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人：“草民家住柳条胡同，平时我给人出苦力，我儿在饭馆做小二。贱内会些刺绣手艺，平时绣些荷包，在土地庙兜售。三天前贱内花了一两银子买了一颗续命丹。没想到……”</p>

扑通！</p>

那女子跪倒，泪流满面，砰砰磕头：“都怪我，是我害死了公公，请大人治罪！”</p>

男子赶紧说道：“大人，贱内是一片孝心，不是故意为之。家父体弱多病，那卖药的说，续命丹不仅可以包治百病，起死回生，续筋接骨，还能续命百年。贱内就信了，不但贱内买了，好多人都买了。”</p>

秦征看向仵作。</p>

仵作说道：“纯属胡说八道，此药确实可起到活血化瘀，增加精气神的作用。丹时间久了，就会成瘾，而且会慢性中毒！对体虚者，这些壮阳药材，致命！”</p>

中年人说道：“对，我父亲服用后，第一天可精神了。我们还为之高兴呢，但第二天就感觉胸闷气短，冒虚汗。贱内还特意去问了，那人说，是正常现象，结果……”</p>

呜呜呜，中年女子又哭了。</p>

秦征宽慰道：“人死不能复生，节哀！你也是一片孝心，你公公不会怪你的。本官会为你们做主！”</p>

女子却哭得更厉害了。</p>

秦征：“……”</p>

他是真不会劝人啊！</p>

此刻门口已经围了很多人。</p>

这时，人群后面有人喊道：“张三，你不去卖菜，你在看什么热闹？”</p>

有人回应：“卖什么菜？秦大人审案呢。”</p>

“哪个秦大人？”</p>

“就是那个大乾第一青天大老爷啊！”</p>

“啊？那个疯子？”</p>

“你特么小点声，你才疯子呢，小心大人犯病了杀了你！”</p>

“嘿嘿，不能，大人那是装疯。从不欺负咱老百姓！”</p>

秦征：“……”</p>

人群中，有人笑出声。</p>

但也有人不知道秦征的事迹，就问道：“这位大人为何装疯？”</p>

有人说道：“不懂了吧，很多案子，涉及一些大官，大人要是不装疯，怎么收拾他们？疯了之后，杀了也白杀！”</p>

询问的人大吃一惊：“这也行？”</p>

有人来了灵感：“这招好啊，我回家也装疯，我那婆娘仗着家世比我好，凶悍得很，总是打我。我装疯，回去也打她一顿。”</p>

引来一片哄笑。</p>

秦征：“……”</p>

这还有伤心人呢，你们居然笑得出来？</p>

夏比图笑道：“秦大人的清官之名都传到帝都了。装疯卖傻也人尽皆知，恐怕这招不好使了吧！”</p>

秦征从袖子里取出一个棕色牛皮封面小本本递给夏比图。</p>

“这是什么？”夏比图不明所以接过来，看那封皮上是鎏金字：间歇性精神障碍证明</p>

下款：红彤县精神病院</p>

夏比图：“……”</p>

秦征：“一证在手，打遍天下无敌手。老狐狸，回头，我给你办一个！”</p>

夏比图赶紧摆手：“我没病。”</p>

不久，围观的人闪开一条道路。</p>

鲁东等人押着六个穿着黑袍，被五花大绑的壮汉，走了过来。</p>

这几人身强体壮，有的满脸横肉，有的凶神恶煞。</p>

秦征暗自摇头，老百姓就是好骗。要是他，看这几人面相，都不会上当。</p>

押到堂上。</p>

“跪下！”</p>

“跪下！”</p>

特勤喝道。</p>

这几个龙虎山弟子昂首挺胸，不屑地看着秦征。</p>

秦征脸色一沉：“把腿打折，你们要是还能站着，算我输！”</p>

话音落下。</p>

咔嚓！</p>

咔嚓……</p>

特勤抬脚就踹在了几人的小腿上。</p>

几声闷哼。</p>

扑通扑通……</p>

几个龙虎山弟子小腿折断，全部跪倒在地。</p>

但都是狠人，虽然疼得额头冒汗，却也只是闷哼一声而已。门口围观的人，鸦雀无声。</p>

有人吓得脸色煞白。</p>

有人兴奋了，知道秦大人这是犯病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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