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四五 袖里乾坤大(1 / 1)

“这两个道士,看起来不像是有钱的啊!”

林着明说着去取钱的功夫,那盗墓贼一伙便嘀咕起来。

“你懂什么,佛道都假穷,佛门修的金身,有的佛田僧产,哪个不是数以百万计。”

“这道士就更是腰缠万贯了,别的不说,单单是炼金丹一项,黄金万两直接烧钱海了去了,那千年的人参,万年的灵芝,人形的何首乌……”

邓北胜如此道来,那底下的小子就来了兴趣:“那我们不是可以跟着那道人去……”却是目露凶光。

邓北胜听此,一个巴掌就拍着他脑门上。

“干我们这一行的,多少都会一些玄门法术,供奉祖师爷,我们卸岭祖师就在里屋堂里供奉着,刚刚这道人一进来,眼睛就往里屋瞥了一眼,那卸岭祖师就背过身去了,可见厉害。”

“啊?祖师背过身去了?我怎么没有看见?”那人赶紧去看,结果果然看见祖师已经背过身去了。

那祖师是一个独臂道人模样,脚下两只地鲤,也就是穿山甲。

这便是卸岭祖师了。

而林着明离开之后,寻了一处没人的地方,拿了大石头,对着念了段五方财神咒,稍微一摸,运出真气,行了点石成金之法。

点石成金,需要消耗自身财库气运,林着明镇杀了邪财神,这些个财库财运还是有些的。

燕丹没见过林着明这种手段,眼睛都直了:“林兄弟,你这本事,只怕天下没有你买不到的东西吧。”

“这些东西只是障眼法,而且极其不确定,可能刚刚脱手,一晚上过去,就变成石头,也可能两千年,三千年,在某个时间,突然失去了神通,因此我也不乱用,能用自己钱就用自己的钱。”

“只是这些人是盗墓贼,我也没有什么负罪感。”林着明说得自然,并不把自己当成什么圣人君子。

“也是这个道理。”燕丹开口道:“就是这些钱,这么拿着不方便,我知道一种法器,可以用来装钱,装多少都不会放不下。”

林着明一听,虽然只能装钱,不能装别的东西,但也有“乾坤之意”,当下就想要寻问。

燕丹见林着明感兴趣,便开口道了:“这还是我前几年斩了一个大盗,从他身上得来的法子,可惜他一死,他祭炼的法器也就没了灵性,应该算是阴山派的法器。”

“叫做五鬼袋,用的是五行丝,水中丝,火中丝,木中丝,土中丝,金中丝,五丝炼成,其中又有五个分属五行的小鬼,用他们的头发,一同编织,一边编织,一边要念秘咒,运的应该是五鬼搬运的法门。”

林着明听着就皱眉:“这么麻烦,金丝好说,木丝也好说,这水中丝是什么丝,藕丝?那火中丝又是什么丝?还有土中丝……”

“若是按着五毒算,蜘蛛丝可以做木丝,若是按着大五谷的法门算,莲藕丝应该可以算做木丝……”

林着明摇摇头:“估计是故弄玄虚,五鬼搬运法就是了,搬运了东xz着某处隐秘的地方,比如枯井之类的地方,要用的时候,再叫五鬼搬运回来,这种五鬼袋,只是障眼法,我这六丁六甲,也可以帮忙搬运。”

林着明一念,这些金子就消失不见了,却是被六丁六甲,一人帮忙拿了一些。

“也是,我一心一意修炼剑诀,倒是分不清这些法术法器。”

两人再次回去,那邓北胜诧异:“这么快么?”

又往两人腰上看去,也没有鼓鼓囊囊的。

却见林着明往道袍大袖里往外拿金子。

那邓北胜眼睛都直了,只见林着明的袖子就跟那镇元子的袖里乾坤似的,那金子分明沉甸甸的,就算放着袖子里,哪个袖子能支撑得住?

林着明一一排开,都是一摸一样的金元宝,一个十两,一共八十个,就是八百两。

一紧十六两,这里便是五十斤了。

“点点数吧。”林着明微笑。

“不用点数了,阁下是高人!”邓北胜万分敬佩:“这血灵芝是阁下的了。”

林着明将血灵芝连灵芝带着棺材板,当着这些盗墓贼的面,放进了袖子里,就跟哆啦a梦的口袋似的,又不露声色,震慑住了这伙人。

“那再谈第二笔生意吧。”林着明开口道:“我需要八根门钉,需得是这个唐墓墓门之上的,不得拿别的朝代的糊弄我,一根门钉贫道出一百两金,八根便跟着这根灵芝同价,这是定金。”

林着明又从袖子里拿出金子来,同时还不小心显露了两把火器。

那邓北胜看见火器,更是一惊:“那墓需要一些时日,唐墓多机关,不得不小心。”

“那需要几日?”林着明问道。

专业的事情还是交给专业的人来做。

“应该要三五日。”邓北胜小心翼翼:“不知道林爷觉得如何?”

林爷都出来了,林着明忍着笑意点头:“倒也等着起。”

那邓北胜擦擦汗:“若能提前取到东西,必然第一时间联系您,还请给个地,我们好传信。”

林着明摇摇头:“那就还是鬼市吧,贫道借住道观,还算清净,里面有位前辈,不喜欢三教九流中人打扰。”

“是是是。”

林着明也不喜欢呆着他们那里,跟着燕丹便回了道观之中。

这处借宿的道观还没有个名字,只是庙里供奉的是太上老君,应该就叫老君观。

此时小道童还在背书,老道正坐着椅子上微瞑,十分惬意。

这叫林着明好不羡慕。

只是越是羡慕,便越是说明脱身不得,羡慕也只是徒劳。

趁着夜色,月光,林着明便开始修持结璘奔月之法。

大明宝镜接引月华,引得满室生光。

周边许多有灵性的动物,纷纷朝这边赶来。

在门外的老道有些诧异:“这接引月华,寻常人都是如同小溪潺潺,他却如瀑布倾泻,倒是有些非比寻常。”

不过依然没有改变自身,躺着椅子上,更加悠闲起来,念着不知道是诗还是词的话。

“浑似姑射真人,天姿灵秀,意气舒高洁。万化参差谁信道,不与群芳同列。浩气清英,仙材卓荦,下土难分别。瑶台归去,洞天方看清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