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有才一把掀开布帘,“蠢货,你的机灵劲上哪儿去了?”。
猴子睁着无辜迷茫的眼睛看着主子。
“如果大少爷坐马车,那他会从角门进,不会从正门进的。你问都不问,只在这儿等,就是等到夜深,你也等不到。”。
猴子经主子提醒,才觉察确实是这样,一拍脑门,大声说“主子,您稍等,奴才马上去问。”。说完,转身跑了。
“小哥,劳烦您再进去通报一声。现在已经午时了,估计您大少爷已经从角门回山庄了。”。
府兵看了看猴子的脸色,转身进了山庄,片刻后就出来了,“大少爷还没有回来。”。
“谢谢小哥。”。猴子转身,耷拉着脑袋,泄气般走向马车,“主子,大少爷还没有回来。”。
“那就等着。”。
猴子无力地抬头望了望头顶的太阳,又望了望四周稀稀疏疏的树木和少之又少的树荫处,垂下了脑袋,越垂越低,懊恼地想‘停马车的时候,怎么没有停对地方呢?’。
午时中旬,云清朗回到了灵月山庄,刚到东厢房,就听云岳禀告岚妹妹派人来找过自己,未更衣洗漱,就立即来到正房。
云芷岚刚沐浴完,听到丫鬟的禀告后,急急忙忙地穿好衣裳,由于长发湿了,也没有束发,只是像未及笄之前那样扎起来,等看到坐在主厅里的哥哥时,燥了一上午的心突然平静了。
云清朗看着岚妹妹的样子,就知晓是刚刚沐浴完,忍了忍,也没忍住,“岚妹妹,你这儿太没规矩了,怎能这样就出来见为兄了?”。
云芷岚知道哥哥是关心自己,立即乖巧地认错,并承诺以后不会这样了。
云清朗看着真诚认错的岚妹妹,缓了缓语气,轻柔地问道“岚妹妹,发生何事了?你这样着急?”。
“哥哥,散播谣言的人是太傅府萍小姐的贴身丫鬟安含。”。
云清朗惊了一下,“这消息准确吗?”。
“准确,是云川查出来的。”。
云清朗一听云川,就确定这是真的,毕竟对跟了自己几年的人的品行还是有些了解的。
云芷岚看着沉默的哥哥,心情无比复杂,“哥哥,我们只能坐以待毙吗?”。
云清朗知道这很残忍,受了委屈,不能申诉,只能吞下肚,就像吞了刀子似的,疼又无法取出,只能受着。
无奈地说“是。”。
云芷岚心里清楚,如果自己澄清谣言,民众信了,那么太傅府的名誉就会受损,结果是自己会丢了太傅府这个靠山;还有可能民众不信,结果还是丢了靠山,而且还继续背着污点;如若不澄清,那就只能背着这个谣言,做一辈子不守妇道的女子,可能,也许,太傅府会出于亏欠,做自己一辈子的靠山。
无论怎么平衡,无论多不想承认,沉默确实是唯一的很好的法子。
云清朗想说‘这是为你好’,但却说不出口,因为自己也不知晓怎样做会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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