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翼翼，如履薄冰。</p>

他会为了看一眼放学回家的林听，缺席高中的第一节晚自习，等在她回家的必经之路上。</p>

等到那个穿一身初中校服的林听，走过一段寥无人烟的郊区小路，安全到家，自己再走回学校继续做题。</p>

后来高中毕业，谈政聿又放弃了更高更好的学府，坚持留在江昭市读大学，只为了不要离她太远。</p>

自己这辈子，能留住的东西实在太少，所以他没安全感，他要亲自守着。</p>

可笑的是，谈政聿依旧没守住。</p>

“大哥……我真的对不起你，我真的……”谈亦礼红了眼眶。</p>

他从沙发上站起来，然后就这么直直的。</p>

跪在了亲哥的面前！</p>

“你骂我吧，你打我也可以！我都受着，绝对不还手！”</p>

谈政聿连看都没看一眼他下跪的动作。</p>

淡漠得好像这些话都不是在向自己说一样。</p>

“我没空。”</p>

“那你说，怎么做你才肯解气？”</p>

谈政聿忽然将视线转过来，谈亦礼也刚好在看他——</p>

“除了小听。”</p>

“我要林听。”</p>

这两句话，是一同说出来的。</p>

谈亦礼就知道他还没放弃林听！</p>

“大哥，我现在已经和小听结婚了，事情过去这么多年，你能不能……”</p>

“不能。”</p>

“……”</p>

“谈亦礼，我只要她。”</p>

……</p>

林听在总办休息室的洗手间里，又是漱口，又是刷牙的。</p>

可嘴里还是有些异样。</p>

属于谈政聿的味道一时半会很难清理掉……</p>

以前他们确实不是没有过，感情好时，两个新手怀着对这种事情的好奇心，什么都想尝试一番。</p>

但心情和现在大不相同啊！</p>

被强迫和自愿，还是有区别的。</p>