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空让皮克来查查电表应该是个不坏的主意。
辜柯南大概是被牧天吓破了胆,再次见到牧天的时候,腿肚子直转筋,连立正敬礼身子都有点歪斜。
“牧督察好。”
牧天摆摆手,一眼就看到墙上的一幅海报,画面只有云中的一把小提琴,下面是极小的几个拉提琴的人,但都被云层包围着,飘在空中。
他走近一看,下面有一行字:乔斯顿·卡拉扬室内乐团。
他豁然开朗,再看旁边的一张放大的合影,中间是一个大胡子的欧美人,旁边有几个华人,他们都姿态各异地拿着小提琴、中提琴和大提琴。其中有辜柯南,还有一个女人,牧天一眼就看出来了与卷宗里登记表上的倪峥华是一个人。
这时,他才真正明白刘庆怀为什么向自己借人,借辜柯南。
你大哥就是你大哥,不仅活给你干,钱让你赚,路还给你指明了。
辜柯南赶忙替牧天拉过椅子,请牧天坐了。
“你玩这个?”牧天指着海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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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告长官,玩不好,瞎玩。”辜柯南立正敬礼道。
“坐下说话。”牧天放缓着语气说,“这个室内乐团很有名气吗?”
“报告长官,在欧洲中产阶级以上的家庭,可谓是家喻户晓。他们每年在欧洲巡回演出一百来场呢。但在咱们这里,也就北上广很少的人知道。”
“那张合影好像是在南京的夫子庙拍的吧。”牧天指着合影问道。
“牧长官好眼力,那是前年圣诞节的时候,受香港宗教协会邀请到香港演出,期间又受邀到南京的一处难民营演出以后的合影。我是随团的翻译。”辜柯南解释道,但情绪似乎放松了许多。
“那位女士呢?”牧天又问。
“那是对接这次慈善演出的中方人员,是一位外交官的太太,姓倪。南京人。”辜柯南回忆地说。
“你跟她很熟吗?”
“算不上熟,不过她很热爱室内乐,而且琴拉得也不错。我们很谈得来,但除了这次演出,没有更多的交往。”辜柯南瞬间加强了警惕。
“好像她现在也在上海,如果再见到她,你们会相互认出来吗?”牧天盯着辜柯南说道,语气是漫不经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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辜柯南沉吟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气说:“报告长官,应该可以的。我对她的印象很好,她对我的印象应该也是很深的。她当时还问我愿不愿意回国发展,她那个外交官的丈夫可以帮一些忙。那个时候我还没有想好自己该干什么。所以……”
牧天好像并不想听这些,就举手制止了他。
“你在小提琴上造诣还挺深的。”
“长官谬奖了。不过不才很小就进了朱丽叶音乐学院,但后来家族的茶叶生意由于经营不善,加上袋泡茶的冲击,破产了,交不起高昂的学费,不得不中途退学了。”
“太遗憾了。你说什么袋泡茶?是肖氏的豪斯顿吗?”牧天突然觉得不仅上海小,这世界说起来也很小。
“是的。长官也知道这个品牌?”辜柯南颇为奇怪地问,因为豪斯顿是在香港生产的,不销售大陆。上海有的话,也是私人带来的,市面上是见不到的。
牧天想起了肖荣光的下场,不置可否地笑笑。
“长官对室内乐也有兴趣?”辜柯南小心翼翼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