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p>

云子渊点点头，起身的时候打了个酒嗝。</p>

他身上酒气很轻，走路也还算稳。</p>

云安郡主只是扶着他的手臂，就将他带到房间内的床榻边。</p>

一坐上床榻的瞬间，云子渊把云安郡主抓来抱在膝头，微闭着眼说：“你今天好香，好像和以前的味道不一样。”</p>

“……”</p>

云安郡主脸色微红。</p>

似乎是一句很普通的话，但从平素一杆子打不出一个字的云子渊口中说出来，如今二人还是这么个姿势，就实在是有点暧昧了。</p>

“是什么香？”云子渊吻了吻云安郡主的脸颊，追问着。</p>

“刘嬷嬷给衣服换了香薰吧，我也不知。”云安郡主拖住云子渊的下颌，“你不要闹我，我有事问你。”</p>

“好。”</p>

云子渊不亲她了，将她抱好，看着她等她发问，“你想说什么？”</p>

“今天的饭菜怎么样？”</p>

“好吃。”</p>

“那酒呢？那是雪梨春，是贡品，外面喝不到的。”</p>

“好喝。”</p>

云安郡主心里其实有好多问题，但不知道他到底是几分醉，怕问了他若还醒着神，自己尴尬，所以试探了两句。</p>

但也没太试探出来。</p>

于是她犹豫着说：“你……你觉得，我今日的衣裳好看吗？”</p>

“好看。”云子渊认真地看着她，忽然咧嘴笑了，“天仙一样好看。”</p>

他平素从不这样笑，一笑起来竟看着有点憨厚纯粹。</p>

云安郡主愣了愣，脸上又是一红，咬了咬唇，才又说：“油嘴滑舌。”</p>

“我说的是真话。”云子渊把她拥在身前，“你每天都好看，怎样都好看。”</p>

云安郡主：“……”</p>

她不知道自己要不要问下去了。</p>

“你知道吗？”云子渊自顾自地说道：“我以前其实没有仔细观察过女子的长相，总觉得，不就一个鼻子两只眼吗，有什么好看的。”</p>

“后来你帮我挡了家法，我才仔细看你……然后就觉得，每天看一下，总比前一天要漂亮好看……”</p>

云安郡主抿了抿唇，迟疑地问：“那……那你以前没看过徐妙盈吗？”</p>

“徐妙盈？”云子渊怔了怔，迟缓地反应过来，“好像看了……不还是一个鼻子两只眼吗？”</p>

云安郡主试探道：“你以前可是想娶她的。”</p>

“哦……”</p>

云子渊点点头，“是，那时候是觉得……她楚楚可怜的……”</p>

“我第一次见她时她说自己被妹妹欺负了，活不下去想在宫里寻死，那天我正好当值……我顺手就救了她……”</p>

“后来我休沐回家的时候，在路上见过她两次。”</p>

“她请我喝茶来着，然后看我手上有伤还帮我买药……”</p>

“还用她的手帕帮我包伤口……她说自己处境不好，在家里总是被欺负，说要是有人能保护她就好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