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说，没有不愿意呢？”</p>

她生了一双很明亮、很通透的眼睛，此刻眼底干净地映出一个人影。</p>

是谢谨闻。</p>

他明知该阻止，这种时候不该让她抱着自己，可她的肘弯温暖又柔软，叫人恨不得永远陷在里面。</p>

“你真的以为，我想过嫁给别人？”她还没止住眼泪，相抵的额头微微颤抖，“谢谨闻，你真的不明白我呀……”</p>

所有的防线，都在此刻轰然倒塌。</p>

他从没爱过人，年幼时的孺慕之情被高高抛起又重重坠下，自此他竖起坚硬的甲胄，将情爱二字束之高阁。</p>

可这一刻，他或许比眼前少女更冲动。</p>

他愿意爱她，更急切想要她的爱。</p>

“姜念……”</p>

他刚开口，少女的唇就贴上来，一如他昨夜所做之事。</p>

“不要拒绝我……”她没骨头似的往男人身上挂，哭着呢喃，“不要把我给别人，好不好？”</p>

不同于昨晚的发泄，这个吻黏腻又绵长。</p>

如小兽般啃咬他的唇瓣，撩过一阵酥麻又细细舔舐抚慰，勾得人抬手扣住她后脑，欺身反吻得更深。</p>

一同跌进床榻是自然而然的事，少女被禁锢在宽阔的身躯下，仰着脖颈回应男人的掠夺。</p>

谢谨闻入了迷，方才考量什么，一概不记得了。</p>

以至连屋门未关紧都被忽视，年轻的男人立在那儿，透过一道门缝，不知用何种心境面对着房里发生的一切。</p>

他立在那儿太久，盯梢的玄衣卫不得不现身提醒：“公子，这是大人的屋室。”</p>

他下意识替人关上门，转头时神色寡淡。</p>

“我知道。”</p>

谢谨闻是在这点动静里回神的，屋门已紧紧合上，不难猜到是谁。</p>

身下少女满面潮红，檀口微张急促地呼吸着，带动胸膛起伏。</p>

谢谨闻的眼光，就从她面上移到身上，最后不得不强迫自己转头。</p>

“好了。”</p>

他紧绷着神志起身，有劝诫的意味，更多却是不舍。</p>

天很热。</p>

姜念浑身都烫，像是刚从热水里捞出来。</p>

分明只是亲吻而已，她浑身上下一点力气都没有，说话都懒得开口似的。</p>

谢谨闻把她抱起来，又倒一杯水递到她唇边，“喝了。”</p>

她的确渴，就着男人的手就开始吞咽，急切到撒了一些到他手上。</p>

谢谨闻并不在意，只专心取走空了的茶杯，“饭菜凉了，热热再吃？”</p>

姜念惊讶于他平复得这么快，又哭又折腾的，这会儿嗓音都哑了。</p>

“没事的，就想吃点凉的。”</p>

对于她的提议，男人只“嗯”一声，让她起来到吃饭。</p>

方才大腿被人顶开，姜念这会儿还有些腿酸，拖拖拉拉走到桌边。</p>

激情退却，两人吃饭时都冷静不少。</p>

谢谨闻没怎么说话，直到撤去碗筷，才认真问她：“真的想好了吗？”</p>

姜念扭头问：“什么？”</p>

男人无声叹气，“在我身边，不是一件易事。”</p>

当然不是。</p>

姜念恶狠狠地想，倘若谢谨闻身边能留，在他身边的日子好过，自己也不至于费尽心机接近，又只能处心积虑离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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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