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当……”外滩的大钟敲了十下。
“你这是弄啥哩?”牧天借着钟声的尾音问道。
“回头说。咱们再等半小时,就会知道了。”蒋信义小声地说道。
“半小时?我怎么看你是想等到天亮的样子,搞这么神秘,我办事,什么时候用过爬的?”牧天有些抱怨地说。
“想进这个屋里拿东西的人,可能就在附近观察着呢。这不是演习。”蒋信义认真地说着。
“小题大做。”牧天嘟囔了一句。
“说我啊?你代季伯跟章鱼接头搞那么大的阵仗是什么?”蒋信义调侃地说。
“安全。周围那么多眼线,我知道谁是谁啊。”牧天不服气地说。
“这个办公楼,有人巡逻,也有人加班,还有人突然回来有事,我们要是暴露了,该来的人他就不来了,我要做的事就做不成了。我做事从来不白忙活的。”蒋信义自嘲地说着。
“哈,你有理,说不过你。”牧天好像没有了谈兴。
蒋信义也不再说什么,以牧天的悟性,多说是无益的。
一片静寂,只有房间里的落地大钟在“嘀嗒”地发着清脆的声音,标志着时间的流逝。
终于,在牧天都已经觉得太过漫长而有些焦躁的时候,蒋信义对着他“嘘”了一声。
牧天立马精神起来,两眼盯着会议室房门方向。
他只能隐约看到房门的轮廓,但这对他来说,已经够了。
一阵开锁的声音过后,蹑手蹑脚的步声传过来,微弱到两人屏住呼吸才能听到。但他嗅到了一股酒味。
这小子刚喝了酒。酒壮怂人胆?
,!
牧天心里暗笑了一下。
蒋信义和牧天在黑暗中互相看了一眼,他们并不能看清对方的面容,但都同时起身,朝只成轮廓的门口挪过去。
牧天判断着酒味已经接近了蒋信义的办公桌。
两人也已经挪到了门前。
牧天把耳朵贴在门板上地听着。
“噼里啪啦。”
纸张之类的文件掉在地上的声音传进来。
两人立刻收紧了身子,顺便抽出枪来,举着。
手在捡拾文件的声音又传过来。
声音大了些,带着破罐子破摔的意思。既然已经弄出了动静,索性就不用这么小心了。把文件重新摞回去的声音就不那么小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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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铃声陡然响起。
牧天和蒋信义同时撞门出去。
进门的胡提打开了灯。
明晃晃的灯光下,辜柯南正在把几张纸往怀里塞的手僵在胸前。
他愕然地扫视着三支枪口,“噗通”跪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