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卷三:天音挽歌)有心的女人和富人家的娃(1 / 1)

原罪 墨绿青苔 1965 字 2022-08-30

傅洪看着面前的黄猛和陈延跃,忍不住笑了。

他指着黄猛:“你小子不是一直都自诩精明吗?这回知道山外有山了吧?”

黄猛苦笑:“真没想到,这个女人那么坑。”

傅洪说道:“她若是没那么些手段,又怎么可能让柳白对她服服贴贴。偏偏柳白自己都不知道,其实从头到尾他都被这个女人牵着鼻子走。”

黄猛有些不明白:“傅队,为什么突然要让我们去盯这个女人,我们怀疑的目标不是柳白吗?”

傅洪轻咳一声:“这个是头的意思,好像他那边查到了些什么。”说到这儿,傅洪又不满地瞪了黄猛一眼:“之前你不是对这个陶敏进行过了解吗?难道你就没有一点的发现?”

黄猛愣了愣,之前对陶敏的调查确实是他去的,可是他还真就什么都没有发现。陶敏就只是一个音乐公司的经纪人,因为业务的关系所以她和谢常青、柳白的音乐工作室有联系,但那也只是业务上的。

当然,黄猛还查到谢常青之前对她是有想法的,只是她并没有给谢常青好脸色。相反的,她对柳白的态度却要好得多。可是真正与她打交道打得最多的是谢常青,在黄猛看来,她是不齿谢常青的为人。

其实一直以来在黄猛的印象中陶敏这个女人还是很不错的。

傅洪知道黄猛是怎么想的,他说道:“那她和梁岚之间的关系你知道吗?”

黄猛点点头:“知道啊,她最先是通过柳白与梁岚认识的,但两人的关系一直都很平淡。”

傅洪摇摇头:“她和梁岚的关系最初是很密切的,后来梁岚与柳白的矛盾日益凸显,她与梁岚的关系才变得平淡起来。之前她去参加谢常青私下里举办的一些活动都会叫上梁岚的,这一点还引起了谢常青的不满。谢常青的这些活动原本就是背着柳白弄的,是在为他自己铺路,说白了,他就是在为自己拢人脉,搭关系。你说陶敏拉着梁岚去了算什么,让柳白知道又会怎么想?不过谢常青这一点就有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他和柳白那么长的时间,早就应该知道柳白很是淡泊名利的。”

黄猛也是这样认为的,如果柳白真是想要出名,又或者说真想要挣什么大钱的话,以他的聪明才智估计也就没有谢常青什么事了。

黄猛像是想明白了什么:“傅队,你该不会是想告诉我,柳白的婚恋以及梁岚与谢常青之间发生的那些事情都与这个女人有关系吗?”

傅洪笑了:“你小子还真不算太笨,这就是头查到的,正是因为这样,他才会关注到这个女人,所以才会让你们盯下她的。只是没想到,你们两个居然在她的手上吃了这么大的亏。不过话说回来,她到底是无意中看到你们的还是早就已经发现你们在盯梢了?”

黄猛咳了一声:“应该是无意中发现的吧,不过她那么聪明,看到我就应该想到我们是在盯她的。”

傅洪收起了笑容:“这就是你的问题了。”

黄猛承认自己确实有些大意了,自己与这个女人打过两次照面,原本他是不应该亲自去盯的,他去只是因为他好奇,为什么傅洪要让他们去盯柳白现在的这个妻子。

“现在好了,你们让她发现了,接下来想要再盯住她就难了。”傅洪叹了口气。

黄猛的脸上露出了微笑:“傅队,你小瞧我了不是?我可是做好了两手准备的,我和老陈这是在明,暗里我们可还有人呢,兰姐现在还在跟着她,她呢,仍旧是带着兰姐她们逛商场。”

傅洪听了脸上重新露出了笑容:“算你小子鬼,好了,该干嘛干嘛去吧。”

下午下班前沈沉就接到了汪璐的电话,汪璐让沈沉先去厅里接下她,然后他们一起去她大伯家。

汪璐平时自己是不怎么开车的,她觉得打车更方便一些。

沈沉接上了汪璐,然后一同前往汪淳一家。

车上沈沉说道:“中午原本还有件事情想问你的,可是忘记了。”

汪璐扭头看了他一眼:“什么事?”

沈沉说道:“我听说谢常青和柳白的工作室最大的股东是你大伯?”

汪璐一脸的茫然:“怎么可能?我大伯是从来不会掺和这些事情的,工作室的事情他从来不参与,怎么可能去入股?再说了,我大伯在我们黔大是有股份的,你觉得他会看上音乐工作室那三瓜两枣吗?”

“哦?”沈沉还是第一次知道汪淳一在黔大实业有股份的事情。

汪璐说道:“那是我爸给我大伯的,别看我爸现在的生意做得大,可是在之前一直都是大伯在扶持他,我没有和你说过吧,我爸和我大伯都是从农村出来的,当时的家境并不好。我大伯先考起大学,那可是村里很多本家一起花钱供的。大伯毕业以后,每个月的工资都会寄回去,一来是还那些本家亲戚的钱,那年月,挣俩钱并不容易,二来就是给我爸读书用。我大伯大学毕业的第三年我爸也考上了大学,我爸在大学时期的所有费用都是我大伯出的,甚至后来我爸决定弃学经商,也得到了我大伯的大力支持,创业初期的资金也是我大伯给的。可以说,没有我大伯,就没有黔大实业。”

汪家的这些历史沈沉还真不知道。

他并没有去刻意调查汪淳一和汪沪生。

他咳了一声:“我还以为你父亲是在沪市出生的呢!”

汪璐笑了,她说很多人都有这样的误会,其实她父亲是土生土长的黔州人,所谓的沪生只是爷爷给起的一个名字罢了。

沈沉却是在心里暗暗猜想,如果像汪璐说的那样,那么汪淳一还真不可能看得上谢常青和柳白那个音乐工作室的股份,可是汪淳一现在的妻子叶青竹是音乐工作室的持股人,这也是不争的事实,那么叶青竹这个持股人是怎么来的?莫非她持股的事情是她自己的个人行为,作为她丈夫的汪淳一是不知情的?

这种可能性当然也是有的。

沈沉问道:“你大伯有没有把自己名下的股份给她现在的妻子?”

“怎么可能,对于她的责任妻子其实我们都不太相信她和大伯在一起是因为感情,特别是我爸,觉得她应该是冲着我大伯的钱来的,不过我大伯说他并没有把自己持有黔大实业股份的事情告诉她。但这个女人很精明,而且也很有心计,即便是我大伯不说,她应该也猜得到。”汪璐很肯定地说。

沈沉看向汪璐:“我觉得你好像对她有偏见。”

汪璐摇摇头:“这不是偏见,你别忘记了,我是侧写师,更重要的,我也是一个心理学专家,看人一般都是很准的,所以我不会看错。”

“那你怎么看你哥?”沈沉无意间来了这么一句。

这话题一下子从叶青竹又绕到了汪涛的身上。

汪璐愣了一下,她的心随之有些黯然,她知道沈沉仍旧对自己的哥哥耿耿于怀。

她咬了咬自己的嘴唇:“我知道,如果我说了你肯定又说我是凭着主观的感**彩,但我觉得我了解我大哥,而且我相信我大哥真不是那样的人。我不知道为什么那个老乞丐会这么和你说,但我能够保证,我并不是凭着自己的主观情感,也不是因为他是我大哥我才会替他说话,他真不是你想的那样。”

沈沉没有说话,汪璐的这番话早就在他的意料之中。

她又说道:“在很多人的眼里,我大哥和我就是含着金钥匙长大的,从生下来就注定了这一辈子的锦衣玉食。没错,我们从生下来就在这样的家庭里,可是我们受到的教育以及我们所承受的并不比普通人家的孩子少多少。就拿我哥来说吧,从小学到初中、高中一直到大学,他和那些普通的学生没什么两样,我爸从来没有用豪车去接送过他,也不允许家里其他人这么做,就连上了大学,每个月的零花钱也就比普通学生多那么一点。我清楚记得,我哥在出国留学前,在国内大学每个月的生活费是一千八,我大学的时候每个月的生活费是两千五,这还是因为我爸说,女儿要富养的缘故。我爸一直对我们说,生于忧患,死于安乐,他不希望我们成为只会挥霍父辈余荫的二世祖,他更希望我哥和我能够青出于蓝,超越他们。”

这一点是沈沉没有想到的,他回想自己读大学的时候家里怎么说也给他一个月一千二的生活费,而且他读的是警校,吃住和穿其实都不用自己负担的,那些钱是母亲让他平日里买一些自己想吃的,以及给自己买书的钱。

堂堂黔大实业的公子哥居然从小到大都没有享受过特殊的待遇,看得出来汪沪生在对于子女的教育上还真是用心良苦。

汪璐接着说道:“直到我哥出国留学,我爸才开始给他增加了生活费,与在国内不一样,他给我哥的生活费多了很多,按照我哥在国外的生活水平,其实每个月五百美金就已经能够过得很好了,可是我爸却每个月给他两千美金。刚开始我有些不太明白我爸为什么会这么做,我甚至有些为我哥担心。因为一向紧巴习惯了,突然手里的钱一多,我怕我哥会不会拿这些钱去干那些不该干的事情。可是后来我才发现我的担心是多余的,我也明白了父亲这么做的意义所在。”

这回沈沉接过了话茬:“你父亲是在考验你哥,同时也是想看看他是不是有理财的概念与能力。”

汪璐点点头:“没错,我爸还真就是这个意思,只是他不说,哥也不说。我哥就拿着我爸给他的这些钱,先是炒股,赚了些钱之后就开了一家自己的小公司,在他完成学业的时候,他的那个小公司前后一共赚了差不多六、七百万美金,我爸说虽然他赚的这些钱不多,但原本本钱也不多,在我爸看来,对于我哥的考验他还是很满意的。也正因为如此,我哥回来之后没多久我爸就放手把公司交给了他,他说我哥已经具备了掌舵一家大企业的基本能力,不用再从底层做起了,一个经历过自己创业的人,是不需要再从底层做起的。”

听了汪璐说起汪沪生对汪涛的这番培养与考验,沈沉不由得心里暗自赞叹,像汪沪生这样敢于放手让孩子去拼去闯的富豪并不多,懂得用什么样的办法去培养去考验的父母就更少了。当然,反过来也是一样,真正能够像汪涛这样认真、踏实最主要是能干的孩子就更少了。

“其实你可以试着和我哥多接触一下你就会发现,在我哥的身上有着很多的优点,至少这些年我发现我哥从来就没有撒过谎,无论是对谁,对家人或是对公司的员工他都一样。我哥打小就是一个诚实的人,当然,我并不是说他老实木讷,而是对人坦诚,你也知道,诚实并不意味着愚蠢,相反,我哥的智商一直都是在线的。”

沈沉并不相信一个人从不说谎,他还是觉得汪璐对汪涛有一种近乎盲目的崇拜。

车子在汪淳一家门口停了下来,汪璐先下了车,等沈沉把车停好之后她才去摁了下门铃。

居然是汪淳一亲自来开的门,叶青竹还没有回来。

汪淳一的脸上带着笑,他打量沈沉的眼神就像是老丈人看女婿的目光一样,这让沈沉多少有些不适应,他也笑笑:“汪教授好!”

“都说了,在家里不用叫我教授,我们家里没教授,我就只是小璐的大伯。”汪淳一假装生气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