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山村地方小,这两年村里管理宽松,或者说赵有常这个村长,不太管事,对有些事就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再加上村里没有严格的宗祠规矩,所以人的思想就比较散。
她当初出那事要不是家里人拼死拦着,都要被开大会批评跟浸猪笼,即使没有也被砸了烂菜叶的。
但最近不管陈丽丽还是陈大丽,或是之前江春秀教唆王二牛对她图谋不轨的事,都没有严肃处理。
导致有些人好像觉得这些事都不是什么大事,随随便便就敢用那种龌龊的方式算计人。
今天大会一开,重点强调作风问题,提出严厉惩罚方式,相信今后不会有人敢再做这种事了。
大家议论了一会儿,赵有常又说:“作风问题严肃抓,但如果有人敢用作风问题害人,那害人的人一样会被巡街,会被以谋害罪抓起来,最少关十年起。
所以,谁都不要动歪心思,好好过日子。
上面已经成立了专查组,会一个村一个村地做调查,所以……”
赵有常看向陈二旺跟王三芹他们,“你们必须在专查组下来之前把婚事办了,不然,到时谁都保不了你们。”
最后赵有常再强调了几遍会议内容,严肃地告诫所有人要严格遵守规定便散会。
很多村民议论着离开,有人则留在原地八卦。
陈二旺他们阴沉着脸离开,所有美好的计划因为这一次会议化成泡沫。
他们不甘、气愤,却又无可奈何。
陈大明跟张小妹的婚事,就在会议上被定在了五天之后。
陈二旺在村里再横,他也对抗不了上面的规定,对抗不了集体。
回到家里,他自然好好把陈大明骂了一通,要娶张小妹,陈大明比谁都难过。
他跟陈二旺辩解,但昨天的事因为醉酒,他迷迷糊糊的,但隐约记得于景归,记得于景归告诉他江玉芝在张小妹房间里。
陈二旺听了他的话,阴鸷的眼眸沉了沉,“难道这事是于景归搞的鬼?”
“肯定是他。”陈大明咬牙切齿地说。
陈二旺想了想,暗暗咬了咬牙,想着要怎么报复,但一时想不出来,他再度骂陈大明,“我跟你说过不要惦记着那个女人,你偏偏不听,这下好了吧?”
陈大明被骂得跟孙子似的,垂着头不敢再说什么了,他喜欢江玉芝,他就是喜欢她想得到她有错吗?
另外一边,王三芹他们回到家也恨恨地骂陈大明,张小妹从听到跟陈大明定下结婚的日子就一直哭。
她知道她要嫁给陈大明嫁定了,回到家就冲进房间把自己关起来哭得撕心裂肺。
“妈,这怎么回事啊?”张大贵悄悄问王三芹,昨晚乱得很,他一直没机会问,“不是于同志的吗?怎么变陈大明了?”
王三芹表情沉了沉,“肯定是他发现了,就变成了这样。”
“啊?”张大贵惊到了,心里有点怕,“你说今天这会,是不是他跟村长联合起来吓唬人的?”
王三芹眼睛一亮,“你等会儿去外面打听一下,看是不是老赵说的那样。”
“哎。”张大贵赶紧应下。
王三芹心里生出一股希望,如果真实情况不是赵有常说的那样,那这事还有转圜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