脚上的牌子,然后把尸床从一排中拽了出来,放在过道中央。
牧天上去掀开被单。
沈百祥。
他额上的血迹已经擦掉,露出明晃晃的一个黑洞。
金虎瞥见,不由要呕,努力地直着身子,抓住一个尸床的栏杆,支撑着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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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天瞄了他一眼,对蒋信义摇摇头,又问旁边的胡提,“怎么样?可以做到吗?”
胡提伸出手指,在沈百祥已经有点萎缩了的脸上按了按,“可以,完了再磨皮吧。”
“来得及吗?”牧天又问胡提。
“材料不缺,工具全,就可以。”胡提依旧盯着沈百祥的脸看着。
牧天一拍胡提的肩膀,“好嘞。”他扭头看着蒋信义说,“材料,工具。”
蒋信义一笑,扬起下巴,怼了怼旁边墙边一张桌子上的瓶瓶罐罐和各种刀具。
牧天从旁边拉过来一张空床,与沈百祥的尸体并排,朝金虎招手,“躺上去。”
金虎迟疑地躺到床上,“牧探长,你不是要把我弄成他那样吧。他可比我丑多了。胡少爷?”
牧天一笑,凑到金虎脸跟前,轻声道:“他比你眼大,鼻子还直。”牧天说完,就示意蒋信义一起离开。
金虎瞪大眼睛,欠起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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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好,听胡公子的。”牧天没有转身,说完径直与蒋信义出了地下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