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他没有爷爷过世那天的崩溃，也没有从前的激愤，悲伤的七个阶段，他好像已经到了最后，他只是点头，问她：“现在你们在一起......他对你好吗？”</p>

许粟说：“挺好的，如果你不挑拨离间，就更好，上次你在他面前乱讲话，我哄了他好久，还有上次......你要是再碰我，我也说不准会不会再推你一回。”</p>

他低下头笑了，笑着笑着就又淡了，他为自己感到可耻，又抬眼看着她，说：“你想好了是吧，万一他是为了报复......”</p>

他没说下去，现在，他不是在挑拨，只是确确实实在提醒她这个可能性。</p>

“我以前，就是因为考虑这个，才瞻前顾后，不相信他，不过现在，我想清楚了，我愿意赌，”她眸底有微光闪烁，“我不认为我还能遇到比他更好的人，他值得我用我这一生做赌注，如果输了，那也是因为我有错在先，我会竭尽所能地努力，然后接受所有结果，这样，我就不会留下遗憾。”</p>

她的思路明晰，有条有理，言语也有力量。</p>

梁陌泽微微失神了几秒，余光里，已经瞥见梁寒墨的身影。</p>

许粟也听到了脚步声，望过去。</p>

梁寒墨面色不太好，“已经五分钟了。”</p>

梁陌泽站着没动，心想，有吗？</p>

至于看得这么紧么。</p>

不过，他没说出口。</p>

许粟觉得话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又望了他一眼，“你还有什么话说吗？”</p>

还说什么，梁寒墨都已经站到跟前了。</p>

他摇摇头，“你们走吧。”</p>

他一直站在原地，目送梁寒墨牵着许粟的手离开。</p>

直到他们上了车，他依然望着那个方向，车子驶动，朝着墓园出口而去......</p>

他一直盯着，直到双眼酸涩，再也看不到一点影子，他垂下头，抬手揉了揉眼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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