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民国女英雄4(四千)
三十年代中后期,是军阀势力纷杂交错的年代,重庆这边国民党分为中统、军统,外加没有分支的红党。
倭寇没有宣布投降之前,一致对外,都算是自己人,所以当伊水在空间里看到日本便衣队出现的时候,就知道这个人传递的消息应该是对我方有力的消息。
她懂日语,自然知道他们说的是什么“混蛋,谁让你们开枪的,现在人死了,还怎么找到和他对接的人?”
为首的那个人一耳刮子过去,便衣队的队长立即低头,最后他们把人抬到摩托上,拉着就走了。
她低头看着自己手掌心里的蜡丸,若有所思。
就在这时,空间外开过来一辆民国剧里常见的福特黑色小汽车,从上面走下来一位身材挺拔,内穿白衬衣套灰色马甲,下穿长西装裤黑皮鞋,外套黑色大风衣,嘴里叼着一根烟,头上戴着黑色礼服帽,抬头的时候,目光戒备冷冽恰好朝她这个方向看了过来。
她心下一紧,好一张五官深邃的模特脸,他靠在汽车门上点燃烟头的样子,就好像电视剧里的男一号一样狂野不羁,带着一丝丝的嚣张与盛气。
他点燃烟之后,踱步走到血迹最多的地方,清冷的眸子带着审视,面无表情的朝周围看了看,因为没有发现什么,只能站起身回到车上,离开。
在他离开之后,还有两波便衣找过来,分不清什么队,但从谈话中听得出来,也是因为那个男人的死在讨论着什么。
这是个多方势力互相试探的时期,脑子不好使就是送脑袋来的,比如她。
总觉得面对那个男人的时候,似乎所有智商都挂不住了,倒不是自贬,而是觉得那人的气场太强,这个时期的谍战权谋可都是把脑袋系在裤腰带上玩命的,哪怕经历过最严格的特务培训,稍有不慎,也有可能满盘皆输。
从她看过的谍战剧来品,就觉得心理素质不够强的人,根本就干不了这种活。
这个时候还好,起码一致对外,再过几年,内部抗争时期,简直就是互相残杀,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蜡丸她没打开,开了没有密码,照样不知道里面写的啥,虽然来了这么几波人,但她依稀觉得那个开小汽车的男人,像是死者的接头人。
因为没有谁家的接头人是一小队人马,肯定是单枪匹马来的。
就在她想着要如何将这个东西送到那个男人的手里时,深夜时分,漆黑不见五指的弄堂里,那个男人手持手电筒又来了,这次他没有开车,而是小心翼翼的听着动静,在周围寻找什么东西,伊水低头看了看手心里的蜡丸,鬼使神差的,她悄悄的出了空间,把蜡丸放在角落的地上,然后赶紧进入空间。
没多大一会儿,男人就找了过来,当他看到蜡丸的那一刻,她注意到他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浊气。
一看这样,她放松了,应该没给错人,目送男人离开,折腾一天的她,这才觉得困了。
睡了一觉醒来,天刚蒙蒙亮,她从角落里走出来,在街角的小面馆里,吃了一碗麻辣爽口的小面,重庆的美食很多,她一般都在外面买着吃,这样的一碗面只要三毛钱,加肉多的话是五毛钱,很爽口的小面,她来到这儿之后,几乎天天吃。
结果一碗面还没吃完,城市上空就拉响了警报,她抬头一看,几架战斗机盘旋在空中,她面色一白,立即朝着周围的人喊,“快,快趴下,快趴下!”
话音刚落,远处就响来了轰炸声,伊水想要及时躲进空间里,也被突如其来的轰炸声炸的七荤八素,耳朵发出嗡嗡的鸣叫,抬头看周围的建筑物、老百姓,不过眨眼间,就已经被炸成了废墟,她只看到他们张大嘴,满头流血的在喊叫,然而她却什么也听不到。
她反应的还算及时,抱住了头,蹲在了墙角,只是擦伤了点皮,不像大街上走的那些百姓,直接被炸飞的都有,更不要说已经开始燃烧的房子,垮塌冒烟的房屋建筑物了。
街上已经分不清哪里是哪里了,这般真实的画面,可不是电视剧里能拍出来的,她没有经历过这样的残酷,一时之间竟泪了目,同时对倭寇的恨意更是与日俱增。
她顾不得自己的伤口,和其他同胞一起,帮忙救人,眼前的残垣断壁,尸横遍地,竟让她有一种地震灾难现场的感觉,如果你以为这是早上人少就错了,劳动人民是极其勤快的,早上出来摆摊赶早市买菜的人比比皆是,虽不如白天那么人流量大,但绝对也是不少,这个时候,哪怕你在家中趟,也有可能被炸的压在建筑物下面,人家可不管你是在睡觉,还是在大街上行走。
这就是倭寇的残忍之处,他们就是要趁你没有防备的时候,给你致命一击。
这次一共炸了两个地方,医院、药房到处都是人在喊救命,伊水能帮的都会帮,刚开始是帮着救人,后来干脆跑到医院,帮着人手严重不足的护士给病人包扎伤口,她也没直接动手,就是帮忙端着药盘。
外面都是轻症,重症的直接被推进了手术室,可惜能救回来的少之又少,这种西医院很多都是外国人建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倭寇看好了,还是怎么滴,他们没有任何损伤,当人扎堆过来的时候,刚开始还有耐心,最后索性把门一关,严禁外面的人再进来,因为里面连站着的地方都没了,嘈杂的让人崩溃。
伊水没想到,有人竟趁着这个空档,刺杀在医院住院的倭寇,巧的是,她正好看到,不巧的是,她的身形和那个人非常像,然后,她就被日本便衣队给围住了。
伊水还算镇定,也庆幸自己会日语,等他们将她拉到房间里进行审问的时候,她眉头一拧,有些不高兴。
“你们看我哪里像支那人?我是你们的同胞,我的爸爸叫伊藤健太郎,我叫伊藤静香,他是为大日本帝国奉献生命的特务,与支那人生下了我,他教了我日语,在这里长大,如果不是你们误抓我,我根本就不会和我们你们相认,因为我怎么说你们都会误会我是支那人,关于父亲的一切,我也说不出来,因为我只知道他是来自日本的特务,刚刚我只是路过,并非你们要找的人,不过你们要找的人,和我的体型差不多,我根本连枪都不会用……,”
女人?
特务们交换一记眼神,开始寻找她话里话外的漏洞,中间问了好几个问题,她都摇头表示不知道。
她肯定不能知道,因为她是特务生的,特务怎么可能会告诉她这些秘密的东西?不过问及她老家是哪儿的,她却是对答如流,当然,这也是编的,她又不是没去过日本,关于日本的姓氏,也有过一定的研究,所以这个谎言可以圆过去。
对于老祖宗在哪里,她一清二楚。
问及其父亲工作上的一些事,她一问三不知。
这样的回答,倒是符合干这一行,最起码的工作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