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这俩小鬼头搞鬼!
楚旭沅和楚旭尧此时正在琴房学琴,稚嫩的手指轻轻拨弄琴弦,音调说不上好听,也说不上不好听。
给他们授课的夫子是徐冠楠,浅灰色书生服,容貌清俊,眉宇昂然,端坐于琴案后方,谦谦公子,温润如玉。
他弹出来的琴音很好听,如诉如泣,悠悠扬扬,如山涧泉鸣,似环佩铃响。
楚旭尧向徐冠楠走去,虚心地问,“夫子,为什么我弹得不好听?”
徐冠楠含笑地看了眼楚旭尧,“我弹琴已经有十载,你弹琴几载?”
楚旭尧老老实实回答,“五日。”
他话锋一转,“可是我觉得弹琴好坏并不是时间长短决定的,就比如,一些人弹了一辈子也不好听,但一些人弹三五月,就有一定效果。”
徐冠楠微微一笑,“旭尧,这个问题等你经历之后就明白了。”
楚旭尧歪了歪头,“可是我现在就想知道。”
徐冠楠斟酌,然后耐心道,“那我跟你说说我怎么弹琴的吧?”
楚旭尧做洗耳恭听状。
徐冠楠慢慢说道,“我当时学琴的时候,除了读书,都在练琴,每天至少花两个时辰,一直这样坚持了三年。”
听了这话,楚旭尧有些明白了,“夫子,我回去继续练琴了。”
徐冠楠眼神里满是欣赏,这小家伙悟性好高啊。
楚旭尧刚坐到座位上,江兆镛就风风火火地冲进了教舍,“楚旭沅,楚旭尧你们在搞什么?”
教舍里,所有学生都看向江兆镛,眼神谴责。
江兆镛有些发憷,慢慢退了出来,“你们为什么要用这样的眼神看我?”
一个学生道,“你擅自闯入我们教舍,冲撞夫子,打扰我们,我们不用这样的眼神看你,难道还赞同你?”
楚旭尧的稚嫩的声音传过来,清清淡淡的,听不出有什么情绪,“粗鲁,言行无状,不尊重别人,自以为是,言而无信。”
最后四个字,说得有点儿重。
江兆镛第一次知道,自己竟然那么多缺点,“我、我有那么差吗?”
教舍里的小学生齐齐点头,“差!”
楚旭沅指了指端方的徐冠楠,“师哥,你看看我们夫子,你再看看你,不是我们贬低你,真的差距好大。”
江兆镛见楚旭沅说得煞有介事,不禁真的对比起来……
长相他觉得自己要好看点儿。
气势他觉得自己要强点儿。
能力他觉得自己要强点儿。
其他各方面要弱点儿。
这样对比下来,他并不差啊。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你们给我解释一下书院里怎么回事?”
楚旭尧淡定地说道,“是你自己说的,要是让全书院都知道你言而无信,就教我们武功,现在全书院都知道了,你什么时候履行你的承诺?”
江兆镛故意无赖地说道,“你都说我言而无信了,我为什么还要履行承诺?”
被将了一車,楚旭尧脸色有点儿不好了,“你敢耍我们,我让我五姐收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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