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姜长宁打量着众秀女、揣测她们身份时,谢宝茵过来了,“宁姐姐。”
“茵妹妹。”姜长宁回了她一个微笑,眸光下移,发现她的衣带是重新系过。
以谢宝茵为人处事,她肯定也准备了荷包。
可塞了荷包,仍被验身。
也就是说,她会免于验身,并非是荷包之功。
姜长宁眉梢微动,难不成这是太后娘娘的意思?
“啪”轻脆的响声,让姜长宁回过神来。
姜长宁转眸看去,是那高个少女打了一个少女的耳光。
“你眼瞎了?”高个少女厉声问道。
被打少女低头道:“对不起。”
“对不起就行了吗?要不是我站得稳,就被你撞得摔倒了,不知所谓的东西,在这里嘻笑打闹,成何体统?”高个少女不悦地问道。
旁边另一个少女不知道说了什么,高个少女更加不高兴了,“这是你家啊?还不让人走动,我就要走,怎么了?”
高个少女咄咄逼人,那三个少女不停的道歉。
其他人或不想多事,或有所畏惧,或不知实情,都选择旁观。
“宋宜柔,你够了,用得着这么得理不饶人吗?你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她们也道歉了,你还要怎样?”赵惜芳挺身而出,大声质问道。
她的声音娇滴滴的,即便是在质问人,却依旧软软绵绵,没有一丝气势。
“哎哟,赵惜芳,你又来扮好人了啊。”宋宜柔鄙夷地道。
“宋宜柔,你别太过份了。”赵惜芳蹙眉道。
“她撞了我,我到过份了?”宋宜柔嗤笑,“赵惜芳,你颠倒黑白的本事,越发的强了。”
“她是撞了你,可她已向你道歉,一点小事,你需要紧咬着不放吗?就这么过去不行吗?”
“她撞得是我,这事过不过得去我说了算,你说了不算。”
赵惜芳还要说什么,瞥见那边走来一位嬷嬷,撂下句,“你不可理喻。”就扭身走开了。
“你说谁不可理喻?”宋宜柔怒问道。
“不得喧哗。”嬷嬷一出声,嚣张如宋宜柔也闭嘴了。
后殿内总算又安静了下来,这时吕绣桔含着眼泪被宫女送了进来。
那怯生生的模样,令人怜爱。
谢宝茵见状,关心地问道:“桔子,你怎么了?可是验身时,嬷嬷弄疼你了?”
吕绣桔摇摇头,“没有弄疼我。”
“那你为什么哭?”谢宝茵不解地问道。
吕绣桔咬了下唇角,“我……我想家了。”
“现在我们还不能回去。”谢宝茵神情一黯,她也想家了,可过了初选,还得参加复选。
要是被留牌入宫,她就再也没有机会回家了。
谢宝茵没什么心情说话了,她沉默着,姜长宁和吕绣桔也不说话。
接着庄清妍和庄掏月进来了,等了会庄清婵也进来了,一直不见庄掬水,她应该没有通过初选。
午时初,今天的初选全部结束。
三百名秀女淘汰了一大半,明天那二百多人里,也得淘汰一大半。
领队的嬷嬷过来,让姑娘们排好队,带着她们出了宫。
找到庄家的马车,就发现庄掬水已坐在马车里了,眼睛红红的,显然是哭过了。
六人不知道该说什么话,安慰她,沉默的上了马车。
过了许久,吕绣桔突来了句,“七人参选,唯有她没有过,会伤心,也是难免的。”
姜长宁看了吕绣桔一眼,不明白她说这话想要表达什么意思?
大家又没有觉得庄掬水,不应该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