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我要的是他当众沉塘,先留他…(1 / 1)

金虎眼珠子叽里咕噜地转着,扫描着韩鹏举脸上所谓细微表情,“大概是走个过场吧。你不知道根发那个婆娘多难缠。王爷得给她个说法,也得让全荡的男女老少都能信服的结论。”金虎打着马虎眼。

“他去看过尸体,据说他能让死人开口说话。难道余德林跟他说什么了?”韩鹏举隐约露出了担忧的表情。

“嘁,这你也信,祖祖辈辈,谁见过死人开口的。那是诈尸!余德林他死了三个月了,搁那冰窖里,早成干尸了,魂都干巴了,还诈什么诈?”金虎有理有据,分析说道。

“你是说,让他见见?”

“见见也无妨。王爷都发话了,任何人不得阻挠这位牧天先生的调查,还留下一个洋人负责他的安全。这个叫皮克的洋人好像大有来头。见见吧,大不了岛主您破费点银子。”金虎带着“那都不是事儿”的表情,挥挥手说。

“使银子?我儿子是无辜的,我给他禁足,不过是个王爷个面子。他是私下里跟我说的,要是他公开说,给我下不来台,看我不跟他翻脸。我现在要使银子,不是证明我儿子有罪了吗?不行,不能使银子!一分一厘都不行。”韩鹏举转身盯着房门,好像牧天站在那里一样,坚定地说,他给金虎的是个后背。

金虎指点着他的后脑勺,心道“靠,你抠门真是扣到家了,你儿子跟你一个样,连作案凶器钉马掌的锤都舍不得扔!这还真是亲父子。”

“你觉得呢?金将军。”

韩鹏举转过身来。

金虎赶紧收了手,脸带笑容地道“岛主说的有道理。实际上您不让他们见面也行,如果您不好出面,我去替您把他劝走。”

“不好,让他们见吧。郝管家,你带他去见少爷,就说我去外出视察了,我就不见了,烦得很。金将军你要不急的话,在这里陪我说会儿话再走,晌午所幸就在这里用饭得了。”

“谢谢岛主盛情,有机会陪您说说话我是求之不得。晌午饭就免了,我还要赶回去给王爷复命呢。你也知道王爷的脾气规矩。”

“那好,管家你去吧,盯着点别让那个不成器的小崽子乱说。”

“是,老爷。”郝德安听说要留金虎吃饭,以为韩鹏举会吩咐备饭,就没有立刻去接待牧天。现在听到金虎不在家里用饭,一边心里赞这金虎聪明,不在这里用饭。因为韩府上下都是抠门一门的,客饭向来寡淡,食之无味,吃了难受不说,还要欠韩鹏举一个人情。一边移步出门,奔大门口而去。

牧天听说前段时间有人定制过钢针还有材料,就问还有多少材料,自己想多做一些存着,这玩意儿也用搁不坏。

慕容兄弟一听就更高兴了。连说还有大概能做百来支的。牧天就跟皮克说来他一百跟吧。皮克只耸耸肩,没有说话。因为牧天交代了不让他说话,而且,一大早跑来鹧鸪岛买针,真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无语。

牧天根本没有理会皮克的再次耸肩,煞有介事地道“这年头,还有人跟我一样不用洋针自己达啊,有意思。”

皮克看到牧天还在对自己说话,同样又耸耸肩,“莫名其妙。”

“这什么话?”牧天立睖着眼冲着皮克嚷嚷了一句。

慕容兄弟瞅瞅牧天,又瞅瞅皮克,“这有什么奇怪的,都是修理轭具的。”

“哦,还能用自制的针修理轭具,那一定是高人,而且有操守。改天一定来拜会,交流学习一下。”

慕容兄弟里一个看上去年轻一些,“这好办,你今天要是愿意就可以去。韩岛主家管马的,苟大栓。他一般都在家。”

“哦,不用这么急的。师傅,您还记得他是哪天定制的针吗?”

“那可有日子了。好像是四月底吧。取货的时候大概是五月初四。是五月初四,第二天是端午,我记得特别清楚。还有,当时我们不想接他这单的,是吧哥?”年轻的那位慕容兄弟大约极想攀上这个出手阔绰的大主顾,话有点密了些。

“对,主要是单太小了,他才要三根,还不愿意像老板您一样加点钱。他太抠了,哪像您老板敞亮。”哥哥肯定了弟弟的说法,顺便拍了下牧天的马屁。

一阵云山雾罩,付了钱,别了慕容兄弟,牧天就跟皮克奔岛主府上来了。

门房通报上来,郝德安一听说又有人拜访岛主老爷,还有个洋人,就赶忙出来迎接。听得牧天说了来访的事由,就说通报老爷看是不是接待。

可是,当郝德安出来,回复说可以直接见小少爷的时候,牧天虽然对郝德安以及韩岛主的办事效率颇为布满,对韩鹏举这么痛快就答应让他见韩承礼感到有点意外。要知道,在冰窖的时候,韩鹏举可是威胁过牧天的。

这才一夜功夫,就有这么大的底气?牧天一时无解。

“请两位随我来吧。”

牧天还在琢么着韩鹏举哪来的底气,担心着金虎是否完成了任务,听到郝德安的声音,还是怔了怔。

“少爷在东厢房。”郝德安见牧天神色有异,就又追加了一句。

三人穿过两道院子,直奔东厢房而去。

郝德安让家丁打开了门锁,推门请牧天皮克进去。

牧天拦住了正要迈入的皮克,示意郝德安先请。

郝德安意味深长地冲牧天一笑,高声叫了一声“少爷”,就率先进到屋里。

随即又退到门口,一脚门里一脚门外,怀里多了个抱枕。

“郝德安你个老小子敷衍敢小爷!”

郝德安尴尬地笑笑,“说话的就是少爷。”

牧天一把搡开郝德安,迈步进屋。

“你还敢来?!”韩承礼大喝一声,一个抱枕又飞了过来。

牧天也不躲避,劈掌迎去。

抱枕竟然碎裂,里面的鹅绒转了方向,带着呼呼的风声,直直袭向斜倚在高榻之上的韩承礼。

韩承礼也算机灵,一个翻身,滚到榻下,接着爬起来,趴在榻沿上,盯着牧天问道“什么人,敢擅闯小爷行宫?!

牧天嗅出了芙蓉膏的味道,“这货刚吸过,亢奋着呢。我要的是他当众沉塘,而不是现在干掉他。”想着这些,牧天一把拉过郝德安,怼在自己与韩承礼之间,掐了一下郝德安的肩膀。

郝德安疼得龇牙咧嘴,但不敢喊出来,两手倒过来,抓住牧天手腕,企图减轻点牧天手下力道。

“你来告诉他,我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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