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飞没有回避苏芳华的注视。</p>

而是耐心的等待，她自己开口。</p>

审讯室里，足足沉默了五六分钟。</p>

苏芳华才开口说道：“人，都是我杀的，是我把他们的尸体切碎，又重新拼成人形。这一切，还得从二十年前，那个雨夜开始说起。”</p>

“那天，外面的雨下得非常大，朱明本来是打算请假的，反正镇政府那几天也没什么事情。</p>

可是，陈科长……也就是陈思林，说什么都不答应。还说，如果朱明不去上班，就会给他处分。”</p>

“陈思林一直都看朱明不顺眼，平时总是找机会为难他。</p>

朱明心里头虽然生气，可毕竟陈思林是领导，他不敢违拗，就顶着大雨去上班了。</p>

结果到了单位，却发现办公室里一个上班的都没有。”</p>

“他很生气，就打电话跟我发牢骚，我就安慰他说，去都去了，就在单位老实上班，别让陈思林挑出毛病来。”</p>

“中午的时候，我以为他会回来吃饭。</p>

没想到打电话问他，他说陈思林给他派了活，要忙到晚上才能回来，中午在单位将就一下就算了。</p>

当然，陈思林当时并没有在单位，而是回家了。”</p>

“下午三点多的时候，我又给他打电话，问工作做的怎么样了？</p>

那时候，外面的雨更大，还电闪雷鸣的，我带着女儿在家，有些害怕。”</p>

“结果他说，李海军去单位了，又让他写一个什么文件。</p>

这个李海军，也不是什么好人，就是个大酒鬼马屁精，经常伙同陈思林欺负我们家朱明。”</p>

“晚上，朱明回来，看上去非常的累，心情也很不好。</p>

偏偏他早上出门的时候，答应给女儿买生日蛋糕，结果因为雨大，又一肚子的气，就给忘了。”</p>

“女儿哭着闹着要蛋糕，他被闹得没有办法，就答应女儿马上出去买。</p>

那时候，应该是晚上七点左右。</p>

虽然雨势很大，但镇上的蛋糕店还没关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