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儿子就要被砍头了,庄大老爷辗转反侧,一夜都没睡好,凌晨刚迷瞪片刻,就被吵醒了。
一询问,方知赌场的人来庄家收银子来了,利滚利,如今不是五万两银子了,而是七万两。
庄家的确几代为官,但官职都不算高,敛财能力不强。
虽然庄老太太嫁进来时,是十里红妆,虽然庄老太太强行抚养姜长宁,从中贪了姜家一些财物。
但是庄家的排场也大,花销也多,府中,还真拿不出七万两现银。
“你们都将我儿子四肢打断,还敢上门来要账,我要去报官将你们抓起来。”庄二老爷气急败坏地道。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报官,官衙也不会受理。”打手头子毫无惧色地道。
庄家是官宦人家,他们还忌惮几分,可现在庄家男人都丁忧在家,又有巴陵王府支持,他们才会如此放肆。
七万两银子,庄家拿不出来,也不愿意拿。
赌场的人可不是什么良善之辈,庄家不愿破财消灾,那就别怪他们动手,庄家被闹得鸡飞狗跳,护院们被打得头破血流。
他们还冲进庄家,不仅要拉庄家女眷和婢女去卖,还冲进房间里,抢夺庄家的财物。
“住手,都给我住手。”庄大老爷出来,看到这混乱的一幕,大声喊道。
赌场的打手们听而未闻,仍旧在搜刮庄家的财物。
“住手,你们住手。”庄大老爷过去拦,被打手们毫不留情地推倒,摔了个狗啃泥。
“老爷!”庄大太太扶起庄大老爷,而后尖叫着道:“老爷,你流血了。”
庄大老爷的鼻子撞在的地面上,流血了。
他摸了一把,摸的手上全是血,惊慌地喊道:“请大夫,快给我请大夫。”
庄家受伤的人,不只庄大老爷,还有二老爷、二少爷、三少奶奶,几个婢女。
把庄家搅得一团乱,伤的伤,残的残,打手头子这才满意地叫停,“把七万两银子拿出来,我就带人走,否则......嘿嘿。”
话没说出口,但意思表达的很清楚。
“七万两银子不是少数目,你们宽限几日。”庄二老爷托着脱臼的手道。
打手头子摸摸下巴,“行,也别说我们不讲情面,就宽限你们三日,三日后,我们再来。”
赌场的人走了,庄家人都有种劫后余生之感。
但三天后,若没七万两银子,噩梦将会重演。
七万两银子,不是少数目,庄家二房拿不出来,必须动用庄家老本。
庄大太太不乐意,并嚷道:“分家,分家。”
她要拿银子去救她的儿子,怎么能给二房还赌债。
庄大老爷和她同样的想法,不过他顾念“手足之情”,没出声,保持沉默,让庄大太太一以抵二,对付二房夫妻。
“大嫂,这个时候,你居然要分家,你太过份了。”庄二太太气愤地道。
“树大分杈,人大分家,父母已经不在了,兄弟分家势在必行。”庄大太太振振有词。
“大哥,你也是这么想的”庄二老爷质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