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时说不累。</p>

但她知道不是的，其实她和梁寒墨一样，她也不是很懂得如何爱人，但是想要爱，仿佛是人身体里的本能，所以她小心翼翼，也会有觉得疲倦的时候。</p>

因为太过于在意而患得患失，也是她无法控制的事，西班牙姑娘只是个过客，但却让她想起了很多曾经被她刻意忽略的事。</p>

梁寒墨收拾完出来，就看到落地窗前的懒人沙发上，许粟正望着窗外，眼神有些空茫和脆弱。</p>

他心口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了下，站了几秒，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下，问她：“在想什么？”</p>

许粟侧过脸，看着他，眼圈微红，嗓音有些嘶哑，“我听到你和那个西班牙姑娘的事，我本来以为，这是你的报复......”</p>

梁寒墨没明白，眉心紧蹙，“什么报复？”</p>

“很多......我伤害过你，很多回了，”许粟看着他，眼神透出歉疚，“从小时候就是，我太弱了......小时候没能好好照顾你，后来，我又答应和梁陌泽订婚......订婚典礼上厚着脸皮要你和我订婚，我承认当时最怕的是丢脸，我......”</p>

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喉咙有些哽，“就好像是在利用你一样，虽然后来我一直在追你，哄你，但其实我知道我能为你做的并不多......有时候，我会觉得，不光是那个西班牙姑娘，无论哪个姑娘都比我强，至少她们没有伤害过你，我其实......很怕，怕你会翻旧账，觉得我差劲......”</p>

这些话，之前她不是没想过要说，而是不知道要怎么说。</p>

她答应和梁陌泽订婚的事，他们后来都心照不宣地没有再提过，她不知道他怎么想，但她是不敢。</p>

无论出于什么理由，那时候她扔下他是事实，为了避免他再纠缠，她甚至还说他是私生子......</p>

她自己都无法原谅。</p>

梁寒墨沉默着听她说完，他抬起手，轻轻揩她眼角溢出的泪，良久才开口。</p>

“是，她们都没有伤害过我，但，她们也没有救过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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