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若曦没有听懂牧天说的“洗房”的意思,按照自己的思路继续说着:“我不是站队,但我觉得这好像是个坑。也许我是个女人,比较敏感,欧阳慧对这一切事先都是有过考虑的。可她是我闺蜜,实在不愿意往这方面想她。”
“那时候,她以为大谷秀实已经死了。”牧天平静地在陈述一个事实。
“可是,我也问过了厄本医生,那个时候她已经怀孕了。而且明明知道是大谷秀实的孩子。她当时面临着肖荣光的腾房逼迫,就答应了胡提的追求,而且要立刻成婚。你帮他们买了婚房,或者说弄到了婚房。她那个时候是打算好好跟胡提过日子的,只是要遮住未婚先孕的丑而已。但婚礼上,大谷秀实的出现,彻底改变了她的决定。而且她判断是你派人打伤了大谷秀石,这就更促使了她更加坚定地相信自己的这种决定。”季若曦进入了一种解开谜团的状态,按照自己的思路,一口气地讲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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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是我造成了今天这个糟糕的局面喽?”
“如果没有初心,谁也不可能造成这种局面。你让我去探探欧阳慧的口风,我站在中间,一面是我的闺蜜,这样判断她,我实在心里不好受。可另外一方是你的好兄弟,我也不想看着他……总之,这事你我心里有数就行,最终如何,一定要他们两个自己决定。求你不要过多干涉。”季若曦动情地说着,眼角甚至噙着泪水。
牧天看着季若曦,心里突然生出一阵的痛,他伸手抚去她眼角的泪,悄声地说;“我明白。谢谢你关心我兄弟。可是,晚了。”
季若曦闻听,浑身不由一凛。
牧天条件反射地搂紧了一下季若曦。
季若曦顺势将头颈靠在牧天的胳肢窝里。
真温暖啊。
……………………
的确是晚了。
大谷秀石刚走到“雪の道”门口的时候,金虎一个呼哨,埋伏在旁边的库克伍德和科林就冲了出来,将大谷秀实套上麻袋,反剪了双手,塞到汽车里,一溜烟地拉到了凤凰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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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他已经被绑在椅子上,坐在三楼平台明晃晃的阳光房里,头上依然顶着麻袋,但他对面的桌子上摆着的确实一桌的珍馐美味。
见此情景,刚进门的季若曦却步不前,惊异地回头望着牧天。
矗立门侧的金虎和库克伍德与科林齐刷刷地躬身叫道:“牧探长。”
牧天挥挥手,算作招呼了,低头对季若曦道:“听听另外一个当事人怎么说,也不是什么坏事。”
季若曦犹豫地被牧天半推半搡着在面对着蒙头的大谷秀实的座位上坐下。
牧天朝金虎挥挥手,金虎上前,扯掉大谷秀实头上的麻袋。
大谷秀实甩了两下脑袋,“你们……”他定睛看着牧天吼道,“牧天,你要干什么?”
牧天没有说话,朝库克伍德挥挥手。
库克伍德上前解开了绑在椅子上的大谷秀实的手。
大谷秀石膀子一抖,接着两手相互地搓着自己的手腕,眼睛恶狠狠地瞪着牧天和季若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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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改名了,我们就找不到你了吗?”牧天漫不经心地看大谷秀实,哼笑地说道。
大谷秀实依旧瞪着牧天,面上咬牙切齿地。
“你改回那个大汉奸林箫的姓了,是要认祖归宗吗?”牧天冷冷地问。
大谷秀实脸上的肌肉不停地扭动着,但是没有说话。
“报告。”
金虎喊了一声,随即捧着两张纸上来,“报告探长,这是在他身上搜出来的。”
牧天接过纸来看,一张是红色的传单,上面印着大字的标题:加强社会治安,保证东亚共荣。是一张武装警察的招募宣传品。上面写着每月响银四十大洋,第二个月五十大洋。下一张白色的是登记表,上面已经填上了林依祖的全部信息。就连他母亲小泽千穗的名字也赫然其上。汉奸林箫的名字写在父亲一栏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