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个少女是畸变怪皇后？

苏曦心里的惊悚感更巨大了，皇后，此情此境下可不是什么好词。蜂后，蚁后……在非人类的世界里，多少所谓的“皇后”被囚禁在巢穴深处过一生，仅有的存在意义就是不停产卵？

“这些卵，是你……？”她身侧的沈鸣飞也有些悟了，脸色发青。

“杀、杀了我……”少女喃喃哀求着，一双无神的眼睛里流下黏腻的泪来。

“杀了你，可以，”不用少女说，甚至不用游戏发布支线任务，苏曦都会动手杀掉她的，这样诡异扭曲的存在让她有一种极度的不适，甚至，说不清道不明的愤怒。她压抑着心头的愤怒，起码表面上恢复了镇定，冷冷地盯着人身鱼尾的少女，“但你要告诉我，这里究竟是怎么回事。”

“爸爸，爸爸……”

“爸爸？”苏曦心中一动，“你是不是渔场守门人的女儿，写过一本日记？”

“渔场，守门人……”少女恍惚失神，似乎是在回想什么，“爸爸在这里守了很多年的门，直到这次把我带来，我才发现根本就没有什么鱼，只有怪物……这里，是养怪物的地方……”

“养怪物的地方？”真相近在眼前，苏曦关切地听。

少女溃烂发臭的身子抖了一下：“这附近有一座实验基地，他们一直想要培养出完美的毫无瑕疵的人鱼，但一直失败，培养出来的都是畸形……他们把畸形怪物都扔在这里，定时投喂，每当有需要，就抓几头去做实验，或者解剖……但不管他们怎么努力，完美的人鱼就是培养不出来。”

“他们想要完美的人鱼干什么？”苏曦问。

“献祭……”少女说，“他们把最近接完美的那支试剂打给了我，想把我变成完美的人鱼，再献祭给深海。我听他们说，深海里沉睡着一只妖魅，海妖，塞壬，或是人鱼，鲛……之类的东西，只有同族的鲜血才能把它唤醒。他们想要唤醒深海中的妖魅……”

唤醒深海中的妖魅吗？

苏曦想起自己从深海中醒来的情景，以及“种族：？？？”，他们是想要唤醒她吗？

可她并不是被同族鲜血唤醒的，而是脑海中那个神秘邈远代表着游戏的声音。

她不明白这一切是怎么回事，问：“那他们为什么要唤醒妖魅？”

少女虚弱地摇了摇头，她也不知道。

“我永远不可能知道了……”少女说，“打完试剂后没多久，我就开始溃烂流脓。爸爸大骂我不配被献祭，白白浪费掉最后一支试剂。他说我必须赎罪，必须、必须被囚禁在这个巢穴里，当、当这些怪物的……皇后，”少女的眼中流露出恐惧又绝望的神色，“不断受孕，产卵、产卵……直到生出不会溃烂流脓的完美孩子，代、代替我、去、献祭……”

她的声音渐渐变低，眼角又流下泪来：“求求你，杀了我……我不想再产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