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珝回过神,对李太监笑道“本将有皇命在身,就不能亲自护送监军前往皇城了。”
李太监“应该的。”
贾珝点了点头,转身对王安说道“你领五百人护送监军进宫。”
说着,翻身上马,对李太监拱拱手笑道“咱们宫里见!”
接着回头大喝道“前往东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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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围陆府,有反抗者格杀勿论!”
一队队锐士营军卒将陆南笙的府邸团团围住。
这是一座占地宽广的大宅,足足有三十亩,因为传来消息说陆南笙被下狱了,所以陆府便关门谢客。
一队军卒翻墙进了宅内,里面忽然响起一片惊叫声,接着便是几声惨叫,陆府的大门被从里面打开了,在牛二的带领下数百名军卒冲进去,很快府里传来了慌乱的哭喊声。
陆南笙的母亲曹氏今年七十岁了,她听说家里进官兵了,又想起突然被下狱的儿子,心中又慌又怕,在丫鬟的搀扶下颤巍巍走了出来。
“我儿是礼部右侍郎,你们可有圣旨?”
陆府的家眷全部被赶到了大厅内,白发苍苍的曹氏将小孙子搂在怀里,颤声问道。
院子里,黑压压的站着数百名锐士营军卒,他们手握腰刀,杀气腾腾,贾珝瞟了眼曹氏,冷冷道“陆南笙勾结异族,出卖朝廷,十恶不赦,奉陛下旨意查抄陆府,所有家眷全部下狱,家产全部查抄,抄!”
军卒们一声暴喝答应,四散去抄家,他们气势汹汹,在陆府中翻箱倒柜,一阵鸡飞狗跳....
曹氏扶着小孙子慢慢走出来,容颜惨淡地望着贾珝,“这位将军说的可是真的?”
看着步履蹒跚的曹氏,贾珝叹了口气,不过又想起了张家口堡的陷落以及那被草原联军歼灭的一万宣府步军,贾珝冷笑道“证据确凿!”
听了这话,曹氏面如死灰,嘟囔道“抄吧....抄吧....”
就在这时,牛二一阵风似的冲了过来,颤抖着声音道“大...大帅,出....出...大事了....”
贾珝惊呆了,被牛二捧在手中的是一只纸折的小人,画得和天佑帝朱钦德惟妙惟肖,身上写着‘朱钦德’三个字,而小人的心脏部位被一根绣花针狠狠地刺着。
贾珝慌忙把小纸人拿过来,反过来一瞧,如五雷轰顶,他张了张嘴,这后面写着的正是天佑帝朱钦德的生辰八字,贾珝在玄真观贾敬的屋内见过,这么重要的信息他不可能记错。
贾珝慌忙把小纸人藏好,脑海里闪过天佑帝暴怒的表情,接着一把拉住牛二的胳膊,问道“这件事都有谁知道?”
“没有别人,就是一名军卒踢翻了陆南笙书房内的神龛后掉落下来的,正好我认识这几个字。”
贾珝背着手走了几步,回头说道“将陆府在仔细搜查一遍,彻底搜查!”
“诺!”
牛二立刻率领五百军卒在陆府中翻天倒地地搜了起来,不到一炷香的功夫,一名军卒便在陆家后宅一处空屋内的神龛后发现了一个写着梁王朱武城名字,同样心脏部位插着针的小纸人,接着便是蜀王朱武祥,贾珝吓得魂飞魄散,立刻下令道“除了陆氏宗族,其余丫鬟小厮仆人全部杀掉,鸡犬不留!”
话音刚落,贾珝一把拉住牛二的胳膊,问道“蜀王这张纸人有谁见过?”
“就我和闫明,不过闫明不识字!”
“这就好,你记住了,你从来就没有见过这张纸人!明白吗?”
贾珝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去将闫明喊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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