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云出可不想给她自由发挥的机会，立即接过话头：“胭脂、簪花、香囊，许小姐想要什么都可以。”</p>

许玉茹明显有些不满意。</p>

姜凌寒撇了撇嘴，心说：“这叫什么酬谢，人家缺这些东西吗？”</p>

奚云出手肘悄悄碰了下姜凌寒，暗中使了个眼色，求她帮忙说说话。</p>

姜凌寒斜眼看他。</p>

奚云出见她不肯帮忙，只好又露出可怜兮兮的模样，千言万语都融在眼神里。</p>

许玉茹不但没等来奚云出的甜言蜜语，而且还看到他们两人眉来眼去，顿时妒火中烧，转身便走。</p>

姜凌寒一看线人跑了，线索还没说清楚呢，赶紧拍了下奚云出胳膊，示意他快追。</p>

奚云出看她那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一时竟无言以对，这是我的事吗？破案给我发奖金吗？不过想归想，他也不敢耽搁，赶紧跟了上去。</p>

“许小姐！”奚云出刚追上去两步，人还未到她身后，许玉茹的声音就从前面传了过来。</p>

“褚才杰，城南外五里，西黍街一直走，宏祥戏班。”</p>

奚云出惊讶地刹住脚步，他没想到许玉茹会这么轻易地告诉他们。一时间，有些惭愧，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p>

只是站在许玉茹身后的两人，谁都没能看到她阴沉的脸色和怨毒的眼神。</p>

午后，姜凌寒和奚云出准备去西黍街找许玉茹提到的那个褚才杰。出发前，奚云出提议姜凌寒换件衣裳。</p>

“情况未明，先不要打草惊蛇，你的捕快身份还是不要让人知道比较好。”</p>

姜凌寒觉得他言之有理，便将随身带着的一套常服换上。春装薄裙，云白的长裙垂在脚边，上身水青小衣，外罩薄纱。纱是淡淡的桃花色。</p>

奚云出看到开门走出来的姑娘，心头仿佛被鲜嫩的花瓣轻扫了一下，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美人，可看见一位女侠进了屋子？”</p>

姜凌寒面无表情地从他身边经过。</p>

奚云出讪讪地挠了挠头，赶紧转身跟上。</p>

二人乘马车来到城南五里外。</p>

马车停下后，奚云出当先跳了下来，迅速四周扫了一下，才回身去接姜凌寒。</p>

姜凌寒跳下马车，眼前是一条不甚繁华的街市。两侧商铺开门的少，关铺的倒多，零星有几个小摊贩，都是无精打采的样子。</p>

正阳过午之时，整条街市处于一种奇异的明亮而清冷中，那晃得人睁不开眼的艳阳，落在这条街上，就仿佛失去了温度。</p>

姜凌寒有种错觉，好像走过去，伸出手，就能触及一股阴冷的寒意。</p>

整条街市仿佛被一种神秘的力量与周遭隔离，与周围春日暖阳格格不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