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深情之态,就好似从那老者的内心深处展现出来,莫不令其苏昊深感亲和,甚至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复杂滋味。
“你怎会突然醒了?”
没等龙极回应,苏昊便没忍住,主动开口问了那老者一句。
“法老,见过主人!”
然而,老者却是面向苏昊,当下跪在了地上,在出言之时,且还给苏昊连连磕了三个响头!“你你这是作甚?
快快起来”苏昊惊愕,下意识地便迈步来到了牢笼门前,且伸手扶住了那名老者,示意让他起来说话。
而他最惊讶的是,这个自称为法老的家伙,竟然也像那龙极一般,称之他为主人?
“实不相瞒主人,其实至您踏进这所监狱的第一天时,我就已经醒来了啊!”
只见法老此刻以那双枯干的手,紧紧地握着苏昊的手掌,说这话时整个人都在颤抖。
仔细看,更可见到他那双闪烁着微微紫芒的眼眸一角,都已经湿润了。
“那你为何没有叫我?”
苏昊疑问道。
也不知为何,看到这老者如此的激动,甚至眼角滚落出那浑浊的泪水时,苏昊的心都在抽动,而且越发地感觉这个老头与他亲近了。
“因为我怕给您徒增烦恼啊!”
法老言道:“故而,就算您方才故意想来惊醒我,我也没有醒来。
但我却没想到,龙极对您所言的事情,着实太多了,而至此我也就不得不醒来了。”
“你们曾都是我的属下吗?”
苏昊惊疑,似乎很想了解一下这个自称法老的老人,曾经与他的前世,存在着怎样的一层关系?
“法兄不但是您的属下,而且是主人您曾所命名的传法使者呢”没等法老回应,龙极便主动介绍了一番法老的身份法老,又名良禹!他可谓是皞天的大半个弟子,也是皞天最为忠诚的仆人!他曾担任皞天的传法使者,在混沌时代中,给那些最为低层的人族,乃至妖灵族传法,为的就是让大道界的生灵们认知到,最为高层、最为完整体系的修炼方法。
让那些沉寂于一些残卷之法的众生,得到了正确地修炼方向。
而皞天的目的,实则也很简单,就是想让大道界的众生,都能变得强大起来。
从而也更进一步地繁荣大道界,让众生迈入一个崭新而又文明的新纪元!法老,不但人忠诚,而且性格也相当地和善,故而昔年皞天才会将此传法大任,寄托给了他。
而他这法老之名,也正是因此而得来!“看来我那前世的想法,还真不是一般人就能够摸索的。”
苏昊轻轻一叹,他虽然还并不了解自己的前世,但他却不难从龙极的话语中听出来,他的前世乃是一个绝对有着大报复的人。
进一步而言,他就好像是一个创世之神,不但统一了大道界,而且还专门派人下到世间去广传修炼之道。
可以说,他的这种胸襟,在这诸天万界中,当真是少见,甚至几乎没有。
“唉!”
却见法老也是摇头一叹,“主人其实大可不必一直提到什么前世,或者是去羡慕前世,因为您就是您,即便是轮回千百次,也不会改变您的本质。”
“你是不是很早就已经知道,我乃是皞天的转世?”
苏昊蹙眉问道。
他甚至怀疑,这法老所知道的东西,远比龙极所得知的还要多。
“刚才我就说了,早在几年前,从主人您踏进这监狱长廊的第一步时,我便已经看清这一切了。”
法老接着说道:“当时我便想过与主人重逢,但我却忍住了,因为您毕竟乃是转世之身,曾经的记忆,乃至一切都没有了。
我想我若是将你曾经的事,突然告诉您的话,我担心您根本无法接受。
故而,我也一直在默默等待您的成长,更想着等待您变得强大时,我在来给您提及这些事。
但世事无常,却没想主人今日竟会连续开启牢笼,更没想到龙极会将您昔年的那些事,全都讲了出来。”
说白了,法老早就已经知道苏昊的一切事,但他却一直都在保持沉默,期盼着苏昊变得强大起来,再去接受这一切不可争辩的现实。
因为也唯有苏昊变得足够强大之时,或许他再来理解这些事情,才不会显得那般苦恼,也不会有什么心理阴影。
就比如说龙极给苏昊刚才提到的修炼境界,像这种事情,可以说对苏昊,绝对算得上是一种无形的心理压力。
总之,在法老看来,龙极太过直白了,似乎根本就没有想过,对于这转世后还未成长起来的苏昊,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面对主人的疑问,我又岂敢隐藏什么秘密?”
龙极传出了一阵轻叹。
“放心吧,这点压力我还是顶得住的。”
苏昊岂会听不出来,法老是为了他所背负的压力而感到担忧?
现实如此,即便身负重压,但他也得去坦然面对啊!当然,令苏昊现在还没怎么回过神来的是,他竟然就是这金手指主人的转世,是这世上曾经最牛逼的人!也不知道这是福还是祸?
更不知,那皞氏一族,乃至五域之外的其它外域之主,在知道他这转世之身回来后,又会是一种怎样的心里感受?
“前世毕竟乃是前世。”
苏昊相继一叹,“而当世的我,才是真正的我,与其前世毫无关联。
我又何必为了前世的种种,而自生烦恼呢?
我觉得做好当世自己,这才是真的。”
“主人这话说的倒是在理。”
只见法老点了点头,接着蹙眉道:“但主人您却并没想过,您的前世,与您的当时,都乃是一个人。
而您前世所种下的因,您这当世之人,即便是轮回转世了,也是无法逃避的啊!”
“你这话啥意思?”
苏昊不解。
因为在他看来,这前世之因,跟后世根本就没关系,毕竟前世都已经死了,那也就意味着前世的一切因果都没了,后世又岂会有所牵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