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阳向我扭过头来,表情有些无辜,而且看那脸色好像一夜没睡。
师父咂了咂舌:“想什么呢?”
师父一边说,一边捏住朝阳的脚底,我这才发现,朝阳脚底有一双透明到几乎看不见的赤足精怪。
那对赤足精怪被师父一下子就给捏碎了。
我松了口气……原来是,是在抓怪啊,刚刚想歪了,我脸跟刚出锅的馒头一样滚烫。
胡茗姐姐摇着扇子走到我身旁,拍了拍我的肩,叹息道:“刚刚出来,我也吓了一跳,朝阳刚回家,就被陆判从阳台那揪过来了。”
我扭头看着胡茗姐姐,惊讶的张了张嘴。
阳台上,师父已经放开朝阳了,顺势坐在阳台上的吊篮里,双腿交叠,撑着头闭目养神。
朝阳还呆呆的看着自己的脚,哎呀,这个傻子,难道是还没意识到自己中招了。
我急匆匆地走过去问朝阳:“你在哪惹上赤足精怪了?”
朝阳抬头看我一眼,双眼无辜又迷惑:“什么是赤足精怪?”
“就是你脚底的东西,你没发现自己的脚落不到地面?”
朝阳恍然大悟的样子:“去枫树林的时候崴了脚,我以为是脚踝错位。”
师父掀起眼皮,声音不轻不重地问朝阳:“你去枫树林干什么?”
“昨晚沈兆山醒了,好像接到了什么消息,吵着要去枫树林,我只能送他去了。”朝阳又转头,平静地看向师父,条理清晰地解释。
我看看他,再看看师父,再看看朝阳,我脑袋还是晕乎乎的。
他们俩一坐一站,互相对视,一个如黑暗中漫无边际的彼岸花暴露在阳光下,一个如蓬莱仙岛的桃花下溪流沾染了风雪,两种颜色碰撞,我还没被平静的冲击又起来了。
不行了不行了,我在想什么呢?
师父点点头,又把眼睛闭上了:“三天时间,能多一个人就多一个人,对我徒儿重视,我很欣慰。”
朝阳明显不懂三天时间是什么意思,但他没有问,而是转身跨起长腿,又从栏杆上迈了回去。
不知道是不是刚刚受到的冲击越来越严重了,我居然第一眼就注意到的是……朝阳线条流畅的翘臀……
“啧,往哪看呢?”师父不太赞同的声音响起。
我心虚地摸摸鼻子:“没、没看。”
朝阳转过身朝我们微笑:“我有些困了,先休息休息。”
“好,你去睡吧,我中午做饭来我家吃啊。”我点点头。
朝阳也点点头,就从阳台回去了。
小金摇着尾巴从阳台门缝挤出来,轻车熟路地穿过栏杆,师父饶有兴致地拎起它后颈皮,放在眼前仔细端详:“倒是个可爱的小东西。”
我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太妖孽了。
回头环顾一圈,我才发现黄大仙不在,真难得啊,平时数这个小老头最闹腾。
“老师,黄大仙呢?”我一边问胡茗姐姐,一边从冰箱里拿出两只冻好的鸡化上,中午就做黄焖**。
胡茗姐姐用下巴示意了下阳台外:“喏,刚又被陆大人扔下去了。”
“……”
收拾了一遍家里,我又去浴室里泡了个澡,跟同样在泡澡的璐璐打了个视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