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有现成的。”周财主并没有听到什么刁钻古怪,直指要钱我给你出的东西,比如什么百年锅底灰之流。
如此对林着明好感度再次增加却是十分肉麻的拉着林着明的手“林法师啊,您可一定要解决这个事情啊!”
“那僵尸天天晚上这么撞门,不是办法啊,现在我们都用四根木板给抵住,但是万一要是被他撞破了,那可真是要出人命,我们家这些天没一个睡觉睡得好的。”
说着还带着林着明跟二獭去看那被僵尸撞的那扇门。
却是后门,小门,此时已经加固不少,一根粗粗的铁门栓,四块板子加封,四个男人胳膊粗的棍子顶住。
后门旁边是牛棚,牛棚里面有头黄牛,黄牛旁边还有一头小牛犊,不过月大,黄牛正在舐犊。帮着小牛理顺毛发。
再看后门外面去看,果然上面有很多小洞,像是被什么硬邦邦的东西顶着的。
林着明瞧着,撞击的位置在人的腰部高度,难道这个僵尸个头很矮?
“老太太出殡的时候是走的哪个门?”
“当然是大门,哪能走后门。”周财主听着林着明这么说,忽然面色苍白,不可思议“你是说,我娘回来找我了?”
二獭在一边拱火,阴惨惨的语气说道“我听说,僵尸一旦成了气候,就要来吸至亲的血,来增加怨气法力,然后就不怕鸡也不怕狗,更不怕人,甚至有的能屠村,将一整个村子变成僵尸村。”
周财主脖子一缩,背后一凉,肥肉都抖了两下“那怎么办?”
林着明摊摊手,表示现在还没有办法道“只能先做排除法了,这得去你家祖坟看看,是不是风水坏了。”
“这不行。”周财主立刻警觉,祖坟对他这种人而言是绝对私密的,怕的就是被人坑,改动风水。
民间传说多得是这样的事情,甚至有说,当年陈友谅为什么打不过明太祖,就是祖坟龙脉被刘伯温斩了。
除非知根知底的风水先生,才能将这些告诉,不然啊,什么生辰八字,祖上坟头,都是秘密之地的。
林着明见他疑虑,便劝说道“若是老太太不安宁,那您拦着我,便是不孝了,我听说老太太生前吃斋的,是有功德的好人,应该不会轻易变成僵尸,不过还是要确认一下比较好。”
周财主见林着明这么说,不禁动摇,毕竟不孝的罪名还是很大的,旁边的二獭也坑起自家师父“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真有问题,我家师父也会摆平的。”
或许是赵道士的面子管用的,周财主这才下定决心,叫着长工过来“准备些香烛纸钱,金童玉马,老爷我要去祭拜一下先人。”
等准备好了祭祀用品,周财主便亲自带着林着明等人往村子后一处小山上进发。
此山遥遥看去好似卧牛,牛头前有一明潭,好似牛饮水。
此穴点在牛脖子处,乃是一处凹地,并不正立牛首,也不临潭。
潭如镜面,可窥阴冥,映照太阴,且水是静水,不是活水,有阴煞。
而且地气不足,容易渗水,因此第一眼注意到牛头,却不能定穴在那,反而在后面几步,牛颈之处。
此穴前有明潭照天上日月,后是牛背,牛肚,形如葫芦,地气充足,藏纳财气。
而且,就算不看牛首,从牛颈看去,也是一个十分完美的葫芦状,牛背是上葫芦,牛肚是下葫芦,此穴正是葫芦嘴。
正是福禄穴。
只是穴能点三个,其两个已经被占,其中一个还是一座举人坟,正是周财主老爹的。
林着明虽然没有跟着老道爷学习抓鬼念咒的本事,但是耳熟目染的风水还是学到了一些的。
只是穿越前,看的那些风水宝地,不是立着一根风车,就是一座高压电塔,不是高压电塔,就是信号塔,不是信号塔,就是高速高架桥或者火车高架桥,有的甚至还开发成采石场。
甚至不少地方,三管齐下,高架桥,采石场,高压电塔都有。
每每看见这些风水宝地变成这个模样,老道爷就感叹“国家越来越富强,基建越来越好了。”
林着明所学不过皮毛,但是没想到现在也有了用处。
卧牛苍绿,坟边茅草苍劲有力,并没有异样。
周财主给祖宗烧了香,便问道“林法师,没有问题吧?”
林着明摇摇头“没有问题。”却是皱着眉头“不应该啊。”
“不是祖坟出了问题就好。”周财主道“这处宝地可以保我家五代不愁吃穿。”
“没有五代,应该是三代。”林着明道“到你儿子这一代,就会败光,不过你孙子又会奋发图强,到你玄孙就又富,不过也就是富半辈子,不能富一辈子。”
“当初那个法师也是这么说的,所以叫我家广积阴德,充盈财库,就能改变这里的风水。”
“那有用吗?”林着明问道,但其实是想问您积德了吗?
你自己就败了一部分家财,更别说你儿子了。
周财主浑然没有想到自己,只想到那个不争气的儿子,一下子气不打一处来。
读书不用功也就罢了,还走歪门邪道,不爱朱颜爱蓝颜,天天跟男的厮混在一起。
顿时闷闷问道“那该怎么办?”
林着明不说话,因为确实难办。
周财主则暗道“就知道你要来我家祖坟没安好心。”
不过还是笑着道“若能改善风水,一定少不了林法师的茶水车马钱。”
林着明本来没想着是要吊着他为自己谋划,但是他自己开口了,那就不客气了“哪里是钱的问题,只是风水界,一直有个不成文的规矩,点穴一般偏上一些,免得天机反噬。”
“当年给你家看风水的法师估计也能补救,但是不好言说,以免你家好处占尽,不修德行,才叫你家积累阴德,风水便是失时失势,也不会至于下场凄惨。”
“如今周员外你吃喝不愁,便有此穴一大半功劳,但风水轮流转,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本就无法一劳永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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