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起案子,那女子的父亲自己供述两家人宿有旧怨,案发前两日,他与被杀孩子的父亲发生争执,一时被愤怒冲昏头脑,才对那孩子痛下杀手的。”</p>
姜凌寒听完便问道:“那孩子是男是女?如何被杀,又如何发现的?”</p>
顾安之看了她一眼:“是男孩,不到七岁,是被从高处推下去摔死的。当时还伪造了意外坠亡的假象。”</p>
姜凌寒听到之前有两个孩子被杀,莫名有种与玉妞被杀案有关的感觉,但如此一来,两件命案,除了死者都是小孩子,并无其他相似之处,看来是她想多了。</p>
顾安之大概知道她的怀疑,但他也觉得那两起案子与玉妞的命案无关。</p>
“发生那件事后,那女子的母亲就大病了一场,神智时清醒,时混乱。第二起案子,杀人者就是她母亲。她主动投案,说自己是一时犯了糊涂,失手错杀。”</p>
顾安之将他知道的细节都讲了出来:“被杀的也是邻居的孩子,两家人没什么矛盾,犯病误杀是唯一解释得通的说法。她被判了秋后问斩,但还没等到那个时候,人就在牢里自尽了。”</p>
姜凌寒看着脚下的路,想起方才那女子的模样十分憔悴,想来他们家的日子的确不好过。</p>
父母皆亡,不知家中还有什么人,靠什么维生?发生过这样的事,邻人一定少不了另眼相待,不为难责难已是好的,更不要想会帮助接济了。</p>
“你是怀疑那两件案子与如今玉妞被杀有关吧?”顾安之转头看她:“其实听到又有孩童被杀,我也不由想起之前的两起案子,但玉妞案应当与那两起案子没有关系。”</p>
姜凌寒点了点头。那两起案子凶手已经伏诛,自然是与如今的案子没有关系。</p>
六扇门,慎微堂。</p>
顾俭礼坐在书案后,香炉徐徐飘出白烟,淡淡的草木香气弥漫在屋内,说不清燃的是什么香。</p>
奚云出一早来就直奔这里,顾俭礼当时还没在,他如自己地方一样毫不客气,从书架上翻出本书,坐在书案对面看。</p>
顾俭礼一进来,看见的便是景王殿下将脚搭在另一张椅子上,优哉游哉的样子。</p>
“你倒不见外!”顾俭礼亲自泡了壶茶,又洗了两只杯子。</p>
“本来也不是外人。”奚云出将脚放下来,坐直了身子:“我何时计较过你见我不问安行礼,你倒计较起我来了!”</p>
顾俭礼“呵”一声:“本来也不是外人。”伸手递了杯茶过去。</p>
两人对视一眼,都笑了起来。</p>
“我听说你被南靖将军带走了。”顾俭礼靠坐在椅子里,打量着奚云出:“怎么这么快就脱身了?”</p>
奚云出摇晃茶杯,低头嗅了嗅:“我身上没有他想要的东西,他便也没那么多闲工夫与我虚情假意,布置的看守不算严密,我便趁机溜出来了。”</p>
顾俭礼凝目望着他,眉头微蹙:“溜出来?你从哪里溜出来的?”</p>
奚云出漫不经心道:“东郡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