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洪却有些懵了,他还真心没有留意到沈沉和黄猛说的刘雾松的立场与态度的转变,细细想来不就是这样吗?
“也就是说,刘雾松与叶青竹所谓的闺蜜关系也值得怀疑,依我看来他们之间就是利用关系,刘雾松利用叶青竹来给自己的取向打掩护,而叶青竹则是以此从刘雾松那儿得到她想要的。”黄猛又补了一句。
傅洪这次回过味来了:“怪不得,头,你最后会问他叶青竹有没有欠他的钱,当时他的神情有些奇怪,但他还是回答说没有。这么看来,他与叶青竹之间应该还是有经济纠葛的。”
沈沉说道:“刘雾松从大学的时候就和叶青竹达成了协议,那就是他一直都是以叶青竹追求者的身份存在,而叶青竹呢则永远都不会让他追到,但却又不排斥他,让外人觉得他就是一个备胎,而且还是能够近距离接触叶青竹的备胎,毕竟叶青竹能够把他当成好朋友就已经很能够说明问题了。叶青竹家里的条件并不好,可是从大学到现在她都过得很滋润,和汪沌一在一起的时候我们就不说了,可大学时期她似乎也没因为钱而发愁过。我记得那个时候刘雾松就已经开始创业了,他在大学的时候就挖到了第一桶金!”
“也就是说叶青竹从大学时期应该就一直是刘雾松在供她的钱?”
傅洪这么一问,黄猛也说道:“甚至有可能这么些年刘雾松一直都在往叶青竹的身上投钱的,而刘雾松之所以舍得在叶青竹的身上花钱,一来他确实需要这么一个合适的挡箭牌,二来叶青竹知道他的底细,他必须要堵叶青竹的嘴。当然,他们这也算是各取所需了。或许在外人看来他们是无话不说的好闺蜜,但在他们而言,他们已经是两位一体了,更像是一种紧密合作。据我所知,叶青竹嫁给了汪沌一之后,刘雾松与汪沌一的关系处得也很不错,而黔大的好几个地产项目的建筑设计也都是刘雾松的设计院做的。”
沈沉叹了口气:“很多时候,当你觉得别人是你的一枚棋子时,你又何尝不是人家手里的一枚棋子呢?”
傅洪笑了:“头,你这话还蛮有深意的。”
沈沉摆摆手:“什么深意,不过是有感而发罢了。”
傅洪收起了笑容:“我们应该去会会那个涂志春了。”
沈沉说道:“你们去吧,我就不去了,有什么消息就通知我一声,我得到老肖那儿去看看。”
傅洪问道:“听说老肖他们的那几个案子也很棘手?”
沈沉还没来得及回答黄猛便说道:“我听罗森说了,凶手作案似乎是随机的,有着极大的无序性,不过我觉得它们之间一定存在着某种关联,假如凶手是同一个人的话,那么三个死者应该是有着某种交集的。”
沈沉点点头。
傅洪说道:“汪璐都让谭局给弄回来了,相信有汪璐给出的侧写,他们应该能够找到凶手。”
沈沉没有说话,他心里却很清楚,想要找到那个凶手并不容易。
把沈沉送到了警局门口,傅洪他们没有进去,直接就离开了,他们要去会会那个小大佬春哥。
涂志春开了一家财务公司,说是财务公司,其实干的就是放高利贷的事儿。
所以当听说警察找上门的时候涂志春还是有些慌的。
但他还是强撑着面带微笑地把傅洪和黄猛请进了他的办公室,他的办公室看着挺不错,也很有品味的,带着几分儒雅,与他那吊儿郎当的样子根本就不搭。
“二位请坐,我给你们泡茶。”他把小弟给撵了出去,亲自给傅洪他们泡了一杯茶,茶叶也是上好的都匀毛尖。
“不知道二位警官找我有什么事啊?我可是守法经营,没有做什么违法的事儿。”涂志春心虚地说。
黄猛冷笑一声:“涂志春,涂总,别给我玩这些虚头八脑的,你干净不干净自己的心里没个数儿?”做高利贷这一行的有几个是干净的?被黄猛这么一抢白,涂志春有些尴尬,他不知道该如何接话。
黄猛这才摆了摆手:“你的事情我们暂时没有兴趣知道,今天来是问你几个问题,你必须老实回答。”
涂志春忙赔着笑:“您说,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哟,都整上成语了,涂志春,我记得你应该只是初中毕业吧?”
“是,是,我是只上过几天初中,正是因为这样,踏入社会以后我才明白知识的重要性,现在我可是经常认真学习的,不信你看,我的书柜里可都满是书呢!”
傅洪和黄猛抬眼看了一下办公桌后的书柜,确实是很多的书,只不过大部分的书连塑料封纸都没有拆开,傅洪和黄猛都笑了。
涂志春自然知道他们为什么笑,不好意思地说道:“我看书慢,所以一些书都还没有拆封。”
“行了,你看书不看书和我们也没有什么关系,我问你,认识叶青竹吗?”
傅洪的开门见山打了涂志春一个措手不及,他愣了一下,他和叶青竹的关系知道的人并不多,毕竟这事儿传出去对他可不是什么好事。
他犹豫了一下:“认,认识,只是我们不是很熟。”
“是吗?”黄猛的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涂志春,然后他说出了一个手机号码,却是把涂志春给吓了一跳。
“你真以为用别人的身份证办个手机卡我们就查不到你身上了?”
面对黄猛的质问,涂志春的心里不禁一颤。
黄猛又说道:“叶青竹死前最后一个电话就是打给你的,没错吧?”
涂志春无奈,只得点了点头:“是不是那个姓刘的告诉你们的?”
涂志春也不笨,他还真就不相信警方能够凭着那个手机号码找上自己,那个手机号并不是本地的,只是这个时候他知道,警方既然找上门来,很多事情自己如果不老实交代的话很可能会给自己惹上大麻烦的。毕竟叶青竹已经死了,他可不想被卷进去,他想的是如何把自己从叶青竹的案子里摘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