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艳容看到于景仪愣了愣。
在她的印象中,于景仪这个表妹是一个非常骄傲、张扬的小公主,她在他们面前总是高高在上的。
尤其这次过年见面,于景仪更显张扬、耀眼。
因此,她们的关系很疏远。
但现在她却显得很沉静冷漠,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
她并不知道于景仪跟家里闹翻失踪的事,她知道她住院,按听说的时间是出院了。
因为关系疏远,于景仪住院她没去看过,她甚至对她伤了腿有些幸灾乐祸。
她想不通,她来找她干什么。
“容姐!”于景仪冷淡地喊了一声。
“景仪,你在等我?”孙艳容不太确定地问。
“嗯。”于景仪点头,“找你有点事,咱们找个地方聊聊。”
孙艳容其实不想跟于景仪聊,但她正心烦不想回家,便答应了。
于景仪带着她去了附近的茶楼,很大方地点了壶茶要了几盘点心。
孙艳容看着她这么大手大脚地花钱,心里羡慕又嫉妒。
当于家的孩子的真好啊!
不过,嫁给于景归更好。
可随即她想到今天的遭遇,难过起来,凭什么陈昭昭一个村姑都有钱到订制保温饭盒。
她一个省城姑娘连买个普通饭盒都得考虑再三。
她好不甘心啊。
村姑的富贵都是于景归给的,她真的太想嫁给于景归了。
可是于景归竟然没有跟村姑离婚的意思,两人的感情还很好,大姑居然是骗她的。
她好失望好难过。
“你怎么看起来心情很差的样子?”于景仪主动打破了沉默。
孙艳容向来是个骄傲的姑娘,她勉强一笑,反问:“你找我想聊什么?”
于景仪冷淡的看着她,忽然哼笑了下,说:“我是来帮你完成心愿的。”
孙艳容冰冷的心“扑通”一跳,有点热,“帮我完成心愿?什么心愿?”
“你自己什么心愿不知道吗?”于景仪还是很反感这个虚伪,其实不怎么样但又心比天高的表姐。
说到底,她其实嫉妒孙艳容比她好的容貌。
一个煤矿工的女儿,凭什么长得比她漂亮?
“我的心愿很多。”孙艳容不好意思地说,其实,她首先想到的是嫁给于景归的事。
但于景仪不说明白,她不好意思自己说。
万一不是,岂不尴尬。
她今天已经非常尴尬过一次了。
“我也不跟你拐弯抹角了,我是来帮你嫁给于景归的。”于景仪现在恨透了大伯一家。
都不愿意叫于景归哥了,尤其在带走她的青年的作用下,她更加觉得于武彰他们可恨。
“帮我嫁给于、厂长?”孙艳容当着于景仪的面不敢喊得太亲密或太随意。
她心里喜悦在复苏,“是大姑让你帮我的?”
除了这个可能,她想不到别的。
“嗯。”于景仪淡淡应了一声。
她来帮孙艳容当然不是孙家丽的意思,不过这个理由好,就算是吧。
她现在也恨透了孙家丽,听到孙艳容提到孙家丽,心情就不好。
她觉得如果不是孙家丽让人把药酒带走,她的腿就能痊愈,她的人生就还是美好的。
可是现在,她是一个残缺的人。
不过,好吧,她遇到了他。
想到青年,她露出笑来,收拢心思说:“其实于景归跟陈昭昭的感情特别好。
于景归他们一家都很喜欢她。
毕竟她救过于景添的命。
她是于家的恩人,于家不可能做对不起她的事情……”
于景仪跟孙艳容说了一堆陈昭昭在于家的真实情况。
孙艳容只觉得这些话,每个字都是刺,根根扎在她心头,把她的心扎成了个刺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