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婧蕙心里很是惊讶,因为自己完全都不晓得这世上还存在这样的王朝,也从未听说过,但面上还是平静的。
而一旁的蒋婧琳的脸上漏出惊恐的神情,哆哆嗦嗦地问“母亲,这……这是……真的吗?”。
大夫人看到女儿脸上的表情,才意识到自己说了多么不合规矩的事情,刚刚只是一心想劝说蕙儿,不想让蕙儿钻进死胡同,但现在却有些后悔。
蒋婧蕙心里舒坦多了,但看到大伯母对大姐姐躲避的眼神,心里一惊,‘难道大伯母是骗我的吗?’。
“母……母亲?”。
大夫人本想张口反驳,但看到蕙儿直直的眼神,只好点点头,“当然是真的,不然,母亲也不可能知晓,母亲可没有编故事的天赋。”。
蒋婧琳狠狠地吞下口水,然后强装镇定地问“母亲,大昊国就不说了,它本不属于大周朝。可是乌斯藏是属于大周朝的。大周朝不是要求女子都学女戒的吗?为何乌斯藏还会出现那种现状?皇上不管吗?乌斯藏的县令不管吗?”。
“皇上当然管,乌斯藏的县令当然也管。你们琅姑姑在信上说每次你雷姑父推行学习女戒时,乌斯藏的子民都会乖乖地听从县令的吩咐去买女戒,回家教导女儿。但问题是他们知晓了却改不掉他们长期形成的习惯、习俗。你们想想啊,乌斯藏的子民长期与其他王朝的子民打交道,那常年累月形成的习惯怎么就能靠一本书说改就改呢?你们想想,是不是这个理儿?”。
“可是……”。蒋婧琳又咽了咽口中不存在的口水,问道“那琅姑姑怎么在那儿生活那么多年?这……让人多不习惯?”。
大夫人脑子里突然想起一件事,微微笑了,“你们琅姑姑早已经适应了。之前还写信说我们说话就是太含蓄,都得让她揣摩好久,不像乌斯藏那些女子好沟通、好理解。当初啊,你们琅姑姑刚去的时候,就一直呆在县令府的后院,从没有出过府门。后来,有一日啊,有一个夫人不顾县衙衙役的阻拦,横冲直撞地闯进后院,看到你琅姑姑时,直接上去抱住你琅姑姑。你琅姑姑当时吓的啊。据你琅姑姑说当时她快吓死了。”。
蒋婧琳捂住心口,“只听听就觉得吓死了,这要是真让自己遇到,那吓病都是轻的。”。
“你琅姑姑当时确实病了,但病好后,就与那位夫人成为了好友。现在你琅姑姑变得……怎么说呢?就是信写地都直接地让人受不了。哎,不说她了。如若有机会儿,你们见到你们六姑姑,自己就能明白了。”
“我给你们讲你们六姑姑的事,就是让你们明白大千世界无奇不有。这世上有很多趣事,你们都不知道呢。所以,蕙儿,你得放下执拗,学会改变,学会享受生活。”。
蒋婧蕙对大伯母说的世界向往不已,心里总觉得自己如若在那个地方,肯定不会是别人眼中的不知廉耻的人,也不会是长辈眼中不懂规矩的人,也许在那个地方,自己就能随心所欲地过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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