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p>
真能装。</p>
想必平常私下里就是这样和傅祁川装的吧。表面一套背面一天一套。</p>
我冷声开口:“谁知道你肚子里孩子的爹是谁,能不能见光。”</p>
傅衿安的脸色肉眼可见地僵了一下,指着我的手指发抖,似受到了天大的污蔑,“阮南枝,你胡说八道什么?!”</p>
“好了,”</p>
我吐出一口浊气,“懒得跟你争辩这些,既然你这么想照顾他,那你照顾吧。出国前最后一晚了,好好照顾。”</p>
话落,我举步径直离开病房。</p>
做前妻的这点觉悟,我还是有的。</p>
身后传来什么嘈杂的声音,我也没去管,只头也不回地往电梯间走去。</p>
熟料,刚要转弯时,一道大力桎梏住了我的手臂,“不许走。”</p>
男人嗓音醇厚好听,偏执又不容置喙地开口。</p>
我身形微僵,“已经有人照顾你了。”</p>
没有我位置的地方,我从来也不屑于去挤。</p>
“她已经走了。”</p>
“走了?”</p>
我错愕。</p>
以傅衿安的脾性,应该是又一顿茶艺表演,努力让傅祁川改变决定才是,怎么就轻易放弃了。</p>
他无奈,"走没走,你回去看看不就知道了?"</p>
“你知道的,我没有给人做替补的习惯。”</p>
说着,我试图挣扎。</p>
可能动作间拉扯到他的伤口,他痛苦地皱眉,“嘶……我伤口好像崩开了。”</p>
“骗人。”</p>
虽是这样说着,我还是下意识看了看他的后背,当真溢出了鲜血。</p>
傅祁川觑着我,“骗没骗你?”</p>
“没有。”</p>
“还动不动了?”</p>
“……”</p>
我还能说什么。</p>
说到底,这伤本该在我身上,如果不是他替我挡了,这颗子弹穿过的,十有八九是我的脑袋。</p>
回到病房,秦泽非常有眼力见地走人。</p>
临走前,还趁傅祁川不注意,凑到我身边道:“您是没看见,傅衿安刚哭的有多惨,傅总一个眼神都没给她,这次肯定是铁了心维护你的。”</p>
闻言,我洗手的动作微顿,发现自己,竟然也不怎么高兴。</p>
那种想要了太久的东西,心心念念了太长时间,突然得到的时候,可能早就过了兴奋期。</p>
已经没有那么期待了。</p>
而且,我总觉得傅衿安不会就这样罢休,不到她坐上飞机的那一刻,都不敢完全相信。</p>
我笑了笑,“希望吧。”</p>
希望他是真的,会替他自己的孩子,讨回那么一点点的公道。</p>
别又让人失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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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